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流年来说这本小说实在是太过深刻了,就算外面稀奇地出现了冬日难得的阳光以及流年右手边那杯香气四溢的黑咖啡。也没有让流年对读此书有太大的兴趣。放下,然后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到时间上课了。流年翻箱倒柜找到了英语书,然后锁了寝室的门。桌子上温度本就不高的咖啡杯子在流年走了以后渐渐冷却。失去了它原有的芬香。
牟老师结合电影《乱世佳人》向同学们传授这门重要的外语,流年托着脑袋,望着窗外,他天马行空地想象,想象以后的自己会是怎样的一种形象。牛仔裤,夹克衫,实用的公文包到处采访。或是西装革履拿着保险单和文件挨家挨户地敲门。要么在政府机关充满烟草味的办公室里厮混时间。父母在慢慢地变老,自己在渐渐长大,他就快20岁了,却一点也没有跟家里减小负担,相反,大学昂贵的学费却是增添了担子的重量。他临走前看着父亲的微笑,也看到了父亲眼角多出的皱纹和两鬓丝丝白发。父亲都不再健壮了,但为了整个家,还要经常在酒桌上应酬,还要熬夜工作,还要为很多琐事操心。流年不敢再想了,越想越是羞愧,他觉得应该做点事了,为自己,为家人,为朋友。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却疑惑了,这双手到底又能做些什么呢?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流年叫醒睡觉的凯子,两人回寝室的路上流年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干啥?”凯子说:“管球他的,能干啥干啥。”流年呆滞地望着脚下的路,思绪杂乱。然后被后面的一股冲击力撞得差点摔倒。川哥嬉皮笑脸地:“我买了。”凯子问:“你买车啦,这么高兴。”川哥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晃动表否定,说:“我给我家小黄买了礼物,后天就是他生日,我要给她惊喜。”流年笑笑:“买的什么?”川哥故作神秘:“就不告诉你!”
经过了两门不怎么重要的考试之后,黄班长生日了。20岁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最美好的季节,这段日子里,黄班长从里到外无论衣着还是姿态都给人一种十足的女人味,尽管在流年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景色。晚上,川哥在流年们的鼓励怂恿下,抱着一个盒子出去了。回来后,川哥很少用来抽烟的嘴竟然含着一支烟,流年放下小说看了看说:“怎么了,她不喜欢?”川哥皱着眉头摇头,也不说话,坐在椅子上冥想。凯子扔了一团纸,还说:“你别故弄玄虚了,说出来让兄弟们长长见识,女孩儿都什么反映,500块的礼物啊!”凯子在强调500块的时候非常地激动。那意思仿佛是,要是谁送他500块的东西他就跟谁。所以,牛哥指着说:“你瞧瞧你那点出息!”川哥烦躁地“啧”了一声,坐起来又出去了。三人目光对视,都没搞明白什么状况,凯子说:“完了,我看出事儿了。”流年奇怪:“不对呀,本来好好的,这过生日送礼物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出事,我看流川那小子是故意逗我们的。一会儿他回来说什么都别理他。”
川哥回来的时候,流年三人已经睡着了,川哥眺望着对面的寝室楼,尽管那也是同样一片漆黑。校园里只有落了叶的柳树,抬头看看,没有月亮,有的只是来自闹市灯光所折射到天空的那些杂乱的颜色。他点着香烟,还不习惯抽烟的他被吸进肺里的烟呛得直咳嗽,他的嗓子因此开始疼痛,但他还是将烟头塞进了嘴里,一口接一口,好像永远也满足不了,或者说,永远也抑制不下来心中那种感觉。
流年醒后看到了墩哥发来的短信,墩哥又约流年出去,流年在复习和赴约之间挣扎了很久,最后给自己一个荒唐的理由——离考试还有这么多天,还来得及,但是墩哥这定是急事儿,所以必须去。流年来到阳台刷牙,看到了烟头成堆,流年盯着烟头,脑袋一片空白,然后看了看寝室里其他人,牛哥和凯子还在沉睡,川哥不见了。流年也没太在意,简单打扫了一下,出去了。
流年搭公车来到成都最繁华的商业区,墩哥早已等候在此,与他一起的还有他的新女朋友。流年到后依然因为迟到被墩哥唠叨了半天,完后,墩哥用眼神示意——怎么样?流年用笑容回复——不是太好。然后就陪着那姑娘逛街,最后,流年被遛得受不了了,说:“你们逛完给我电话,我去办点事。”墩哥牵着女友继续挑选项链。流年来到星巴克,要了杯摩卡。一边用手机上网一边观察咖啡厅里的人。有些人一看就知道身份,比如流年斜对面的两个年轻姑娘,时尚而简洁的西装,翻阅着流行杂志,这定是白领。然后流年后面那位目不转睛注视着笔记本电脑的中年男人,这是企业家。看手表就能知道——欧美佳。
当墩哥舍得打来电话的时候,流年都块睡着了。以至于星巴克的服务员都佩服,有人一边喝咖啡还能一边睡觉的。流年与墩哥会合后三人去吃饭。流年有些后悔不该把时间浪费在墩哥身上。因为吃饭时墩哥一边用蹩脚的黄色笑话调戏着身边的姑娘一边与流年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流年试着与姑娘沟通,但是两人好像中间隔了点什么,始终说不到两句,每句话也不会超过5个字。据墩哥所说这姑娘才17岁,属于90后,流年认为这样难免不会有代沟。所以分别前,流年把墩哥拖到了一边说:“你吃错药了还是疯了?”墩哥笑着说:“怎么?不好?”流年看着那姑娘,严肃道:“你玩玩就好,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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