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谐点头。
她和阿成都心若擂鼓,面上不动声色,可实际上都知道对方有多么的兴奋和紧张。
他们齐步走向前,单膝跪地行礼。
…………
“本沙明那边你要亲自去交涉,务必说服他把传感器这块儿完全交给我们。”
嘉成27楼的总裁办里,一个身穿深蓝色西服的年轻男人迎着大落地窗,背对着一个中年男人,威严的嘱咐道。
明明他的语气平静,可陈常山偏偏感受到巨大压力,他在嘉成工作三十多年,可谓元老,如今以为改朝换代能趁乱再晋一级,没成想,姜老董的儿子比他想象中要加优秀,假以时日,完全不是他们这帮老臣能掌控。
“我……尽量。”他偷偷在裤子上抹了一把手心里的汗。
“尽量?”年轻男人赫然就是姜幸,他在舌尖上重复那两个字。
黄昏橘色的霞光下,姜幸微微侧身,那霞光似乎为他的身形轮廓渡上一层金边,越发显得他五官精致好看,挺鼻薄唇,玉骨冰肌,最妙的还要属那一双眼,眼神迷离,波光潋滟 ,fēng_liú荡漾。
可仍旧是这样一双眼,轻轻瞧过来,便让人倍感压力。
“我要的不是尽量,是必须。”
他张口,音色如泉响。
“是,我明白了。”
陈常山出了总裁办,总裁秘书程退斯就进了门。
“老板。”他把印着最新国际新闻的纸张放在办公桌上。
男人拿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漂亮的像一件艺术品,那手指却轻轻抚过那新闻纸张的记者名字,像是在摸情人的脸庞。
姜谐。
她去采访了扎萨赫。
他一字一句的看过那文章,喜怒不型于色,可心却止不住的激烈颤动。
太危险了。
这太危险了。
自她走的每一秒,他都如坠地狱。
她怎么舍得?
呵……
她从来舍得。
…………
姜家老宅。
一辆黑色奔驰一个甩尾后驶进,一个身高腿长的英俊男人下了车,从后车厢搬了个箱子后进了屋子。
“洲越来了。”姜志凯看见人笑了笑,问到:“拿的什么?”
顾洲越边把箱子搬到厨房,边说:“底下人送的,说是自己家种的樱桃,个儿又大又甜,从前姜谐……很爱吃。”
到最后,他的语调逐渐低沉。
姜志凯也微微沉了脸。
“姜叔,姜幸呢?”顾洲越见姜志凯脸色微变了,急忙转变话题。
“还在路上,估计也快到了。”姜志凯说。
顾洲越点了点头,说:“姜叔,那我先上楼,去……她屋里看看。”
姜志凯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他去了。
顾洲越一步一步,沉沉的走上楼。
推开门,姜谐的屋子窗明几净,甚至被褥上还有阳光温暖清新的味道,阳台上有不少绿植,全部生机勃勃,颇为茂盛。
一切都仿佛停留在她未离开之前。
顾洲越拿着姜谐的一沓相册坐在床边。
小时候姜谐就是一群小姑娘里脾气最大的,可偏偏也是最漂亮的,像是橱窗里最精致的娃娃,即便是对着谁发脾气,也不让人忍心挑什么错处出来。
大学的时候呢,顾洲越成了姜谐的直系师兄,又是青梅竹马,自然总是厮混在一块儿,可即便这样,也抵不住姜谐男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的换。
那时候他多生气啊,可他拿姜谐没办法,他从来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再后来,姜谐更出格,和姜幸不清不楚,他原本以为跟往常一样,不过是“玩玩儿”,不过是新鲜一阵儿,没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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