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槿仰头,戏谑一笑,娇妩倾城。手中的银针已逼向祈容的眼球只差一厘米,稍微一动,银针就会刺入眼中。只是,如她所料,他的手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银针生生停在眼睫前。她满意的扬眉,睥睨言笑,银针这么细小的东西不知你如何看清
祈容愣住,手指攥紧,指尖瞬间发麻,抿着水唇,盯着言以槿,深吸一口气,只不过出于本能。人在危险前会不自觉的闪躲。
言以槿看着他的神情,丫的,你就装吧。一点都不懂得伪装,若不是她之前对人体器官构造有所了解,也不会知道他不是瞎子。眉尾轻挑,嘴动了动,静静笑了出来,不打自招了。你所谓的本能出卖了你。一个人的确是出于本能会躲闪,但是这只是一枚细小的银针,小的用肉眼都很难看清,何况是你。
祈容心中惊颤不已,唇蠕动了几下,终是未开口。却听到她再次开口,声音轻轻传入他耳中,你心中现在在想为什么我会知道吧或者我为什么现在挑明我只是要澄清几件事。我不喜欢别人误会,非常不喜欢。更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憎恨。既然我能从你的微小的动作看出你的破绽来,为什么我不能知道魅蝶打的是什么注意魅宫如今的局势,我为什么会将一个财神爷送给魅蝶聪明如你,你好好想想吧
祈容心底缓缓凉了一截,脸一时红白交错,我眼睛能不能看到,早已没有任何感觉。看到的也不过是个黑色的影子。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也无法看清你的五官。看不到任何有颜色的东西,眼前一片黑暗,除去黑暗,就剩下模糊的血红的身影。
言以槿正要再说时,后劲一痛,随即晕了过去。
祈,她知道的太多了,留不得。一人身姿轻盈安稳出现在殿内,一张鬼面具,只露出一双厉色的眼睛,目光锋锐冰凉。
我知道。祈容抱住晕倒的言以槿,身子微微一动,清俊的容颜刹那幽冷。容色淡漠,眸光清浅,宛若深潭清水。回头看了一旁的鬼面一眼,嘴角笑意优雅,却夹杂着几抹深意,你怎么会在此出现方才你进来又伤了多少人
鬼面立在一旁,声音沙哑冷漠,十三个。
这世上一边杀人一边数人的只怕只有你一人,公子绝。祈容眸寒,气得苦笑,你居然跑来魅宫杀人,你不要命了。
皇甫绝色冷哼,抬手取下脸上的鬼面,露出一张绝色倾城的脸来,凤眸浅转,瞅了瞅祈容,阁主来信函了。
何事
阁主要大婚,让你准备礼物。
你认为如何
阁主夫人很特别,条件也诱人。
何意
阁主夫人要来,让你好好招待。我只是来传个话,还有解决掉这个人。皇甫绝色手中的长剑还未到言以槿的颈脖处,祈容两根手指已飞速的夹住他的长剑,剑锋冰寒锐利,剑身轻滑,薄薄的铁翼上面沾染上点点殷红。抵住长剑的手指略一晃动,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地,铮的一声,剑瞬间入鞘。
别动她。祈容轻咬着水唇,左手食指和中指被剑气所伤,朱红的血直流。俊秀的脸上透着肃然,冷静淡然之下带着几许不悦。
皇甫绝色眉微蹙,依旧冷语,要不是认识你这么久,我也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瞎子。
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瞎。眼睛所看到的只是黑影,没有任何颜色,我这样和瞎子又有什么区别祈容眸光似剑,嘴角紧垂,稍稍侧过头,心念一动,拧眉,你不是来杀她,你是来试探我的
皇甫绝色目中透着赞许,脸色微冷,公子祈还算聪明,没被女人冲昏头脑。我在日冕城时见过她,准确的说见过她脖子上你留下来的杰作。除了耳鬓厮磨、男女欢爱留下你的印记外,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令你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她身上。我只是来提醒你,好自为之。
祈容环抱言以槿的手动过一僵,隐忍坚毅的容色间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惆怅。静睿的眸底划过一抹笑意,她不同。你话已经带到了,回去吧顺便将外面的尸体清理干净。
与虎谋皮,亏本的生意做一次就够了。财神公子祈。皇甫绝色俊脸冷酷,眸光流转,来回看着祈容和言以槿,这个天下人难以揣测,缜密狡猾,唯利是图的商人也会流露出紧张的神色,真是不可思议。这个传闻中纵情声色,暴政虐名的魅宫主到底有什么魔力。令财神与神算子甘愿留在她身边。摇头冷笑,幽幽道:杀手从来只杀人,其他事与我何干。
皇甫绝色悄然无声的离开,只剩下殿中相拥的两人。祈容眼底隐隐带着一股难言的悲苦,眸色深深,面色却平静,手指触摸着恬静的睡颜,宫主,你真让我期待了。怀中的人轻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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