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有烟草味,酒味,还有淡淡的薄荷味。
床很大很软,但是我一点也没感觉到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冷气太足了,我竟然有种寒意。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的情景,那是我仅有的经验,记忆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紧张,身体微微发抖。
他噬咬着我的胸,有点疼。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房间里的灯很亮,晃得我眼晕。
我觉得很屈辱,那一刻我真想起身穿衣服告诉他我不做了,但还是乖乖的张开腿。这么多年的社会阅历让我知道这么做的唯一的结果就是,我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或许会死得很难看。
像我们这种人,多一个少一个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他没做任何前戏,长驱直入。
我闭上眼睛等待这一刻的来临,立刻就感觉到了疼痛,他进去的时候又涩又疼,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很涨,我感觉已经顶到了身体的最深处,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很疼,又不敢让他轻点,只能忍着。
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一个小姐跟一个台湾人出台,那个台商嫌她躺在床上像死鱼一样没反应就使劲虐待她,逼着她叫出来。
鞭子,蜡烛,手铐,大玩儿□,最后被人横着送回来,休养了很长时间才回来上班。
他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我想了想,便依依呀呀的开始装兴奋。
装嘛,谁不会啊!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男人那么喜欢女人叫?
就这个问题,我曾和飞燕、琴子进行过深入而激烈的探讨。
飞燕说,“男人想听女人叫是为了证明自己很男人,在那方面很勇猛,已经征服了这个女人。”
琴子的回答很简洁,“有声有色才完美嘛。”
有声有色是这么用的吗?
我又问,“为什么男人自己不叫?”
飞燕说,“男人的声音不好听。”
琴子说,“女人叫的时候会叫男人的名字,男人可以通过女人有没有叫错名字来检测她脑子里想的是谁,如果男人自己叫会暴露自己的内心,他们没那么傻。”
我觉得很有道理。
“那如果,女人叫的是‘驾,驾,驾驾驾’呢?而且,她还是在上面的?”我想到了大漠孤烟直的戈壁滩上,一位红衣女侠策马奔腾。
我刚问出口,飞燕和琴子就把口中的饮料喷了出来,笑得不可抑制。
飞燕边咳嗽边说,“夏落落,你牛!”
所以,我们就把这个计划定为“大漠孤烟”计划,准备等以后找一个男人试验一下。
这个计划我不知道飞燕和琴子到底有没有实施,在后来的后来,我实施了,结果,死的很惨。
我不知道他到底饿了多久,折腾了很长时间,一直都没尽兴。我很不舒服,很疼,疼得想骂他。
我的腿紧紧地夹着她的腰,缩着小腹刺激着他。飞燕曾经教过我,尾骨上方5厘米左右有一个穴位,能刺激男人的兴奋。
我轻轻地按压着那个穴位,果然他突然很激动,速度加快。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的时候,终于结束了,我下面火辣辣的疼。
然后他摘下套便进了浴室。我躺在床上缓了半天才能坐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手直发抖。
我穿好衣服,他也洗完了,只在腰上围着一块白色的浴巾。头发湿淋淋的往下滴水,顺着脸颊留到胸膛,我这才发现其实他皮肤很好。
他皱着眉一脸鄙视,“看什么!”
我赶紧低下头,摇了摇脑袋。
他从床前的柜子里拿出两沓钞票扔给我。
我眨了眨眼,这出场费可够高的。他虽然有钱,可也不会这么大方吧?
“一万给你,剩下的钱给那天你替她求情的那个服务生,她被我朋友打了一耳光,就当医药费吧。”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他根本就是什么都记得,他早就认出我来了。可是他脸上一丁点内疚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很坦然,很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无耻!
难道他们仗着自己有钱就能这么理所当然的糟蹋人吗?
我看着那多出来的一叠钱,不知道拿还是不拿。我不知道这没有尊严的钱雪儿会不会要,虽然一万块钱不多,但是却可以解决她不少问题。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有点不耐烦的说,“你在干什么?!”
说实话,我当时很想把钱砸在他的脸上,大声告诉他,“老娘不稀罕你的臭钱!”
但是我有清楚的知道,我不能。我不能替雪儿做决定,这些钱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是对我们来说,意味着很多。
钱跟尊严,生活逼迫着我选择前者。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我满身的刺已经被拔光了,早就学会妥协了,卑微的活着。
我接过钱,低着头小声的对他说,“谢谢左少。”
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别墅,被风一吹,我的伤春悲秋就被吹了出来,我转头看着偌大的别墅区,浑身发抖,我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觉得很冷,很冷,那种彻骨的寒冷。
虽然他没做什么变态的事情,而且也给了我很好的价钱,但是那种轻蔑,那种不屑一顾,那种狠劲,还有他提起雪儿时那种满不在乎和理所当然的表情,真的让我很受不了,甚至有一种无力的绝望。
我不明白是,都是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事实证明,我没有当诗人的潜质,我就是个爱钱的小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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