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又轻声道:“我做了错事……娘,我害怕……”
隋戬心里已软得一塌糊涂,胡乱拿拇指拭干那片冰凉的水泽,又轻揉了揉她的脸颊,柔声道:“我在这,不怕。松开,我帮你。”
她怔怔呆了一会,犹如看见了什么不愿看见的东西似的,蓦地偏过头去。隋戬抚着她的脸颊,叫她转回来面对着自己,轻蹭了蹭鼻尖,“怎么了?”
那双柔亮的眼瞳定定看着他,瞳孔已然有些散了,突皱了皱眉,神色中透出一丝迷乱委屈来,嘴唇动了一下,又忽抬臂软软搭在了他颈后,恨不得依附盘缠在他身上,将头紧埋在了他胸口,终于低低唤道:“玉山……”
隋戬俯身将她扣在怀里,只觉胸口布料缓慢地被泪水浸湿了。她仍在哭,拽着他的衣襟,一下下抽噎着。他只得胡乱去揉她的背,“乖,不哭了……别怪自己,就算是你错,也不必在我面前自责……”
“嗯?”怀里的人愈发攥紧了他的衣裳,重重咳了一下,烧得糊涂,说话颠三倒四,带着哭腔,“为什么没有孩子……你怪我……”
那话几乎像一句重锤砸在心口。隋戬心口重重一震,忽将她滚烫的后颈合住了,将人拉到眼前来吻了吻,“我不怪你,就当我是心甘情愿被你骗。”
高烧烧得人昏昏沉沉,只想变回个孩子,将一身重担全拱手出去。方眠带了孩子脾气,哭得停不下来,“你分明怪的……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没有办法……我只有这一辈子,为什么不能给你……”
黑夜又沉又重。隋戬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住了胸口的一块重铅,轻轻摩挲了她湿漉漉的睫毛,涩声道:“不怪你。有你这句话,我绝不怪你。若我真有什么怪罪……是怪你不肯活下去。”
男人低沉淡漠的声线在静夜之中,透着千百万分的寂寥,“……你九死为家国,一生可否为我?倘若是我要你活下去……”
方眠在混沌中怔怔看着眼前的人,视线不甚清晰,他的眼神也像茫茫的一片浪潮。
他的手指微凉地勾了她的下巴,似乎又问了些什么,帐外雨声太大,她听不清,又其实全然不需要听清。那像神谕抑或天问,她冥冥地知道其实并不需要她回答什么,遇见了这个人,这副性命便可全心交托出去。倘若她不是方眠,抑或他不是隋戬,或许她还能一并将漫长的未来送给他……
天下水滚滚东流,逝者不可追,她没有那样的或许。就算今夜安稳度过,此生可见的晨光也只要五指便可数得过来了。
意识和知觉在飞速远离,唯有他又问了一遍,语音清晰至极,“答应我。”
他想要她。血统、家国……抛却那些与生俱来的羁绊,为她倾注如此海般深情的,天下只有他一个。
方眠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拢紧了手臂,轻声说:“我答应。”
火灼的唇上霎时冰凉柔软,他的唇舌覆了下来,啮咬着稀薄的神智。恍惚中是山中寺庙生锈的铜钟,上头刻着金文,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钟已响不动,被山风吹得一阵阵轻摆。
游鱼探进滚烫的口唇里,方眠呻吟了一声,一只温凉的手从她腰肢一侧轻揉缓捏,处处点火,激得她慌乱咬着他的舌尖轻哼,有些嗔怪,又似是着急,“我都答应了……”
那只手滑向下腹,掌根靠住了柔软扁平的白嫩腹部,转着圈抚弄,撩得下头那处被药棉填满的肉穴一阵阵自己咬啮,几欲撑裂。方眠轻弹了一下腰,终究只能曲腿无力地蹬了一下,带着哭腔,软软呻吟着,“疼……我怕……”
那嗓音细弱,却蒙着一层情欲的沙哑,她面上终于浮起一层潮红,媚色入骨,身下却狼藉至极,两腿敞着,腿心xiǎo_xué里填着一点猩红的药棉,不敢大动,只得任由腿根细白的皮肤细细抽搐着。
隋戬缓缓喘着气,拢住后背将她抱起,扣在了怀中,轻吻了一下热烫的耳朵,“我会当心,别动。”
他探手下去,小心地探到了穴口,指尖方触碰到里头那粗糙的药棉,方眠已疼得全身一僵,昏沉地哭哼了一声,猛地张口咬住了他的肩,含糊道:“疼……”
隋戬克制地吐出一口气,索性将她后颈紧扣了,叫人扣在自己肩头不得乱动,一面轻哄着,“放松些……”
方眠方才生生疼醒,眼下哪里放松得了,只咬着他的肩头极小声地推拒。她力气不大,只不松口,却连血都咬不出来,隋戬越发狠狠揉捏着她的后颈,另一手从后轻掰开了柔软的臀瓣,两指总算夹住了里头那药棉,缓声诱导着,“眠眠?”
方眠感受着他的手指在下身拨弄,紧张得只闷声“嗯”了一句,又听他问道:“这些年始终不曾逮着机缘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心上人?”
她在迷蒙的痛楚和快欲中思考了一瞬,“喜欢玉山……做什么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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