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些次,汤圆君都十分不解的捏着她那小手臂,一个劲的嚷嚷着:“你咋老吃了不长肉呢?这叫我以后把你推进产房的时候,咋拿的出手啊?”
趴在桌子上吃的带劲的女人,抬起头来朝他耸耸鼻子,“你是在把我当猪养吗?谁规定吃了一定要长肉呢?”她低下头去,有些泄气的用手戳戳碗里那卖相不佳的苗条,很是嫌弃的道:“何况你这饲料也不好。”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忙走过去安慰情绪不好的孕妇大人,“没事没事,你再瘦了我也把你养肥了好不好?阿姨不是每天都有给你炖汤的吗?”他声音轻轻柔柔的,透着一股浓浓的关心。
阿姨只是每天中餐晚餐过来的,早餐还得汤圆自己结局,昨天估计是有些累了,他提议道:“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夏渺渺心下有些紧了,她拿开他附在自己肚子上的手,道:“我今天想回陈老师那。”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长一伙儿,“真想?”他再次问道。
夏渺渺乖乖的点头,“我怕到时候肚子大了,不好回去了。”
唐源嗯了一声,掀起被子,“那我就送你过去吧。”
啥?都这么远了,还送?她有些不自然的说:“你还得上班呢?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要是万一出个什么的,我就不要活了。”
男人还在衣柜里给她翻找着衣服,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可能完全就是出于毫无意识的,不娇柔,不做作,表达的感情也很质朴,你如果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在夏渺渺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还没有哪个人这么直白的向她表达过这种感情,瞬间就把她感动得就差没掉两粒金珠子给他瞧瞧。
她有些退步了,“要不你直接送我上出租车吧,到家了给你电话,这样总行了吧?”
把夏渺渺送上车的时候,唐源还在不停的叮嘱她,要记得把早餐全部吃完。
她一个劲的点头,还傻傻的朝他笑着,“什么时候变得像个老奶奶一样,这么爱唠叨了呢?”
他威胁的瞪了她一眼,那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你敢不照干试试?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异常挺拔,他变成熟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幼稚炸毛的小qín_shòu了,当然也会偶尔的向她撒撒娇,要给他顺顺毛的。
车子驶出路口的时候,夏渺渺对前面的出租车司机道:“帮我改道去一医院吧,拿个药。”
她拿出了今天早上出门时小心的塞在包里的病历本,再一次坐在了医院走廊里冰冷的铁椅上。
她的整颗心的是绷紧的,上次医生说在她的胸部发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肿块,她当时听到了整个人就差没吓晕过去,想着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她这才攥着拳头撑下来。
还是一样的忐忑着,当医生的手摸在那东西上头的时候,她的整颗心都是冰凉冰凉的,那一刻她忘记了呼吸,整张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她在想,上天是眷顾她的,赐给了她一个这么优秀的老公,一个幸福的家庭,也一定会赐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的。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还是这条命,没了它,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甚至连痛苦的权利都没有了,就更别说绝望。
作为一个接受了二十几年教育的夏渺渺同志,理解这个道理并不难,全程下来,她都没有跟医生说起自己是个孕妇,当医生说要做手术的时候,她整个人又再一次差点倒了下去,她的大脑那一刻在做着高速的运转,如果要做手术,那就要打麻醉剂,打麻醉剂有可能对胎儿不好。
她犹豫了,走出来时,整个人都是晕呼呼的,不想说话,不想喝水,不想吃东西。她好怕,真的好怕好怕。遇到这种情况已经是没有人可以帮她了,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肚子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抚摸着。
在这阴暗的走廊里,她想到了陈老师,掏出手机给她电话,打了两个过去,那边都没有接,估计是在给学生上课去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最独立的那个,在外面无论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哭,担了多大的压力,她都不会跟家里人讲的,犹记得考研那年的冬天,她的整只手都长满了冻伧,肿的就想一直特大号猪脚。后来,钱杉为来看她,劝她给陈老师打个电话,或者直接回去自习算了,用钱杉微的话说,图书馆就像一座冷冰冰的坟墓,埋葬了一个又一个怨灵,熬出来的,多半以成仙。
她当时还笑说她,总是卖弄自己的文采。但无论是什么?她那次还是勇敢的熬过来了,也就是成为了大家口中所说的仙人,后来回过头想想,她那时候,还真是勇敢。
那现在呢?自从得到了太多的关怀后,她变得越来越怯弱了,得到了太多,就更加的害怕失去。
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医生都下班了,她女医生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她把夏渺渺叫进去,给她倒了杯热水,口气和蔼的问:“考虑的怎么样了?”
夏渺渺一咬牙,“你给我安排时间吧,我不想在等了。”
自己的东西总归自己去爱惜的,她不能等了,也不能等了,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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