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翩翩看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想来没什么大事,她气鼓鼓的站在门口瞪着他:“还笑,还有力气笑。”
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哎,都说没大事了,偏偏还是惊动了这么多人,我不敢让老爷子知道,秘书就把你叫过来了。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了么?”
“哼,你喝酒竟然喝到胃出血,你不要命了,早上秘书跟打电话我说你住院了吓死我了,大早上挤着地铁就过来了,这要是让余伯伯知道了,有你受的。”
他一脸的无奈:“妹妹,你可饶了我吧,这事可不能让老爷子知道,要不我叫你过来干嘛啊。”
“你看看这么多人看你,余伯伯能不知道么,再说了,我可不会骗人。”
“那都是我朋友送的,我让秘书瞒的死死的。”他又笑嘻嘻的贿赂她:“等我出院,请你吃好吃的。”
唐翩翩终于泄了气,但还是撅着嘴巴:“我要吃极品四头鲍,最贵的,去五洲。”
余杭习惯性的捏她的脸蛋说:“就知道吃。”
唐翩翩终究还是没能和余杭吃上那顿饭,余杭出院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台里正是忙得时候,各种节目都赶着排,就算是直播也要提前录一遍。唐翩翩成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和余杭出去吃饭,林岸约了她几次,不是正在录节目关机,就是要忙着做后期。
林岸有时候心疼她,想来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这段时间愈发瘦了许多,便每天晚上在君怡府订一份热粥,送到她的办公室,惹得台里几个年轻的小编导一阵热议,直逼她招供是哪个白马。
她只是笑,并不答。
明知故犯
月明星稀,外头早已是灯火阑珊,这个城市永远不缺少光明,只是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早已经看不到天上本就稀疏的星光,兰花鱼片粥,鱼片剔除鱼刺,化在粥里,配上西兰花,唐翩翩只觉得唇齿留香,胃里都是暖暖的,额头上都吃出了细细的汗,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刚刚忙完,就接到林岸的电话:“我在楼下等你。”
林岸照例捧了一束玫瑰,白色的,已经是晚上仍旧开得娇艳,她仔细的抚摸每一片花瓣,细腻温柔,像是婴儿的手指,路灯明亮,洒在花瓣上,有些许的黄色,显现出温暖的色调,唐翩翩的头也染上了盈盈的光,她微微一笑,那双眸子粲然一亮,宛若星河。
她坐在车里,林岸调头去了临近的一家饭店,林岸把菜单递给唐翩翩,她依照习惯点了一份不要香菜的糖醋鱼,一份牛奶香菇丸子,一份菠萝虾球。林岸笑着说:“原醋鱼,不吃香菜。上次吃饭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她也意识到了,便大方一笑:“那你可要记住了。”
林岸点头,一定记住。
那顿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林岸接到电话,院里有一个急诊病人需要马上手术。林岸来不及吃完就对唐翩翩说:“对不起,我得先走,院里有病人需要马上手术。”
唐翩翩赶紧站起来:“你先去吧,我等一下自己回家。”
林岸眼睛里有一丝愧疚,伸手抱住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低声说:“一会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等我手术结束之后给你打电话。”
她轻轻点头,林岸拿起她的包和她一起下楼,她站在门口对他摆手,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临近十月北京的夜风已经是凉的,她穿得单薄,有些微微的寒意。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在这样繁华而荒凉的城市不免伤感,她紧紧身上的单衣,双臂抱着肩膀,慢慢的沿着马路走,远处的灯光明亮,到处都是巨大的广告。她低头看着玫瑰花,白色的,上面隐约可以看见一点点水珠。她小心翼翼的把玫瑰花轻轻的拥在怀里,其实并不是很大的一束,只不过是林岸送的,所以她才觉得珍贵。
人来人往,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各自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只有她,呆呆的站在马路的一个角落,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手机响的有些突兀,她接起来,顾莎那一边说:“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她很少来酒吧,除了那段刚刚离开林岸的日子,她偷偷溜进酒吧,结果喝的烂醉,回到家里一顿臭骂。父亲差点动用家法,从那以后她对这种娱乐场所敬而远之。
顾莎倚在酒吧一角,灯光变幻,人声鼎沸,唐翩翩有些嫌吵,顾莎见她来了,叫了服务员,领她们进了一个包间。
包间里安静许多,服务员待她们进去转身关上了门,包间算不上奢华,唐翩翩抬头看天花板上的半透明玻璃,上面刻了镂空的模糊的小花,一朵一朵攒在一起,像是冬天暖气很足的玻璃上结的霜花。
顾莎眼神迷离,靠在沙发上:“你不来,我都不敢进包厢,太安静了,我就想,人多的地方,没准我心里头会好受点。”
唐翩翩从没见过顾莎这个样子,她坐到顾莎身边问:“跟段博宇闹别扭了?”
她似是自嘲的一笑:“闹别扭?我倒是想呢,只怕还轮不到我。他心里压根就没有我,全是那个姓宋的丫头,他跟那丫头犯贱,我跟他这犯贱,那天你看见我们,其实我们根本就没在一块,我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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