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工觉得话题直指自己而来,他说:“这个问题我们原来明确过,搞混合型有风险,虽然在有利健康方面容易突破,在年轻群体上也容易占位。问题是,很多人认为抽混合型就要抽外烟,抽的是一种品牌感受;另外,降燥减害在烤烟型上也可以做,当然,技术难度要高一些。从流行口味来讲,烤烟型是大多数中国人接受的口味,在外烟中,三五牌更受中国人欢迎,他们是作了一定调整的。本质上,三五是烤烟型的香烟。”
阿弥说:“作为我这一类的消费者来讲,外烟,尤其是混合型特纯香烟好比是洋酒,而国烟好比是白酒。我的意思是,洋酒、洋烟的共同特征是入口芳香浓郁,但余味比较淡一些;国酒、国烟的余味就浓得很,所以我们经常觉得老酒鬼浑身酒气,老烟鬼搞得像熏腊r一样。这种不同的结果对年轻人是一个不同的消费利益,选择的趋向性不言而喻。”阿弥说完,有几个人嬉笑起来。大概是“老腊r”的比方有些刺耳吧,阿弥赶忙给每个人撒烟。不料今天口袋里装的是一包‘中南海’—自从做烟以来,他是什么烟都抽了。但今天这样的场合,理应抽烟草企业的产品才对路!阿弥想到这里,烟已经撒了出去,只好随机应变道:“我们研究过‘中南海’这样的牌子,首先是在艺术圈,接着在休闲娱乐场所,最后落脚到青年人整个群体,应该是一个成功的品牌。大家尝尝!”
总工接过烟,但并不点火,他说:“‘中南海’在海外市场以含中药材健康成分形成卖点,后来反过来销到国内,我看它的价格优势也比较突出。”
姜灿说:“含中药成分的配方曾经火过,比如说‘五叶神’、‘人参’这样的牌子。但我觉得,很多消费者可能是不知道的。”
coco在会议上也忍不住抽起烟来,她说:“我觉得‘中南海’是墙外开花墙内香的典型,它的名字也比较有利传播。我们走不了这种路子,要制造新的卖点,在取名上就隐藏概念。”
老总礼节性地抽着阿弥递上的“中南海”,沉入思考。在这样的会议上,作为领导,也许最不希望话题陷入某个具体问题的讨论,又没有截然对立的意见出现!他追问道:“还有没有其他想法?”
第四章 灭(8)
文静想起会前理过一份会议提要,自己有必要掌握会议的进程,她于是说:“下一个议题是营销方面的。”
coco这次学乖了,赶忙接话:“kh在营销方面做了很大的工作,包括我们在上海的同事,也在研究有关的问题。我们在这个阶段有三个建议提出来,实施方案有待进一步的完善。,请你讲!”
带过来的客户经理,山东人,曾经在与英美烟草有关的华美公司干过片区经理。演讲要用上投影仪,用带有山东口音的普通话讲道:“我们的方案叫做‘大市场计划’。建议在各区域市场建立销售片区,主要做一些传播执行、通路形象的建立、促销方面的工作,这是其一,是基础性的工作。其二是,搞好各片区,可能在这里我们叫‘销区’的公共关系,作好交换市场的调查工作,包括媒体的公关。其三是负责组织在消费娱乐场所、标杆人群中的品吸推广工作。”
cococ话道:“需要说明的是,这些办法都不违反现有的专卖体制和各种地方保护规定。我们要做的不涉及终端卖场、零售店,主要是解决品牌露出的问题。之前所在的公司扎根中国市场多年,并不做具体的销售工作。”
姜灿问:“那做什么?”
说:“主要就是花钱,当然我刚才所说的三点都要做,还保证在中国烟草总公司允许的特定通道铺货,就是这些。”
阿弥说:“重要的是,我们从没有忘记过像三五这样的品牌,经常看得到‘三五小姐’这样的形象露出,都有一个很好的品牌提示作用。”
讨论往往由于忘记了一些背景的限制条件,而陷入空想。对于烟草企业的限制条件,除了专卖体制框架和各地方保护性政策外,还有一个硬指标—烟草企业自身的资源、资金有限。常人很难想像,烟草企业这样的高赢利、高垄断企业,竟然会在市场推广和品牌建设这样的细小环节上担心资金问题。但老总很清楚,大部分销售收入是划归利税环节而直接纳入财政,企业里边能够留下来的自有资金大多是为生产设备和物资采购准备的,市场运营权的缺失首先是营销资金的缺失。姜灿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跟kh合作的要务在于,少花钱、多办事、办好事。
老总点头微微赞许:“做营销、找市场,确实要放眼去看、放手去做;不要为体制上的问题困扰。现行的虽然是专卖体制,但具体到一个市场,那也不见得是铁板一块。到有需求的地方去找市场,到有市场的地方去找需求—这是我们做营销不可停滞的工作循环。不过,方法和节奏上要有些统筹和兼顾;好的策略还是要在适当的时机下来执行才能达到效果—不过,想多了总归是件好事情,啊—”老总喝一口茶,看大家都在认真听,进一步说:“我看今天的会先开到这里,新产品的问题要继续深化;vi方案已经初步呈现,我觉得不错。小姜、文静会同kh公司进行细化。我有个建议,你们要到车间、销区,甚至烟田里去走一走、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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