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没做任何躲避动作,也没做任何反击动作。
只做了一个动作。
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还呲着牙咧着嘴。
呲牙咧嘴加上闭眼睛,应该就是标准的放弃抵抗听天由命状吧。
可那黑管茎的花口,却在离陆楚面门大概还有二十公分的距离时,不明所以地停顿下来。
像是被一股力量强行拽住了。
陆楚微笑,似乎对这变故心知肚明。
黑管茎发着怪声,挣扎着使劲往前送自己的花口,可还是不行,美食就在嘴边,就是差一点够不着!
仔细看陆楚的右手。
柳条从五指出发,在楼梯的扶手处绕成一个死扣,再往回蔓延,一直蔓延到黑管茎的头部,死死缠着杯状花朵的下端。
原来,早在陆楚上到第三层之前,已在途中用柳条和扶手设计了这么一个套蛇锁扣,那黑管茎光顾着追逐猎物,只被套了个正着。
黑管茎狂甩自己的头部,试图拜托束缚,花口一张一合,呲呲怪响。
真烦人!
陆楚左手柳条发动,卷起附近一个垃圾桶,很直接很暴力地塞进对方嘴里。
再用柳条绕着花头连缠十来圈,最后再将花头拽到扶手附近,与扶手下的铁栏杆紧紧捆绑在一起。
这下子,对方彻底消停了。
。
。
。
。
首都来的专家,正站在一个会议室的前台。
身后的投影屏幕上,显示着一些统计数据。
肝移植黄金标准。
便是这次学术交流会的一个主要议题。
他讲的很投入,可还是注意到,自己放到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有人正打电话进来。
由于提前已经设置了静音,所以,手机也仅仅只能亮起屏幕。没有声响,没有震动,只有亮光。
他没有理会,稍微整理一下思路,继续阐述着这些年不断发展和丰富的肝移植新动向。
椭圆形的大型会议桌上,座无虚席,都是本地和临市县肝病领域的医学工作者。
他们的手机,也都设置了静音。
也都放在了桌子上。
很快。
此起彼伏的。
大家的手机屏幕都亮了。
有的是电话打进来。
有的是短信发过来。
有的,是各种社交软件的消息推送进来。
台上讲的人,必然只能选择暂时无视。台下听的人,就无需那么死板了。
尤其是收到短信和社交消息的各位,都慢慢地拿起手机,放到桌子和身体之间的空档处,再有意识地放低手机的位置,低头打开屏幕。
里面的内容大致一样。
医院出事了。
大事。
诡异的大事。
有描述,还有适时拍摄的照片。
这里是最顶层。
就是说,里面描述的诡异事件,就发生在自己脚下。
原本只有演讲人声音的会议室,突然就出现了一些小骚动。
大家交头接耳,嗡嗡地低声说着什么。
台上的专家愣了一下,不太理解台下同仁们的反应。
难道。
他回头看看大屏幕。
是什么数据出现明显错误了?
大致扫了几眼。
应该没问题。
这个东西,今年已经至少讲了五六次了。
里面的一字一数一图一画,都无比得熟悉。
他回头再看看台下,余光扫到自己的手机上。
还在亮着。
号码是自己一个学生的。跟着自己一起来到这个城市参加交流活动,但并没有参加此次会议。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停的打进来。
他拿起手机,正犹豫是接听还是挂断的时刻。
一生巨响从侧面传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
又一声巨响,正发生在专家的身前。
专家贴着身后的墙,瘫坐在地上。
尘土飞扬,狼藉一片。
眼前。
出现了一道门。
真的就是一道门。
这道门。
原本应该按在会议室的门口。
但现在,却是被一股巨大的撞击力给顶飞。然后直接撞到了演讲台的桌子上。
专家的耳朵嗡嗡作响,视线也似乎出现了重影,等到他晃晃脑袋,吐吐溅到嘴里的灰尘。
才发现。
眼前多了一张脸。
那脸嵌在一朵肉色花中,花又长在一根粗壮的管径之上。
啊!啊!啊!
下面的人群炸开了锅,开始四散逃窜,可又能往哪逃窜。
整个会议室,只有一前一后两个门。
门前,都被从未见过的管状生物把持着。
“你好。”
丁洋冲着专家打招呼。
专家瑟瑟发抖,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梦。
“情况紧急,我就不多说了,现在需要你马上去做一台肝移植手术。”
专家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另一条管径凑过来,张开花口,吸附在毫无抵抗意愿的专家的胸口前,将其慢慢拎起。
主刀医生有了,再找两个助手吧。
门口两根管径飞快游走,在台下人群慌张的无序躲逃中,又准确吸附住了两个人。
慢慢被带到丁洋跟前。
其中一人看清了丁洋的脸,惊恐的脱口说道:“丁,丁洋?”
丁洋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好,王医生,我儿子的手术就拜托了。”
儿子?手术?
王医生正迷糊不知所以然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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