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已经无物可扔,她退后在床头柜上摸到了一个大大的水晶烟灰缸,没有犹豫就用力丢了出去,他还是没躲,烟灰缸擦撞过他的额头,哐啷一声砸在他身后的水晶装饰台上,哗啦啦一片水晶渣子迸落一地,少许的反弹到他腿下,刮出丝丝血痕。
而这片剧烈的声响,也没掩去女人声嘶力歇般的怒吼。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强爆犯,强爆犯——我要告你,告你倾家荡产,告你身败名裂,告死你,告死你,你……你赔我,赔我……”
骂到此,男人始终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女人没有了敌手,怒气徒然一降,唯余满腔酸涩。
她的chù_nǚ……赔得了么?
呜……她小心翼翼珍视保存了25年的宝贝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没了就没了呀,为什么还是这么个讨厌的家伙,不但是黑社会,还是个自大狂,更是个杀人犯。以为有几个臭钱,有点儿社会地位,有点儿黑暗关系,就以为大家都得把他当天王老子贡着,巴结讨好,阿谀奉承。以为所有女人都得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为他的超强一性一能一力扭曲尖叫。
可蓝想到学生时代的往事,突然觉得心口阵阵抽痛,沉重的屈辱感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双手紧揪着被单,血色迅速从小脸上褪去。
“蓝蓝……”
“向予城,就是喜欢一头猪,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强、爆、犯!”
他以为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一些事,现下发泄一下也无可厚非,他毕竟比她年长多岁,对他来说她还算是半个孩子,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怒火,包容她的刻薄。
恰时门铃又响了,应该是送吃的。
他想劝她先顾及身子,刚退烧,不宜大动肝火,可是她吐出这一句话,实如闷棒,打得他眼前一阵黑花,几乎看不清逆光中那张愤恨的小脸。
他深吸口气,转身大步离开,身侧紧握的拳头,青筋爆突。
大力拉开门,推着餐车的人刚开口,就被门内阴影下高大男人黑压压的气场吓得噤了声,男人冷冷地丢下命令,就转身离开。
那一身暧昧的伤痕,还有脚踝落下的丝丝血痕,都让小厨师一阵儿地心惊胆颤,浮想联翩,最后化为上皇酒店一个月内最火爆的话题:黑社会老大一夜np,激情血溅总理套房。
随便套了条长裤,用冷水狠狠抹了几把脸,左额上的血痕不大,用潘二留下的云南白药喷物剂喷过,血迅速止住,手臂上的伤也简单处理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才拉着餐车进了屋。
床上陷入往事回忆的女人被惊回神,警惕地瞪着只着一条黑色西裤的男人,还是打着赤膊,仿佛是故意向她炫耀着一夜的丰功伟绩般,坐到琴凳上,正对着她,大声地喝了一口牛奶,几口吞下一个火腿三明治,咕噜咕噜地用力咀嚼着喷香的烧烤牛排,肉汁混合着洋葱,浓香迅速游遍整间房。
于是,人类的正常生理驭望,轻轻松松被挑起,超没骨气地摇小白旗要投降。
女人艰难地将眼光从那堆美味中移开,咽下大口口水,脑子里清晰地印着散着红艳艳的辣椒面儿还落了几颗鲜绿小葱花儿的烤红肠,口水分泌得更迅速。
气愤不过,她怒汹汹地瞪向男人,发现男人至始至终都看着她,将她的所有反应都纳入眼中,登时恼羞成怒。
男人忽尔一笑,带着暗潮汹涌般的邪佞气息,声线颇为柔和,“蓝蓝,你要我赔偿损失么?好,那我们来算算。”
他信手从旁边的工作桌上,拿起几块小白纸片,丢下一张,“这张名片,一件范思哲白衬衣,3万8。这张,一套亚曼尼黑色衬衣并毛料长裤,一双绝版手工制皮鞋,共计11万。”
看着那千变万化的小脸,他的笑容加深,又甩下两张名片,“这个份量就重了,照你的思路是欠我一条命。我这做老大的伤一根手指头也要拿小弟的一条手臂来抵,这都是道上的规矩,所以……莫说我现在这一身伤,就你那几根胳膊小退,恐怕还不够用。”
“向予城,你……”
“宝贝儿,先别说我无耻,我还没数完。”他顺手拍拍工作旧桌上的电脑,两个手提,一个平板,全是苹果,“刚才你一起床,就损坏我三台电脑,里面正在做的并购融资案价值至少10个亿,能不能恢复数据还不知道。你说,你拿什么赔我?”
魔鬼笑得愈发悠然,自得,拿起那颗蒜坨状的巧克力,慢慢悠悠,抽掉上面的金色小签儿,一点点剖开银色锡箔纸,将乳白色的小蒜坨一抛,刚好落进大张的嘴中。
咔哧咔哧,那是美味楱果,被大牙结结实实切碎辗压的声音。
她浑身一个哆嗦,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粉身碎骨了。
魔鬼大力咀嚼着,一口咽下,喉结愉悦地耸动,朝她递来一个更加无耻的笑容。
用着魇足后的沙哑嗓音,说,“蓝蓝,你准备拿什么来赔?以咱俩昨晚的交情,我可以算你分期付款。”
可蓝仿佛被巨斧劈中脑子,只觉得一股森寒窜上背脊。
吼,这无耻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分斯付款?
天哪,黑社会的意思是要把她……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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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俺家儿女的yī_yè_qíng斗争大戏,继续进行中,嘿嘿,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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