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亮得触目,她受宠若惊:“母后,恐怕儿媳承不起。”
“这算什么,哪日你替皇上诞下龙儿,我送你一座殿的宝石。”吴太后笑得有点张狂。
陈韫玉心头咯噔一声,心想,皇上都没有碰她,怎么生孩子。
看起来有点畏缩,吴太后笑容微敛,片刻之后叫宫人端来早膳。
“时辰不早,都快些用了罢。”
二人应声。
心里发虚,陈韫玉胃口又减了一半,眼见汤嬷嬷这会儿过来,在吴太后耳边低语,她的心更是跳得七上八下,忍不住朝祁徽看一眼,可祁徽好似一点不担心,面无表情,姿势也很慵懒,不像他们家,不管是父亲还是弟弟,用膳时都是坐姿端正。不过即便如此,他懒洋洋的,竟也不难看,浑身还是贵气逼人,好似发现她的目光,祁徽突然看过来。
陈韫玉忙低下头去。
祁徽嘴角挑了挑,放下筷道:“母后,您与皇后慢慢用吧,孩儿要去炼丹了。”
要不是汤嬷嬷来,吴太后肯定要训斥几句,这新婚第一日还去炼丹,但现在,她瞥了一眼陈韫玉便是道:“去吧,记得别待太久,这丹方又不是舒适的地方。”
祁徽答应,甩袖而去。
吴太后叫宫人撤走膳食,看着陈韫玉道:“阿玉,昨晚上,皇上没有碰你吗?”
该来的到底来了,陈韫玉红着脸,点点头。
勿论从哪里看,这姑娘都极好啊,她挑得多久才选到一个……
汤嬷嬷为吴太后解忧,说道:“娘娘,奴婢可是教过您的,皇上身子病弱,您该主动些。”
陈韫玉咬着唇,不说话。
吴太后叹口气,到底是小姑娘,如何让她主动,又不是青楼女子,那种做派学不来的,也是太过为难了,吴太后斜睨汤嬷嬷一眼:“你这法子不可行。”
“那娘娘,您手腕上的伤又是如何?”
“是妾身睡相不好,皇上怕吵着,将妾身一只手绑在围栏上所致。”
这话一出,吴太后的眼睛都瞪圆了,这般国色天香的姑娘,祁徽不急着享用,竟然还绑起来,这,这孩子……她非常慌张,连忙招来张太医,询问道:“你与皇上看了这么多年的病了,皇上到底可能应付洞房?”
张太医是宫里太医院的院判,满头白发,医术精湛,闻得此言,一怔……这是在问皇上能不能行人道,举不举的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不举之名马上要传遍皇宫了。
祁徽:呵呵,这事儿应该去问皇后。
陈韫玉:真不举。
祁徽:……你给朕等着,朕给你举晕了!
陈韫玉:
第6章 那重量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吴太后就是这个意思。
在她看来,男人遇见这种绝色,定会动心,她年轻时未曾入宫,便是甫一露面,就能引得公子们青睐,性子急的,第二日都能上门提亲,只她这等容貌,世间少有,自然是要入宫的。且皇上当年也是俊秀无双,好比谪仙下凡,人人皆道珠联璧合,是以她与祁徽择妻,也是要寻一个容貌般配的,才能诞下她想象中的皇孙。
谁料,祁徽竟不圆房,不是身子不行,还会是何理由?
见吴太后急切的样子,张太医抚一抚颌下美须道:“皇上先天不足,有血毒之症,但能不能行人道,各人各异,微臣不得而知。”
“那如何是好?”吴太后眉头深锁。
“娘娘不用着急,也不要去逼迫皇上。”张太医劝导,“此事实在急不得,尤其男子,越是逼迫,恐越是无能为力的。”
吴太后叹口气,吩咐张太医:“既然来了,你看一看皇后手腕的伤,予她调方膏药。”
张太医领命。
等到他告退,吴太后叫陈韫玉坐在身边,哄道:“阿玉,皇上最近身体不适,并不是不喜欢你,你得有些耐性,等皇上病愈。”又忍不住夸她,“你这般好看,谁不喜欢呢?是不是?切莫灰心丧气。”
这种哄孩子的话,陈韫玉怎么会信,外面都说皇上活不长,如何病愈?不过太医都来了,太后还叫她有耐性,那祁徽定是仍不会碰她,顿时心头一喜,点了点头。
吴太后看在眼里,心道这孩子到底是傻,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男人要还不能人道,更是没有乐趣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早尝过甜头,深宫寂寞,谁知会不会生出别的念头来。她笑一笑:“午膳想用什么,尽管去御膳房说。”又招来两位宫人陪着她回去,“往后,都由云竹,云梅来伺候你,对宫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她们便是了。”
“是,母后。”陈韫玉乖巧的答应,告退而去。
瞧着这婀娜的背影,吴太后怎么看怎么喜欢,可惜自己这儿子竟无福消受,她忍不住拭了拭眼角:“难怪我早先要予徽儿择妻,他并不愿意,原来有这等难言之隐,都怪我,急着要抱皇孙,叫他受苦了。”面对如此绝色,只能看着,可不是一种折磨吗?
汤嬷嬷垂着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半响道:“娘娘便先等一等吧,皇上从未接触女人,不习惯也不定呢。”
吴太后黯然:“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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