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的时候,小皇帝想到此事,一定会做出点什么来。
一切正如郑宰思掌握。
当时郑宰思跟朱儆诉苦后,小皇帝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郑侍郎如此,他反而不服,且心中已经想到一个法子。
那就是“赐婚”。
只不过出于某种心理,迟疑着并没有说出来罢了。
这会儿恰逢时候,跟范垣争执气极,哪里按捺得住,果然就嚷嚷了出来。
陈太监跟高统领在旁都看呆了,听到小皇帝叫嚷,陈冲忙奔过去:“皇上,皇上……阁老息怒。”
朱儆因为从没见过范垣这样生气的样子,本能地吓得后退。见陈冲护在跟前,才略觉心安。
范垣仍是直直地盯着他:“皇上你方才说什么?”
朱儆已经不敢再乱嚷了:“我、我……”
范垣继续问道:“皇上是要赐婚吗。”
朱儆的泪花都挂在眼角了,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看看左右,除了陈太监,高统领,还有许多侍卫外,没有他最想见、也最能依靠的那个人。
几乎情不自禁地就叫出一声“母后”,小皇帝却又死死忍着,吸吸鼻子,昂头道:“是、是又怎么样!”
陈冲见两人竟似针锋相对起来,眼前金星乱窜,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范垣缓缓道:“那么,请皇上先给我赐婚吧。”
这一下,不仅是朱儆目瞪口呆,连旁边的陈冲,高值,诸宫女太监侍卫们,但凡听见的,一个个如痴如傻,好像看见了公鸡生蛋,母鸡打鸣,日头从西边升起,黄河水倒流。
连朱儆也忘了惊怒委屈,更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怔怔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范垣却正经地拱手行礼,口中说道:“臣斗胆,请皇上给臣赐婚。”
朱儆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唾沫:“给、给你赐婚?少傅……跟谁……婚配?”
范垣抬头,双眼望着朱儆。
目光沉沉,有未散尽的余愠,也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淡笑。
他本来不想做到这一步的。
虽然小皇帝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琉璃也知道。
——温家阿纯就是陈琉璃,就是小皇帝朱儆的生母。
于情于理,绝不可以让朱儆为他赐婚,确切的说,不能为他跟琉璃赐婚。
因为……让儿子给母亲赐婚,情何以堪。
但是朱儆竟然想给郑宰思赐婚,当亲耳听见的时候,范垣心中的怒气,实在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盛怒之极的时候范垣心想:既然小皇帝自己先开了口,那么,自己又何必再顾忌……何不“成全”了他。
范垣垂下眼皮,把心横起。
沉声道:“恳请皇上,为我跟温家阿纯赐婚。”
第47章 抱住
要不怎么有母子连心一说呢。
就在朱儆跟范垣在演武场“对峙”的时候, 范府内宅, 琉璃闲着无事, 正跟温姨妈学着做点女红。
她的针线仍旧生疏的很, 只不过若认真学,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做的更好些。
琉璃想起上次给范垣做的那个丑陋的荷包,从来也不曾见他带过,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以范垣的身份, 怎好戴那种粗鄙不上台面的东西。
也不知他是不是早扔了。
不过也未必, 以范大人那个紧敛秘藏的性子, 也许又偷偷地放了起来,假以时日好拿出来吓她一跳, 就像是那面画有他样貌的牌子,还有那双神奇的鞋子, 一件一件的,却像是一笔一笔的旧账。
想到荷包,不免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就是在陈府捡到了荷包的儆儿。
也不知为何, 越是想念, 心里却越来越慌,空落落地步踏实。
正有些恍惚不安,偏东城来探望, 还没进门就笑道:“怎么静悄悄的, 妹妹不在家?”
琉璃被他惊的颤了颤, 倏地刺痛, 那指尖已给扎出血来。
温姨妈一眼瞧见,吓得忙起身过来:“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的?”
东城也正进门,忙跟着靠过来,看着那指尖上红通通的血珠,失声道:“这还了得!”忙回头催促小丫头子拿金疮药来敷上。
还是琉璃清醒过来:“不碍事。”她毕竟有过这种“经验”了,听东城大张旗鼓地催金疮药,便忙阻止。
东城早不由分说撵着丫头们去了,又道:“十指连心,我看着心里还颤的很呢,何况妹妹。”
温姨妈原本也心疼的很,如今见东城先情切地嚷叫起来,自己就不好多说了。
只忙先请他坐,又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东城道:“才去见了祖母,心里记挂妹妹了,怕天热她懒怠出去,没想到却在这里跟姨太太学这个,还是不要忙的好,这炎天暑热的,把妹妹累坏了。”
温姨妈笑道:“我何尝不是这么说?她一心想学,如今扎了手,索性就不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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