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微笑:“你瞧,他们小时候就很懂事。”
我欠欠身子:“皇额娘说的是。”
晚上的时候,皇上叫我过去。
“太后今天和你聊了很久?”
“是。”
他便点点头。很忙碌的样子。我就没有逗留很久。
晚上回到我住的宫殿,宫女都是安静到木然的面孔。我只让轻寒陪在我的身边。
“三阿哥分府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明天出宫走一趟给我送些东西,捎个话。”我对轻寒说。
“十三爷那里呢?”轻寒问,“十三爷也是搬了新住处。要不要吩咐长生什么?”
我点点头:“明天十三福晋会进宫请安,我自己给她。至于长生,我想让他入太医院,这事情不急,过一阵子再说。”
“初夏还住的惯么?”我问。
轻寒笑了说:“她折腾了一个月,这两天都睡得特别早。”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轻寒为我燃了香,我靠在卧榻上看了一会儿书。然后就不由自主的看月亮。
很安静的宫廷,却让我的心那么纷乱。
烹人
接下来就是过年了。
皇后虽然不是节省的人,却也从来不做铺张浪费的事情,只是这一次和我们一起议论过年的事时,她说:“虽然大丧期间不可有鼓乐,但务必要办的祥瑞吉庆。不要小家子气了。”
于是为显皇恩浩荡,正月十五之前允嫔妃家中女眷探视。
过年的时候,我的额娘带了女眷来进宫看我。嫂子早已经换了人,新嫂子我也不熟,很老实的一个人,总是不说话。
两个妹妹因为我的丈夫照顾的原因,已经在家里养着了,但再要嫁人也已经不能。
我的阿玛升到了三品,但似乎前途无量的是我的哥哥,他在军中效力,据说很是风光。
这个天底下最华丽的宫殿也是最容易滋生流言的地方。
“善妃”很快就成了一个话题。
轻寒会很冷静的把她所听到的一切告诉我。
“这个宫里的下人竟还不如以前雍王府的有规矩。到处嚼舌,非议主子。这六宫主子,竟没有一个不被暗地里议论的。”轻寒告诉我。
“他们是还没被皇上整治过。圣祖时候,他们松惯了。”我说。
“皇上为什么不整治整治?”轻寒低声问。
我笑了说:“他是个人精。这大节下的,等过了这一阵子,这群人都松够了,他再这么猛的一紧,保准有用。”
果然过了正月十五才几天,就先后有两个宫女被杖责身亡。其中一个还是皇后宫里的。
这天下午,我正歪着看初夏刺绣。我宫里的太监李广德一进来就跪在我面前,趴在地上说:“善妃娘娘,奴才,奴才求您个事情!”
我看看他,初夏停了下来,看着我。
我对轻寒说:“你带初夏到后院去。”
“什么事情?”我坐正了,看着他问。
“皇上刚才抓了养心殿的一个奴才,叫秦海的。奴才听说,奴才听说,明天皇上要,活活烹了他。。。。。。”
李广德趴在地上,听我没有说话,他接着说:“这秦海的对食是个姑姑,她求了奴才,要见见主子。”
我慢慢的说:“你带她过来吧。”
那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容憔悴。
我问一句,她答一句。
原来秦海一直是八爷安c的人。说是安c,其实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秦海根本近不了皇上的身,也只是从别的太监口中买些消息。
这样一个人被揪出来,正好让我的丈夫出一口恶气,顺便整治一下这个宫里的下人。
“娘娘,”那个叫如宝的女人重重的向我磕头,“求娘娘救救秦海。当初他若不是想为奴婢的娘看病筹钱,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非常厌恶这样的时候。因为我知道,从本质来说,我和她其实是一样的人,但是她现在匍匐在我的脚下——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景,每次都让我难受。
我沉吟了很久。
“你知道么?你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经很不错了。”
如宝磕头:“娘娘说的是,奴婢只是求娘娘,能劝劝皇上,别,别烹了秦海。那可是活烹啊,娘娘!”
我想了片刻,去屋子里,摸出一块沉甸甸的金子,递给她:“拿去罢,我赏的。”
如宝磕头:“奴婢,不敢要这钱。奴婢只求娘娘发发善心。”
我叹息着说:“这不是赏给你的。是赏给秦海的。呆会让轻寒和你一块送过去。有轻寒姑姑的名号,关节好打通些。”
吞金吧;这样死也比活活被煮了强。
第二天傍晚,传来消息,皇上在养心殿后面烹了一个太监。
如宝来向我磕头:“谢娘娘。。。。谢娘娘。。。。。秦海那时候,其实已经吞金死了。”
我微微点头,不再听她的感谢。我能做的不多,也就是赏他一块金子,同样也是要他的命,如宝其实没必要对我感恩戴德。
我看着夕阳,想到很久以前,我还是一个学历史的学生,有一天在课堂作业里,随便的写了这样几句话:
封建统治者往往采用极端愚民的政策,并以人治代替法治,私刑代替法律。但这归根到底是生产力低下所导致的必然的制度缺陷。若归罪于某一个具体的统治者是不公平的。人天性中的自我保护意识会让他必然做出保护自己阶级利益的行为,从这一个层面上来说,封建统治者也只是制度的执行者,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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