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得正兴起,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他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做……”
下一刻,这人猛地睁大眼,一下子从座位上惊跳起来。
“沈、沈大人……”惨白着脸勉强挤出一抹笑,这人看着面色温和的沈砚北冷汗都冒出来了。
“打搅诸位了。”不好意思地对其他人笑笑,沈砚北一挥手,叫来两个店小二:“把他丢出去!”
店小二领命,两人立马上前一左一右地把这人架住往门口拖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这人吓得鬼哭狼嚎起来,“救命啊,没天理了!皇城脚下,朝廷命官明目张胆欺压百姓了!”
闻言,正在大堂里吃饭的客人纷纷看向这边,沈砚北面不改色地站在那,手里还拿着根冰糖葫芦。
刚才这人生怕别人听不清他的话,特意提高了音调说,坐在他周围的食客都听到了,在人背后说坏话被正主抓个正着还无赖撒泼,众人的眼睛不瞎,是以没有人出声帮他说话。
见状,这人恼羞成怒地对掌柜吼道:“你们同福酒楼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不仅任由客户被欺辱还助纣为虐?”
掌柜沉声道:“同福酒楼开门喜迎八方来客,唯独不接待像您这般无礼的客人。这顿饭钱我们不收,如此你也就不算是我们酒楼的客人。日后我们同福酒楼不会再做你的生意,请你离开!”
不知是谁说了句活该,这人难堪得涨红一张脸,干脆罐子破摔,骂道:“好一个店大欺客!好一个官商勾结!之前就听人说这同福酒楼是某位大人在关照着,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这人就是沈大人你吧?”
沈砚北皱了皱眉,大大方方地承认:“酒楼是我给我夫郎的聘礼之一,有甚问题?”
这日进斗金的同福酒楼竟是镇国公的聘礼?众人惊诧不已。
那人的脸色顿时灰败下来,嘴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沈砚北目光冷厉地看着他,警告道:“我夫郎有孕在身不能受刺激,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那样的话,我只能仗势欺人了!”言罢,让店小二把人拖下去。
众人又是一惊,皆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北。沈砚北拿着冰糖葫芦拱了拱手:“扰了各位用膳的兴致,真是对不住。这一顿我请了,还请各位多多谅解!”
众人喜出望外,忙道:“谅解谅解!那刘三一向喜欢胡说八道,沈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又有人向沈砚北道贺:“恭喜沈大人!恭喜镇国公!”
“多谢!”沈砚北笑容满面地转身上楼。
大堂众人还在议论纷纷:“谁说镇国公不能生的?这不是怀上了?”
“沈大人手里拿着的冰糖葫芦莫不是买给镇国公的吧?我媳妇怀孕那会就喜欢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
“肯定是了!”有人附和,“那刘三如此嘴碎,这次终于碰到铁板了!也是沈大人好脾气,若是别人定拉他去打板子了!”
“沈大人这是和气生财!好人有好报啊,镇国公都怀孕了!”
一时间,镇国公怀孕了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雍京城人都知道了。不少人感慨顾长封苦尽甘来,亦有人对这消息表示质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肚子都没大说什么都是假的!
此刻苦字一号包间内,顾长封看沈砚北这么久才上来,不由问:“出了什么事,楼下怎么那么吵?”
“没事,有个嘴巴欠抽的人在胡说八道而已。”沈砚北把冰糖葫芦递到他嘴边,“试试看?想吃的话我下次给你做。”
顾长封垂眼看着那红艳艳的包裹着晶莹糖衣的冰糖葫芦,迟疑了下张嘴咬了一口。他以往并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可刚刚往窗外看的时候发现对面街有个买冰糖葫芦的老伯,忽然就心血来潮想尝一尝,然后沈砚北二话不说就下楼去给他买了。
“咔啦”一声轻响,糖衣被咬碎,合着山楂肉一起被顾长封咬进嘴里。
冰糖葫芦嘎嘣脆,酸中带甜,顾长封嚼了嚼,眼睛一亮。
看他喜欢,沈砚北也想想尝尝味道,便直接低下头朝他的唇咬去。
顾长封怔了怔,脸色涨得通红。沈砚北在他嘴里掠夺,末了,咂咂嘴道:“我媳妇的味道真甜!”
顾长封脸色更红了。
他这两天胃口大开,什么都想吃,可无论吃什么做什么沈砚北总能找出话来变着花样夸他。这让他有些难为情,但也觉得很开心。
有一个人这样在乎着你,无论你做什么在他眼里总会觉得你有可爱的地方。
天气一日比一日热,顾长封的肚子肉眼可见地一日日鼓起来。
沈砚北一边遗憾他媳妇的腹肌不见了,一边吩咐下人把冰摆上。他媳妇这么一个内力深厚的高手,自从怀了孩子拳不打枪不练,就安安静静地呆着也热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连体质都改变了。
屋里放了冰块,温度降下许多。顾长封坐在小矮桌前筷子不停,沈砚北坐在他对面手支着下巴眉眼温柔地看他吃东西。
说来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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