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ld drll elld from
r eyed bird……
i lo c d ry d ry sh。”
熟悉不过的奇妙轻灵的声音,如阳春二月润物无声的细雨,不知不觉沁人心脾,淡淡忧伤中的淡淡感慨和丝丝释怀,让这满是铅华的流年也洗尽尘埃,沉重的生命亦趋轻灵,缓缓流转到天际。
即便没有如此之绿的草,没有银色眼睛的小鸟,我也不必躺下,亦可坠入梦境,坠入这静静偎依,心神相会……只因有他在身侧。
这一刻,只希望时间凝固,莫使梦中人醒来再寻梦,因为怕那恍如隔世的眼中有微微泪光……
久别重逢,这个词用在沈浩和我身上,无一丝夸张,这短短半个多月对于我们来说已经算是“久”了。
日子过得飞快,白天上班忙碌着把中业公司这单业务收尾,晚上忙着和沈浩腻在一起,时光飞逝中天气愈加凉了,除了四季常绿的松树,树木都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天地间只剩下两种颜色,冷冷的灰和清凉的白……
柔和的红色灯光洒满了桌面,宽大舒服的沙发,我歪歪扭扭地靠在上面,对面的沈浩却正襟危坐,他低着头轻轻搅着面前那一小杯咖啡。
我们已经在这间咖啡厅坐了近半个小时了,我面前那杯牛奶早已喝光了,而他的咖啡才喝了两口,于是我说:“怎么还不喝?等下全冷掉了。”
他扔下了小勺子,笑道:“我今天想喝冷一点的,这儿的暖气太足了。”
他一向喜欢喝热气腾腾的咖啡,不过这里的暖气确实很足,我的脸颊都微微发热,我不再说话,换了个姿势仍靠在沙发上,屋里的音乐换了一首,正是克莱德曼的《威尼斯之旅》,舒缓柔和的旋律飘荡在空气中,却又有淡淡的忧伤,犹如这咖啡醇香气息中丝丝缕缕的苦涩,并不使喝的人觉得苦,反更沉淀出这一杯浓香。
沈浩也往后一倒,眯
着眼睛说道:“你知不知道,克莱德曼在中国虽然很受欢迎,但他在西方却很不被待见,当地的艺术家批判他用现代的手法和大量的配乐来演绎名曲是非常不地道的。”
“简直就是亵渎古典音乐?”我问,
“是,这个词很恰当,不愧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啊。”他点点头。
“多谢夸奖,”我笑道:“只不过是个人的视角不同而已,就像古时候的‘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而已。”
他微笑一下,“不客气,不过你说的很对,只不过是每个人的视角不同而已。”他不再说话,只欠起身来正襟危坐,慢慢搅那一杯咖啡,淡淡说道:“听说
最近你签了中业公司的一笔大单。”
“是啊,你现在才知道,我现在都是销售部的明星了”我微笑,我还一直没和他说这件事。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他换了一副玩笑的口吻,“当时我听说还不相信,我是真没想到你能啃下这么块硬骨头,真不愧是属狗的,来,跟哥讲讲,你钻了什么路子?”他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继续玩笑,“还是□了中业公司的哪个老总?”
我轻轻打掉他的手指,“乱说,我又没姿色,拿什么去诱!”
“那你怎么签了这单业务?要知道以前多少人攻都攻不下来。”他不依不饶。
“我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到了张经理的话,又说:“多亏了张经理帮我。”
“哦,那我要亲自去谢谢张经理了。”他嘀咕了一句,笑了一下,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觉得他那个笑容在红色的灯光下隐隐有一丝说不清的古怪,我来不及细想,他已站起来,那首《威尼斯之旅》在大提琴的颤音中结束,走了一遭神秘、繁华又奢靡的水中城,一切又归于平静,只剩下记忆中幽静、碧绿的九曲水道蜿蜒无边……
、寒凉
今年的春节来得格外早,到了年末,公司业务基本上也没了,人心惶惶,都想着过年,外地的人忙着定车票,本地的人忙着置备年货。我又被调回了行政部,更是没事情,沈浩是个细心的人,回家的机票早已帮我和戚雨定好了,于是我便每天数着日子等着归程。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和戚雨拎着大包小包走在村里的水泥板路上,路面老旧,青黑色的石板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像一道道结了痂的伤疤在遍地张牙舞爪。刚刚下过雨,路上还是湿漉漉的,空气中也是厚重的潮湿,但是天却异常蓝,路边是浓墨重彩的暗绿和萎黄交织,不过到底是江南水乡,虽是深冬,却依然绿意盎然,那萎黄不过是鲜花般的点缀。
然后,在那黑瓦白墙的老房子下,在那狭长的巷底,我便远远看到妈妈正站在门口凝望……将近一年不见,她愈加苍老了几分……
戚雨见了妈妈,竟一下子哭了起来,她终究是个小孩子,生离死别她一个也承受不了,看着妈妈鬓角的斑斑白发,我心中酸涩,不过短短三年多,她竟多了这么多白发,要知道以前,她是同龄中最显年经的一个,生活的风霜就是最残酷的年华,能让人一分钟苍老了容颜。
心中的酸涩一丝丝蔓延到鼻子里,眼睛里,可我却笑了,我笑着扶了妈妈进屋,我笑着把带回来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夜渐渐深了,戚雨已经睡熟了,我却没有一丝睡意。江南的冬天本来就是湿冷,古旧的老房子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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