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沈延青疑惑的接过那小盒子,一股血腥味迎面扑鼻而来。虽然上面的蛇血已经被秦毓景用衣衫擦了大半,但是边边角角之处还是有残留的血迹。
“你且先看看认不认得此物。”秦毓景没有回答她,反而是眉头紧锁,一副严肃神色。
沈延青见他这样心中也自然有些好奇,看来这小盒子里面的东西很是让他不安。
皱起眉头强忍着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沈延青打开那小盒子。才打开那盒子秦毓景就看到沈延青面色一变似是十分惊讶。
“如何?”秦毓景着急问道。
盒子里还是刚才秦毓景见到的那淡黄色的膏体,从形状来看应该是经常有人用手从中取出,那膏体上还有因为用手取膏所产生的凹坑。
沈延青未答,又探着头凑上那小盒子闻了闻,秦毓景见沈延青的神色从方才的惊讶又渐渐转变成疑惑,又变成怀疑。
他见沈延青又闻了闻那淡黄色膏体,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见她用手指从盒子里取出一点膏体在手中捻了几下,终于将那盒子盖上。
“秦大哥,这盒子你从何处得来的?”
“延青,你能先告诉我这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吗?”秦毓景更加严肃,看着那盒子的眼神也更加若有所思。
沈延青咬唇:“这是五灵庄独有的易容泥!”
“易容泥?!”秦毓景惊讶,原以为里面是什么膏药之类的,却没想到竟然是五灵庄独有的易容泥。
“对,五灵庄独门易容泥,我绝不会认错。”
身为五灵庄独步天下的易容术的继承人,沈延青自然不会认错她再熟悉不过的易容泥。
“五灵庄的易容泥有一处特别的地方就是有着特别奇特而清淡的香味,若是不知情的话根本不会识别那气味。”沈延青当初就是因为这样才识破了秦雪初的易容。
“你便是因此认出了这盒中之物?”秦毓景觉得有些疑惑。
如果是五灵庄的易容泥,沈延青第一眼便应该认得出,何以会反复观察甚至用手试探,一副疑惑和不确定的样子,费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告诉自己这个结论?
“这易容泥,它,它与我所知道的易容泥和使用的不太一样。”沈延青不确定地道。
果然。
秦毓景没有打断沈延青的话,等着沈延青的解释。
“五灵庄的独门易容泥之所以如此易容无痕迹就是因为其中的配方独一无二不可取代,也缺一不可。可这易容泥却没有那独特的味道,所以我刚才有所疑惑。”
“那会不会是普通的易容泥?”秦毓景虽然这么问,但是也知道沈延青不会认错。
“不会,虽然没有那味道,但是其他的配方都是一样的,这盒子里就是五灵庄的易容泥。可是我奇怪的是怎么会有人有办法将那味道去掉?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研究如何改善这一点,毕竟易容的时候有这味道也算是一处破绽。”沈延青着实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谁有这本领,这世上还有比她父亲更为精通此术之人?
秦毓景不言语,沈延青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此事背后一定另有乾坤。
“秦大哥,这盒子你到底从哪得来的?”五灵庄的易容泥会出现在秦毓景的手中,而且这盒子上看得出之前一定满是血迹。
难道是秦雪初的?
或许也只有这个可能,毕竟沈延青只知道秦雪初在用五灵庄的易容泥易容。可是秦雪初用的是自己知道的那种带走香味的易容泥,绝不是这盒子里的易容泥。
她想知道秦毓景究竟是从哪里得来这个盒子,在这西域大漠出现这个东西,绝不会有那么简单。
“这是水叔的东西。”秦毓景缓缓开口。
“水叔?!”沈延青原以为自己会很惊讶于这个答案,却发现真的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却并没有那么震惊。
或许,是因为她总觉得水叔给她的感觉很奇特?或许,是因为她对水叔的来历和身份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相信?
“我和云霄赶回荒林的时候水叔示意我们不要靠近,我才发现那巨蛇已经不似我离开的时候在洞中安眠,而是已经惊醒。”
“现在这个时节蛇类应该都还在冬眠,怎么会轻易受惊?”沈延青质疑。
“不错,我也是如此想法。不过当时那巨蛇扑向水叔,我也没有时间多想,只能与那巨蛇缠斗。水叔在一边忙着配药,我只能拖延时间等那药配好才能把那巨蛇斩杀。那巨蛇体型庞大、浑身鳞片,我无从下手也被逼得险象环生。危机时刻水叔抛出这个盒子,那巨蛇似乎对这盒子十分憎恶,一口将这盒子吞腹还不解气,一心想着扑向水叔。不过好在我发现了它的弱点,将它斩杀余剑下。”秦毓景将当时的情景一一道来。
“所以,你怀疑那巨蛇之所以忽然惊醒,又只把水叔当攻击对象,十分可疑?”
雨后放晴的沙漠景色其实十分宜人,金沙漠原,一望无边。初春的风吹在二人的脸上也不觉得冰凉,石洞口的几株野草也随风摆动颇为生机茂茂。一阵风吹来带起了一阵沙石滚动,发出了一阵阵的哗啦啦的声音。
秦毓景将眼神从眼前的漠原收回,看向沈延青,道:“我想必定是水叔身上这盒子里的东西是那火鳞蛇憎恶之物,所以才会刺激了它。”
沈延青若有所思,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这易容泥的配方中有一味草叫‘蛇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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