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好像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呼吸就喷在我耳边:“那后来呢,后来你知道了。你有这么好的机会杀死自己的仇人,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亲手救了他。不必说你十分懊恼吧,所以当我去接你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上了车,因为你的机会又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那双手加大力道,而声音却温柔低回:“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我几乎窒息。
他松手,我呛咳半天,拼命大口大口喘气。
过很久我才说:“也许你不相信,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
他冷冷的回答我:“接你回来第三天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这些天你要是有一丝想要伤害我的行为,你现在还能活着跟我说话?”
一阵沉默,我们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我试着想要起身,可他紧紧箍住我。“也许你是不想杀我,可是你恨我,我碰你都会让你呕吐,对不对?”
我不做回答。
他冷笑着扯掉我的睡衣,一边扯一边问我:“对不对?对不对?”
我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他连姿势都没改,就那样在我身后,那么猛烈那么不管不顾,像是不止是在□。
“你试试看。”他在我耳边喘息着说:“不管你这次吐血还是吐什么,我保证都会让你一滴不剩的自己吃回去。”
我的意识渐渐涣散,世界消逝,而我化作一盏灯。神经有如钨丝,一点一点的小火花沿着钨丝噼啪炸响,然后突然一瞬间,电流通过,整个世界被点亮。
他又抱着我躺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洗澡。
我慢慢用冷气被将自己裹成一只茧。
你父亲等于是我杀死的,你zuò_jī是我逼的。
他从浴室出来,站在床边看了我一眼。
你就是五年前那个拒绝去‘舞榭歌台’做台,在我脸上吐口水,被我发誓要让你最后只能在站在街上卖的女孩。
他穿上衣服下了楼,然后大门重重被关上。
你有这么好的机会杀死自己的仇人,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亲手救了他。
引擎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你毫不犹豫的上车,因为机会来了。
我从茧中慢慢挣扎出来,找到睡衣穿上,扑进衣柜里,在角落蜷缩起来。
我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过要杀你,你相信吗?
。
我不知道自己躲了多久,有手机在卧室床头响,愣了一会儿,我才想起那是我的手机。昨天在脂砚斋的时候我叫小妹帮我下个新鲜铃声。
我没去接,响了几次,也就安静了。
然后有人推门进来,转了一圈就出去了。
然后手机又响,一遍一遍又一遍。
直到手机没电。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可是又有人推门进来。
一个声音说:“那是江蔷的手机吗?”栾少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回答他:“这么俗气的款式,肯定是她的啦。她根本就没带手机出去。”是百年不变的小谢。
“她没回家,我们跟白先生说一声吧。”栾少说着和小谢下了楼。
我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拉开衣柜门走出去,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吧,我走到阳台上。
楼下突然传来栾少的声音,我愣了一下,连忙靠墙蹲下。
听见栾少说:“你少抽两根吧,明知道你外婆不喜欢。”
卧室阳台下面是一个小门廊,原来他们坐在那儿抽烟。
小谢理直气壮的说:“抽烟也是你教的。”
“我戒烟你怎么不跟我学。”
小谢大笑:“那是因为我没有戒烟的理由。”
“走吧。”栾少催促。
“你着什么急?我才懒得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去找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呢,”小谢不满:“我都不懂大哥为什么还非要找到她,那女人,她肯走不是正好,留着才是祸水。”
栾少的声音凝重起来:“浩子,你那天在医院说了一半又没说,你想说江蔷是什么人?”
等了一会儿,才听见小谢的声音:“五年前大哥筹备‘夜宴’,店面就选在那女人家开书店在的那条街上。半条街的人,都把铺位卖给大哥了,只有那女人的爸爸不肯。那老头儿说,这家书店是他父子两辈心血,他无论如何不会把它转给黑社会开赌场淫窝。”
赌场淫窝,形容的真贴切,夜宴虽然是全省最高级的私人会所,可本质上可不就是赌场淫窝。只不过他的客人,单只富都不一定够格,必须要贵。安江市民间传言,省纪检委要真有心抓腐败,都不用去别的地方。到夜宴会所把里面所有的官员抓起来,全部枪毙都不亏。
“所以大哥就设了一个局,叫一个江家的熟人介绍一笔貌似很好的生意给江老头,合同签了他才知道是陷阱,已经晚了。法院判决,封了她家书店抵给大哥还欠一笔巨款。那老头一时想不开,把自己吊在厕所里自杀了。他老婆看见尸体,听说当场就疯了。”
我慢慢坐到地上,浑身簌簌发抖。
“就这样?”栾少问。
“不止,”小谢回答说:“那时候那女人还在读书,就在安江的哪个大学里。大哥看她家一贫如洗,她妈妈又得了疯病,就问她要不要去舞榭歌台兼职赚学费医药费。你猜大小姐怎么着,她吐了大哥一脸口水,然后说:‘舞榭歌台这么好赚,你怎么不介绍你亲妈去卖?’”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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