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路小北人品爆发了一次,形象说来,两语成殱。一悲、一喜后亦悲。
苏以荷微笑着听两人打趣胡诌。
你若真会回来,收拾了我又如何,往往下不了手违逆了着你的狠话的,还不是你自己么。
恒,一日更复一的让人琢磨不了。
既是无解的烦扰,我又何必去跟你较真儿。
你恒久的固执和闪躲,防贼一样不许旁人窥探的心,还有挑起捡八的毛病,我便一并容了吧。
这样,你再折腾,再讳莫如深,不还是被一个人,涵盖了所有的细微的黑暗与不真切的璀璨,囊括了你的全部。
你再逃,也出不了苏以荷的心。
天色终于越来越不等人,北方的深秋来得特别的诗情画意也特别地让人心中激起一股反季节的冲动。都市锁秋,一股深浓的韵味铺天盖地,干燥的风,晕黄的叶,即将枯朽的枝桠,在人们的眼前横冲直撞地画下秋日迟暮。
一个回旋,便是一个句点。
许是冬天就要来了,需要一帮热情的人儿燃上几把火。
章笑感叹大学生活太过悠闲,心血来潮地想要刻苦奋斗起来,要去体验社会生活,找了份儿服务生的兼职工作要自强自立自我磨练去了,路小北惊讶地直翻白眼,恨死了生活刚刚温饱的自己,却又一边拿着小笔头在桌子前方的白纸上画上一笔,嘿嘿地奸笑,我倒看看章笑能坚持几天!!一边又转动着大眼想着自己这个腐朽的人能去干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路小北皱着弯弯的眉,手撑着下巴将小脸推压地褶皱顿生,好好的苹果挤成了大饼。想着想着分明的大眼瞄上了墙上贴着的鬼画符。
路小北猛地吸了一口气,端正地坐了起来,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要继续追求崇高的艺术。
还好我的基本功够扎实,从小画到大的,随便的一挥手,就是一张山水写意了啊。
路小北信心瞬间膨胀,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付诸行动的风火的性子,果真说干就干。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路小北吐着酸词儿为自己找了一个强有力地理论支撑。
于是,恰北北地路小北,真的就有模有样地沿街摆起了地摊,学着街头卖艺的想给过路人来个人物素写。
路小北是学习金融的没错,偏偏就爱上了涂鸦乱画。
估计专业课的老资教授看见,得把这个天天听课打呼噜的路小北给门门挂红灯去,不过,路小北很有理由地抛弃了金融作业,跑来折腾。据路小北官方解释:曾经的人生太苍白无力,我要自绘锦绣前程。给我的人生加点颜色看看。
希望自绘不是自毁。。。。。。
章笑和苏以荷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路小北现在活得确实挺有颜色的,很淋漓尽致地将自己的人生塞进染缸里,有时候,似乎路小北呼吐出的空气,都是一团团浓重的彩色,带着真假几分的快意。
但凡是所属路小北的东西,都是浓墨重彩的,酒红色的包包,橘黄色的灯笼裤,绿色大白花的短外套。。。。。。哪一样都绚丽十足地诠释着色彩的张度。
也许细数路小北的一生,也就能容忍一个冷了色调的,便是容渊了。
还有一个路小北纠结了许久的刺眼的白马一匹,许是终于压不住路小北色彩缤纷的气场,苍白而无力地远去了。
苏以荷有事极为羡慕路小北冲动的性子,想干什么从来都不拖沓,不去思前想后权衡利弊非要想出个门路才慢慢开始,这样瞻前顾后的想冲淡了热情,剩下的只是权益的躯壳,哪里还有当初的纯正了。
路小北往往是摔着了,爬起来,继续摔,而后再爬起来,学会的从来不是爬起来淡定,而是怎么爬起来旁若无人的继续哭,也许,路小北真的是有预感着,将来会遇到一个,她摔着就替她垫背,疼了就给她揉捏的容渊吧。
原本,苏以荷也有那么任性的机会,可以肆无忌惮地抛却所有的顾忌,撒娇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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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苏以荷还没从章笑自强自立地举措中反应过来,就被路小北拉扯着去当托儿。
路小北先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自己毕生的第一幅实实在在的作品展现在苏以荷面前的时候,苏以荷细瞅了半天想找出值得夸赞之处,看了看路小北兴奋地等待夸奖的小脸,咽下了眼中的了无结果,暂时违背了自己的良心,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还。。。嗯。。。可以。
看起来确实可以。。。辨认出是个女生,若是这个真的可以拿来夸奖人。苏以荷吞下了一半的话,吐出一半的真实,很有效果地让路小北的小尾巴翘了翘。
苏以荷看着路小北傻得可爱的笑,也无觉不妥,只是微微担忧,怕自己这是弄巧成拙来拆台的。
看着路小北很是显摆地将那副画作排在摊子前方无比显眼的地方当示范,苏以荷脸皮儿薄地拿出了一本书,扭过了头,没了对比,应该能遮掩一番,不去直接地裸呈那画的“惊人”效果!
虽是秋暮,阳光正好,枫树的叶子洒满了沥青色的马路,随着轻风打着卷儿地滑行,一直依偎到少女白色球鞋的黄色锯齿边缘,微微翕合地缠绕、颤动,挣脱了开来再随风轻扬轻扬。
年轻的少年们轻快着脚步笑闹地跑过,像是青春在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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