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猎杀的一只妖虎之后,叶灼华顾不得满身狼狈的模样,献宝似的跑到封炎身边等待夸奖,
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封炎只觉得有些无奈。他这个小徒弟,最近越发喜欢撒娇了,完全没有一点叛逆期的痕迹。不过被这样儒慕的眼光盯着,封炎却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休息会吧。”食指抹去小孩脸上溅上的血迹,顺便轻触了小孩的额头,这是这个世界的风俗,长辈用这种方式表示亲昵,同时也代表了祝福。
师尊,叶灼华在心里轻轻的喊了一句,虽然十分欢喜这亲昵的一刻,更想拉住师尊的手,让它多停留一会儿,但终究还是不敢有任何逾矩。
似是想到了什么,封炎目光看向了安顺身后一直低眉顺眼一声不吭的南宫铭,他的手上还抓着一只不停挣扎的灵猴,不过灵猴每挣扎一次,他的右手便握紧一分,几次下来灵猴便奄奄一息再也不敢动弹了。
他的脸上有伤,身上也有很多被猴子抓出来的痕迹,见此封炎走上前,拿出了准备好的药膏,刚想替他抹上,突然想起了几天前那个晚上的尴尬,伸出去的右手硬生生的停住了,只是将药膏递到了他的手里。
两人目光相交,封炎略心虚的躲闪开,再不多言。
若南宫铭只是一个一十五岁的少年人,他断不会这般在意,但自从封炎发觉南宫铭已经是重生的,他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上辈子活了上千年的便宜徒弟了。
《修途》是他追了整整半年的小说,普通人二十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每天定时等候新章的发布早已成了必修课。
他看着南宫铭一路成长,周转于各个势力之间,将众多大修玩弄于股掌之上,偶尔遇上低谷,也见证着他用高超的手段解决,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是南宫铭波澜壮阔的人生一个微不足道的看客。封炎从《修途》里并没有找到代入感,但他仿佛一个躲在阴暗处围观者,单方面的见证着他的朋友一步步走向辉煌,哪怕这个朋友永远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隔着文字默默的为他担忧欢喜。
这是《修途》的主角,那个他偷偷当做了朋友般的存在,他的朋友真的不多。
已经五天了,叶灼华微垂眼睑,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不是迟钝的傻子,师尊与南宫铭之间气氛不对劲他当然看得出来,而且貌似是师尊单方面的改变?
右手忍不住握紧,指甲掐到手掌里也毫无所觉。叶灼华目光灼灼的看了眼仿若毫无所觉的南宫铭,南宫铭,这一切最好不变成我想的那般。
扫了眼笑得勉强的叶灼华,南宫铭并没有什么表示。他当然知道叶灼华在想什么,只是即便明白,他的态度还是那般,真是无聊至极。
日子就在三人各有心思中缓缓过去了。
就在铭叶二人齐齐成为筑基巅峰的修士,甚至合力都能轻松拿下开光期妖兽的时候,兽潮彻底爆发了。
三人虽然远在爆发地千里之外,也受到了些微影响,可以明显感觉到山脉中的妖兽活动量加大,发生冲突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兽潮的发生一直是个迷,不过《修途》里几次暗示过这是妖兽对人类修士示威特意造成的摩擦,甚至在《修途》中期剧情里,南宫铭无意间认识了兽王的小女儿,搭上了妖族这条暗线,几次暗中操纵兽潮走向给叶灼华添了不少麻烦。
傍晚,封炎站在宿营地旁的湖边,他的两个小徒弟正在离此地十里之外的山谷里对付一只开光期修为的大野猪。因为有南宫铭在,封炎到不担心那二人的安全,最近几日都彻底放手让他们独自面对高阶妖兽。
落日余晖,夕阳撒在他的脸上,显得十分温暖。突然间,他脸色一白,吐了一口鲜血,惊动了水面上换气的鱼群。
见此,封炎面不改色,只是轻轻的抹去了嘴角的鲜血。望着湖中那张苍白的脸,他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向着小徒弟的方向走了过去。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至少最后让他再见见两个徒弟吧。
另一边,在离着封炎所在地不远处的山谷中,叶灼华面色不善的看着正在割下野猪肉最鲜嫩部分的南宫铭,不发一言。
“别看了,现在的你弄不死我。”南宫铭淡定的将割下的肉块包好,擦了擦手中的匕首。他的那把家传匕首被留在南宫弈那里了,现在用的是把凡品,虽然品质极烂,聊胜于无吧。“就算你有这机会,你想好怎么跟师尊交代了吗?”
南宫铭将包好的肉块收好,站起来,连一眼也没有看向叶灼华,向着宿营地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实在不知道叶灼华凭什么认为经过上辈子最后那件事,他南宫铭会一点也不记仇。易地而处,若是上辈子他南宫铭弄死了叶灼华,绝对不会像他这般张扬,把自己的弱点交到对方手里,现在的叶灼华全身都是破绽。
他所认识的叶灼华是个心思缜密,狡猾的可怕的家伙。这样的人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把一切都大方暴、露在他这个上辈子被弄死的人面前,更不会把敌意暴、露的这么明显。就好像叶灼华并不知道上辈子那件事一样。况且叶灼华对他的敌意竟然这么明显,怎么样都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反应了。
突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测,南宫铭眯了眯眼。上辈子的叶灼华在没有了他这个敌人之后,究竟是怎么死去重新回来的。前世的后来,他所见的叶灼华道心分明已经圆润通达,毫无破绽,虽然曾经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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