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瑾却一问三不知,浑然不觉自己丢失了几百元的收入。
、第三章
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姚岸却无心进食,叮嘱了姚燕瑾一句,她便匆匆跑了出去。
中隽小学门口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人,她扫视地面,又去一旁的文具店询问,最后无功而返。
姚母从医院回来,听闻后心疼说:“早知道就不买土鸡了,一上午居然丢了这么多钱!”她看向垂头坐在沙发上的姚燕瑾,小声问姚岸,“你姐姐怎么了?”
“她怕我们说她。”姚岸蹙了蹙眉,“也不知道落在哪里了,肯定是被人捡走了,我回来又问了她几次,她就这样了。”
姚母叹气:“算了算了,当买个教训,以后储蓄罐我们自己看着,别放她手边了。”
姚岸犹豫道:“可是姐姐喜欢拿着储蓄罐。”
“哪里能什么都随她,这次她也知道自己犯错了,肯定不会再倔了。”姚母指了指饭盒,又说,“你去把碗洗一下,在医院里放过了,也不知道有多脏。”
姚岸点点头,抱着饭盒进了厨房。
下午她在家门口生煤炉,脚边是刚做成的石膏玩偶,摆了四四方方的一片空地,邻居小孩蹲在一旁垂涎,小手偷偷摸摸的触了几下。姚岸笑道:“你拿一个去玩吧,一会儿给我拿回来!”
小孩儿欢呼:“谢谢姐姐!”捞走一个,他起身就跑。
乘凉的老大爷穿着白背心花裤衩,垂老的皮肤松松挂着,举着蒲扇拍赶了一阵蚊子,遥遥问道:“二姑娘啊,你找到工作了吗?”
姚岸戳了戳煤饼,抬眼回答:“暂时还没有,等消息呢!”
老大爷扇了扇风,又说:“我孙女进了南江六台,做总编,她也是刚刚从南大毕业的,不过她是念了博士,还没念完的时候就有领导来找她了!”
姚岸垂眸继续干活儿,嘴上附和说:“您孙女真了不起,以前过年的时候看到她,我就觉得她厉害!”
老大爷闻言,立时心神舒畅,继续炫耀:“也不见得多厉害,月薪也就一万出头而已,她老公还不错,在那个……”他蹙眉想了想,“就是咱们现在看电视要放的那个盒子,在那家公司里做经理,薪水那才高!”
姚岸嘴上又应付了几句,心思全在锅里,见煮得差不多了,她忙拎起锅耳,倒出白浆灌进模具。
姚母在屋里早听见了外头的对话,沉脸不悦,靠着门沿望向纱窗外,又对前边忙碌不停的姚岸小声道,“你跟那老头子说什么说,他回头又要跟别人去嚼舌根了。”
姚岸笑了笑,也不回头,专心致志的盯着渐渐成型的石膏玩偶,“我要是不说话,他又要以为我心虚什么了。”
姚母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说说,大集团多好啊,偏要回来,中隽哪里有公司,全是工厂,你还真要跟工人混一起啊!”说了几句,她又碎碎念,“当初考研也挺好,就你想着找工作,赚的了多少钱。”
姚岸无奈转身,将姚母推了进去,喊了姚燕瑾出来帮忙,耳边这才消停。
傍晚姚母将石膏玩偶扎堆扔进了布袋,准备去河边的小公园继续摆摊,她将去医院的活儿推给了姚岸:“你买些水果给他们送去,看几眼就可以回来了,你姑姑等过两天不忙了再来。”顿了顿,她又叮嘱姚岸,“这钱可是你姑姑出的,你爸要是傻乎乎的想赔,你可得拦着。”
姚岸蹙了眉,有些不赞同,姚母又接了句:“那两个司机以前有事故,也都是你姑姑赔的,这老板负责本来就是规矩,别因为是亲戚就分不清了!”
姚岸只得应付下来,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医院门口有许多水果摊,占了大半的路,城管涌来又踢又推,将摊贩赶到了最里边。姚岸匆匆择了些葡萄和小西瓜,两手拎着往医院跑去。
住院部里药味混着饭菜香,姚岸推门进去,伤者那床立时噤了声。
姚岸笑道:“叔叔阿姨,我买了些水果来看看大哥。”
“这么客气干什么。”嘴上这般说着,手却已伸来接过,闲扯了几句对方才说,“对了,我们打算明天做个磁共振,还有我儿子心脏也不太好,可能全身都得检查,今天他老板也来过了,说他误工,可能就要开除他了!”
姚岸故意忽略了后半句,关切道:“是要给大哥多做点儿检查,我本来就担心大哥的身体呢。”有医生正巧进来替临床检查刀口,姚岸顺势问道,“大夫,我大哥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他心脏也不太好,我怕他伤口会恶化!”
医生愣了愣,嘲笑姚岸的无知:“哪儿跟哪儿啊,昨天不就全检查过了嘛,心脏好的很,什么伤口恶化不恶化的,瞎说!不就这点儿小伤嘛;要是真不放心,那就再花钱检查一遍好了!”
姚岸忙转头朝对方小声说:“现在的医生,态度越来越恶劣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咱们明天再全身检查一遍,谁知道这些医生说得准不准!”
那几人却有些讪讪,干笑了几声便扯起了其他。
外头的蒋拿已立了好一会儿,听见姚岸说的话又侧看了一眼青了脸的医生,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才喊:“陈立,找你呢,出来!”
陈立转头看去,见是蒋拿,这才重拾笑脸。
两人走进办公室,蒋拿指了指瘫坐在椅子上的许周为,“可能天气热,刀口有点儿烂了!”
陈立撩起许周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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