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声感慨显得太苍凉,怕她记起来什么呢?筱远出车祸死了,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些她一早就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应该记得的吗?
见林治平思前想后,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而陆礼和冷着脸久久不说话,陆明远察言观色,换了个话题,“大伯,年度财务报表已经提交给德勤了。酒店的事情您别太挂心。”
吃过晚饭后,趁着陆礼和跟林治平下棋的空档,陆明遥踱过去跟陆明远说话。
“哥……有个事情想找你帮忙……”
陆明远见她扭扭捏捏的,好笑地说道,“说吧,什么事儿?”
陆明遥沉吟再三,最终说了出来,“我想进皇冠,”不等陆明远回答,她接着说道,“刚开始肯定很多不懂的,但是我会认真学的。”
对于陆明遥这个请求,说不震惊是假的。陆明远一直觉得他这个妹妹厌烦交际应酬,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对酒店管理来了兴趣。
“我可以先实习着,要是你不满意,再拒绝我,怎么样?”陆明遥瞅着陆明远,唯恐他一口回绝。
陆明远思前想后,大概也能猜得出陆明遥的心思来,原本要继承家业的陆筱远不在了。亲生的也罢,收养的也罢,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几年,她不想再凭着一己之愿自私地逃避责任。
他点了点头,“什么时候有空来公司报个道。”
陆明遥见他答应,兴冲冲地拢了拢他胳膊,“就知道你最好啦!”
陆明远见她跟自己这般亲昵,愣了愣神,她现在真的越来越像被遗忘很久的那个她了。
是真的要渐渐想起来了吗?
这晚开车回家的路上,林治平突然跟陆明遥说道,“过几天公司春夏服装发布会,你陪我一起出席吧?”
陆明遥还在想着皇冠酒店的事情,脑袋放空,也没管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忙反悔道,“呃……可以不去吗?”
林治平瞥了她一眼,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陆明遥皱着眉头道,“不想去。”
“可是我想要你去。”林治平转过头去直视前方,说话时带着几分强制的笃定。
虽然逆来顺受是陆明遥一贯的作风,可他这般决绝专断,她还是有几分生气,“随便吧,”她没好气地说。
听她语气不甚好,林治平撇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他要她去,自是有他的打算,想了想,究竟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几天没回家,一进门,李姐欢喜地说道,“老爷拿过那只青瓷杯子来了。”
林振华在林老爷子的寿宴上说要送她一只青瓷杯子,这些天过去了也没动静,陆明遥也快忘记了。这下子听说东西送过来了,刚才在车上跟林治平闹的那点不愉快立即烟消云散。她换了鞋子,忙跑到正厅。
林治平看她如获至宝地抚摸着那只青瓷杯子,嘴角露出点揶揄的微笑,忽而想起来点什么,那笑容渐渐隐了下去。
半年前,在花岛咖啡店,她出神地打量vip寄存区的咖啡杯。那只杯子的编号他还记得,j78,林舒平咖啡杯的编号,七月八号,陆明遥的生日。
看她那欢喜的样子,林治平稍稍有些嫉妒。她跟那个人曾经度过一段时光,这个事实无论如何是难以抹煞的。
他不想追究林舒平接近陆明遥究竟为何,只是隐隐惋惜,她明明很久以前就是他准媳妇,可他们两人差一点就要擦肩而过。
陆明遥摆弄完手里的杯子,上楼换了睡裙。
刚进浴室还没开花洒,浴室门一推,林治平走了进来。
陆明遥略略有些慌张,“……你出去。”
林治平看她表情紧张,故意调侃道,“为什么出去?”
“我要洗澡,”陆明遥往后倒着走了两步,似是有些怕他。
“嗯,”林治平点点头,“我也要洗澡,”说着便作势要解皮带。
陆明遥叫了一声,双手捂脸,过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又从五指缝隙看到林治平并没动作,战战兢兢地搁下双手来,“好好……那你先洗……”
她说着便要往浴室外面走,林治平伸出一只胳臂捞住她,轻轻一拢,俩人抱在了一起。
陆明遥只觉自己转了三百六十度,晕乎乎地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的花洒便噗噜噜地落下水来。
“你疯啦!”陆明遥见林治平蓝色衬衣打得半湿,自己的睡裙也湿透透的,正要伸手关开关,双手却又被林治平钳制住了。
他微微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巴,陆明遥眼睛瞪得老大,看到林治平长而展的睫毛打湿了扑朔着,像是负重的蝴蝶翅膀,他双眼紧闭着,一点点吮吸着她的气息,很是入迷。
陆明遥用脚趾头也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了。
似是察觉出她有些心不在焉,林治平放缓了动作,半晌离开了她的双唇,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人冰冷的表情。
陆明遥方才任他肆^虐,现在看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凉凉地说,“你能不能做点别的?”
林治平答了声“能”,猛地将她身子翻转个,睡裙掀上去,内裤扯下来。
他动作做得麻利,陆明遥还没反应,只觉得身下一凉,猛地钝痛袭来。林治平在她还未湿润时便从身后耸然插^入。
陆明遥败了,敢情他说的能做点别的只是换个体^位……
作者有话要说:堂哥陆明远跟堂嫂秦天舒的故事在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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