过去,妳还在怕什么?放开心胸嘛,就算妳是保守的亚洲人,但我身边真的没有到二十三岁仍保持chù_nǚ之身的朋友。那层薄膜没有妳想象中的值钱。」
「葛丽,妳就不要再逼我了,我没有怕,也不是非要保护chù_nǚ膜不可,只是我真的找不到感觉对的人献身......」
每当提起这个话题,最后总会闹到不欢而散。杜想昀知道自己再如何的思想开放也不及作风大胆的外国人。虽然她和葛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她真的学不来她对xìng_ài的态度,她可以今晚和感情很好的哥儿们上床,隔天却若无其事般的谈笑风生,那种洒脱、那样的不在意有时候真的让她看了傻眼。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曾经被葛丽给打动了,因为和她朝夕相处之下,她难免会有自己跟不上潮流的感觉,她承认自己是渴望xìng_ài的,听了那么多朋友的风花雪月,她真的很想自己尝试大家口中那种销魂的滋味,但她又怕......
她不想因为心中迫切的渴望而随便找个男人,她更不想透过朋友的介绍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关系,她怕只懂理论的自己在床上的实际表现会让男人不满意,届时传到朋友的耳中,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所以她洁身自爱至今,即使来到这个作风开放的国度留学四年了,她仍没有什么放浪的事迹。
「那罗南总可以了吧?」葛丽看到经过的男孩子,一把拉了过来。「妳不要告诉我妳讨厌他,大家都知道我们三个人是死党。」
「葛一丽,妳明知道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和罗南只是好朋友:」想昀急了,忙着解释,深怕热心过头的葛丽会将自己和罗南送作堆。
「怎么了,什么事让妳们讨论得这么热切?」今晚的活动也有出资的罗南,大概已听出了她们讨论的重点,但仍明知故问。
若葛一丽成功撮合了他与苏薇亚,他真的是感激不尽。他清楚知道这个来自台湾的美丽女孩还是个处子,如果能占有她,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只有三生有幸足以形容。
「好朋友就不能上床吗?罗南的床上技巧好得很,他这个浪子懂得温柔,一定会好好教导妳,我看就这么决定了......」
想昀气急败坏的截断她的积极,「够了,葛丽,停止这个荒唐的念头,我不是乏人问津的老chù_nǚ,没必要为了献身而献身!」
想昀知道自己没有过人的文采更缺乏经验,把男女在床上那样心荡神摇、淋漓尽致的感觉精准的描述出来,然而却清楚的知道,唯有出现一个特别的男人,一同经营过一场xìng_ài,「征服」两个字对她才有意义。
她不喜欢这样,将好友间和平的关系闹到不可开交,可是葛一丽总喜欢把现实生活弄得像舞台剧一般夸张,而她厌恶自己像物品般被推销。
每个男人都可以取走女孩的贞操,但有多少人能够温柔的唤醒她的感官?她在等待那样一个男人,在没有遇上教她心动的男人之前,她不会轻易动心的。
「妳......算了,将我的好意踩在地上践踏,我再也不帮妳了:罗南,我们走,去玩个痛快!」葛丽拖着罗南往舞池中央走去。
坐在原位,想昀看着一群人嬉笑的模样,心里既羡慕又有一份说不出的落寞。
台北的高级住宅区,再加上拥有清新的山上空气,矗立在马路旁的二层楼洋房有着古典的优雅。
嫩黄色外墙,精致、工整的雕花刻板妆点着门窗,湛蓝的铁花细致栏杆护卫着家人......绿色叶子、白色花朵茂盛的长在一楼小院子里,风起时,叶儿轻摇、花儿飘香。
至于夜晚时分,长门右上方的门灯让回家的人知道有人在等待......
杜想昀站在自家门口,嗅吸着属于自己土地的味道,她满足的笑了。
四年了,她的家一点改变也没有,她的爸妈仍顺从着她的任性,坚守着这幢小小的房子,没有国家里的生意愈做愈大而换屋,这点是她最感谢的,因为眼前的建筑是她高一时的构想、她的设计,所以感情也特别的浓烈。
拨开树叶,她找到了被遮掩住的门铃,心里已做好了准备接下来可能得面对的责骂,因为距离两老指定回国的时间,她拖延了整整一个星期。
「终于知道要回来了?」徐晓月应门看到自己的女儿就站在门口,心里不断的涌起喜悦的波涛,但既而看到女儿一点愧疚的神情也没有,佯怒着没好气。
「既然妈这么不欢迎我,那么我还是回伦敦好了!」杜想昀作势提起行李就要回头。
「妳这是威胁我吗?还不赶快进来,妳爸等了妳一星期了,别说我没警告妳,他很生气,妳识相的话最好说些好话撒娇几句。」
「那不是注定我要挨骂了吗?」她径自往里头走。
「妳这孩子,不过要妳撒娇又不是一件多勉强的事情,为什么妳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女儿一样,贴心一点?」徐晓月发牢骚,跟着入内。
「晓月,妳就省点力气了吧,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妳的女儿,要她向我们撒娇彷若登天之难,她开不了口的。」杜绍敦在客厅已经听进老婆与女儿的谈话,他叹了口气说道。
他不懂,为什么老天爷会开这么一个玩笑,他杜绍敦生平不做亏心事,为何老天爷会给他这样的一双儿女?
没错,他既有儿子,也有女儿,不过外界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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