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德芳已检查过长平公主的伤势,她的左臂这道深已见骨的刀伤,幸好没什么脏东西附上,是故不易被感染,但是伤口实在太大了,若不缝合,恐怕很难痊愈,于是取出怀中的随身急救包,帮她缝合伤口。
这时候何新悠悠醒转,护主心切的他连爬带滚的飞奔至长平公主身边,大声哭叫着,“公主……”
“公主?”凌苍苍和阿莞惊讶的喊着。
袁德芳便解释,“听说这是崇祯的女儿。”
何新抽搭的说:“我……公主……她……不会……”
袁德芳忙说:“只要你不哭,我就设法不让她死。”
何新马上擦干眼泪,接着便朝袁德芳磕头,“大侠,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公主,以后我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袁德芳观察他,动不动就跪地磕头,确实把奴才的本事学得很彻底,看来真的是太监而非太子,当然他是不是太监,很容易便能查出来,不过要是他真倒霉弄了个太子公主在身边,简直是有罪受不完。
“你起来,别动不动就磕头,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阿莞轻斥。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她都还没见过这么不持重的男孩子,再加上又认了两个英雄哥哥,总觉得天下的男人应以他们为模范,才是好汉。
何新只好站起来,退到一边去。
凌苍苍想着闯军的暴行,幽幽的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r。”
阿莞也跟着骂,“就是嘛,还说什么义军,连小女孩都下这么重的手,根本是无情无义、无血无泪嘛,”
骂到这儿,他们才想到长平公主的伤势,豪格和何新被赶去一旁,而阿莞则上前来到袁德芳身边。
袁德芳将长平公主的伤口细细密密的缝了近百针,处理完长平公主的伤口后,他出去找草药煎药。
待天亮了后,凌苍苍和阿莞才合力弄干净长平公主身上的血污,替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哇!”阿莞看清楚长平公主的脸后,忍不住呆了半晌。
“大嫂,我看她简直比你还要美呢!”阿莞叹道。
凌苍苍不以为意的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豪格也不禁赞叹一声,拍着袁德芳的肩膀说:“幸好把她给救下来了,要不然岂不是暴殄天物?”
“大哥,你该不会是想见异思迁吧?”阿莞看他一脸得意的神色。
“乱讲!”豪格马上搂住凌苍苍的肩,“从今而后,我对苍苍绝对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烂。不过,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公主救得活吗?”
袁德芳无把握的摇摇头,何新于是又哭起来。
“恐怕得先观察个几天,她要是能醒来,便是有救;要是不醒来,恐怕就没希望了。”袁德芳语毕叹口气。
何新哭得更大声,阿莞于是又骂他,“没见过像你这么爱哭的男人,就算公主死不了,也会被你给哭死。”
何新只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再出一点点声音,至于眼泪,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可是这里这么危险……”豪格就怕闯军总有一天会搜出城来。
凌苍苍抱住豪格恳求,“你看她多可怜,无论如何我们是她唯一的生机,就多待几天吧,我相信有你们两个,绝对不会有事的。”
何新感激的凝睇着凌苍苍,其他人则都明白,除非把她敲昏了带走,否则说什么她也要留下来。但,谁又舍得敲昏她呢?
豪格只好下定决心,自己累一点,多到外面去站哨。不过,后来他们又想到那口大钟,于是当有警报时,便将他们四人都塞进钟里面,而豪格和袁德芳则视状况杀他一阵,或是诱敌到别的地方。
于是就这样四、五天过去,长平公主至少依然活着,而由于大顺王朝李自成的大军开拔去北边跟吴三桂对决,于是皇城里只留下部份军队守城,不让进,也不给出,至于城外的良田荒芜,也就没人多管。
有歌谣云:“天老爷,耳又聋,眼又花。为非作歹的享尽荣华,持斋行善的活活饿煞。天老爷,你年纪大,你不会作天,你塌了吧!”
第十章
那天回去的半路上豪格便遇到袁德芳等人。
“我送朱颜到史可法那边后,就回来找你。”袁德芳觉得豪格还是先别去南方较好,一来他的伤势需要休养;二来他毕竟是满人大将,虽然他没有辫子,也没有王位。
“阿莞,大哥、大嫂就让你多费心照顾了。”
“二哥……”虽然他们结拜得有些草率,但阿莞心里真的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
袁德芳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你最好三不五时提醒大嫂,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叫她别再像今天一样跑了让人担心,让大哥伤心。”
阿莞点点头。
“早点回来。”豪格和他紧握住手,“万一我真当上皇帝,我会很需要你的。”
“不是我看轻你。”袁德芳笑说,“凭你是斗不过多尔衮的,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跨马出郊时极目,不堪人事日萧条。这一别,隔了黄淮,隔了胡汉恩仇,谁知,再见面已是沧海桑田。
同年十月,豪格又复原封王位,而当初想杀害他的人也已受到应有的处分。他随即领军到山东平济宁的反清势力,势如破竹,三两下便征服。
瑞雪纷飞下,豪格让部众慢慢班师回朝,自己却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心悬念着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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