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州已经翻身下马,即使在马上,他也注意到何欢跟商湛刚才的情形,心情有些莫名沉闷,直到何欢走过来,那股沉闷才散去。
周正光笑道:“我输了,愿赌服输,一会儿绣锦轩,我请客,何小姐一定赏光哦!”
何欢摇摇头:“不了,我一会儿还要回报社。”陆锦州道:“今天是假期,还要上班吗?”何欢摆摆手:“记者哪有什么假日,我先走了。”
商湛过来的时候,何欢已经走了,看都没看商湛一眼,陆锦州望着她的背影消失,看向商湛:“刚才,你们怎么了?”商湛笑了:“我要是说,她勾引我你信不信?”
陆锦州下意识的反驳:“不信。”商湛笑了:“你不信就算了,锦州,你不了解女人,女人大都虚荣。”
中午跟老周吃了饭,两人去了会所消磨时间,锦州从会所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喝了不少酒,把车就放在这边停车场里,打车回家,到了小区门口,刚下车就看到沿着人行道往这边走的何欢。
大约晚上有些冷,她外头套了一件长风衣,夜风拂过她的衣摆,路灯把她的身影拉的消瘦纤长,远远看去,陆锦州觉得,仿佛有种孤清的味道,令人想把她揽在怀里。
陆锦州并没有喊她,而是立在小区门口,何欢走到跟前,一抬头不禁笑了起来:“好巧。”“是啊!好巧。”陆锦州低头看了看了表:“这么晚了才回来,怪不得碰不上你,有必要这么辛苦吗?”
何欢叹口气:“没法子,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你怎么也这么晚,哦!好大的酒味……”陆锦州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抱歉。”何欢摇摇头:“我说着玩的。”
两人从电梯出来,何欢打开门,忽然转身道:“嗨!陆医生,你饿不饿/”陆锦州这才想起晚上其实没吃什么?倒是喝了一肚子酒,这会儿是觉得有点饿。
陆锦州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何欢,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温暖安定,很舒服的感觉,令人忍不住留恋。
不一会儿何欢就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面出来,陆锦州吃了个底儿朝天,抬头才发现和何欢看着他笑。
陆锦州有些不好意思:“你做的面很好吃。”何欢:“多谢陆医生捧场,我做了饭,你负责洗碗不过分吧!”
“当然。”陆锦州收拾碗进了厨房,何欢看着他洗碗,显然他很少做家务,洗两个碗,洗的浑身都是水。
何欢好笑的道:“不知道的,以为你洗澡呢。”陆锦州放好碗,低头看了看自己,也笑起来。
何欢打开冰箱切了一盘西瓜拿出来,放在茶几上,问他:“想不想抽烟?”陆锦州摇摇头:“我烟瘾不大,平常不抽。”
陆锦州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去,第二天,陆锦州刚起来,门铃就响了,陆锦州还以为是来打扫的阿姨,打开门才发现是何欢。
她穿了一身家居服:“陆医生,看在昨晚宵夜的份上,帮个忙怎么样?”
陆锦州笑了:“帮忙可以,不过要负责管饭。”
陆锦州跟着何欢一走进客厅就看见地上堆着乱七八糟的木板,已经拆的七零八落,看上去仿佛是个书柜。
何欢指了指:“本来我以为跟拼图差不多,实际操作起来才发现不容易。”
陆锦州笑了起来:“这是哪儿买的?怎么不管安装吗?”何欢道:“网购的,我看到时候都是成品,没想到送来是这样的。”
陆锦州指了指那边开着的房间:“是放在那屋的书柜?”何欢点点头,陆锦州接了工具,拿着拼装图研究了研究,就开始拼装,没一会儿就安装好了,顺便帮着何欢把箱子里的书放了进去,陆锦州才打量这间书贩,跟自己哪里差不多,只是窗前放了一张颇有古意的桌案,旁边的青瓷缸里有许多卷轴,案头的笔海里插笔如林,宣纸,砚台,香墨,侧面墙上挂着一幅字,写着:生亦何欢,笔力遒劲。
锦州的祖父比较传统,这些东西他自小耳濡目染,多少懂一些,他看得出,颇见功底,不禁问:“这是你写的?”何欢点点头:“写着玩的,所以挂在这里,反正别人也看不到,不怕人笑。”
陆锦州衷心道:“写的很好。”心里却道,怎么写了这四个字,尤其合着她的名字,感觉悲伤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又卡文鸟唔唔
、第六回
跟锦州分开,商湛也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是前年商氏新开发的顶级楼盘,临着t城一弯母亲河跟闹热的商业区,这里是闹中取静的黄金地段,顶层整整两层空间被商湛辟做自己的住处,由上至下的落地窗,把t城的夜景尽收眼底,古诗上说高处不胜寒,他偏最喜欢站在高处,这样可以把所有踩在脚下,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只是他也并非孤立于红尘之外,他也有在乎的东西,例如小蝶。
商湛想起今天在马场的情景,不禁皱了皱眉,在会所跟锦州喝了那么多酒,也没问出什么来,锦州只说是工作中偶尔认识的朋友,可两人熟稔的程度,这话肯定有水份,认识锦州也不是一两年了,明显锦州对那个姓何的颇有好感,甚至比好感更多些,从他不愿意跟自己谈论她就能知道。
商湛把手里的烟捻熄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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