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瞅瞅柳青山的脸色,小声提醒,“你是专门来看我爸的吗?”
“啊?”方北藤此刻智商负两百,他反应过来,“昂,对!我来看爸的!”
柳南烟一怔。
“啊不,我来看柳叔叔!”方北藤站的笔直,正经道。
柳青山严肃的看着他。
柳南烟憋着笑,柳青山身后这时走出来个中年女人,对着方北藤笑,“这就是北藤吧,我昨儿个还听你柳叔叔提起你,别傻站着了,快进来。”
那个女人一出声,柳南烟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但方北藤没瞧见,他笑着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送上去,“第一次拜访不知道选什么合适,我给阿姨带了护肤品,给柳叔叔带了些烟酒,还有给南烟带了些补品,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女人闻言礼物还有她的份,脸上笑得更加开心了,“客气什么,快进来。”
柳南烟主动去接他手里的东西,“不会不会,别一直站着,快进来坐吧。”
气氛有些拘谨,柳南烟见柳青山跟着那个女人进了厨房,挪挪身子悄悄坐在他身边,她盯着他的耳朵上方大约三四厘米的伤口,看着都觉得手术的时候一定很疼,她蹙眉问:“你耳朵彻底好了吗?”
方北藤偷偷摸了摸她的手,“亲我一下就好了。”
柳南烟脸上渐渐起了温度,低骂了句想得美,看到柳青山从厨房里出来,她默默离他远了点。
那个女人手艺不错,半小时做了一大桌子杭城特色家常菜,顾忌着他有伤口不能吃油腻的饭菜,都是清淡的口味。
方北藤为了表现出自己不紧张,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夸那个女人,只好用好胃口来表现,足足添了小三碗白米饭。
柳青山话不多,在吃饭的时候尤为沉默,多半是那个女人在说话,柳南烟听着她跟查户口似得问方北藤,脸色不是很好,筷子拍在桌上,“我吃饱了。”
她起身,“我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买机票回北城吧。”
方北藤闻言,小心翼翼的瞥了柳青山一眼,答,“好。”
杭城到北城飞机用了两个小时零十分,柳南烟在飞机上睡不着,方北藤脸色很不好。
“你怎么了?”
方北藤握紧她的手,左右摇了摇,并不说话。
柳南烟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耳朵不舒服?”
他不说话,柳南烟看向他的耳朵,白色的耳棉被红色的血水染湿,她看的心惊,被方北藤按住身体,“别乱动,我没事。”
下飞机柳南烟执意要拉着方北藤去医院看看,医生给他处理了耳朵里的积液,告诫他远离喧嚣的地方,保护耳膜。
两人回到小区,太阳已经快下山,天色渐渐暗下来,柳南烟说肚子饿了,两人又折回小区超市,买了些蔬菜和面食。
方北藤提议去他的家里吃饭,她离家太久,家里肯定也积了尘土,对身体也不好。
柳南烟点头说好。
方北藤的家她还是第一次进,格局倒是跟楼下差不多,装修很简单,但该有的什么都有,电视机柜旁边有一个仿清花瓶,按理说应该还少一个,一边一个。
方北藤给她倒好水,遥控器扔给她,“随便看看,我去做饭。”
柳南烟丢开遥控器,跟着他进了厨房,“你这么厉害啊,还会做饭。”
方北藤眯着眼睛瞥她,拽着她的手不放,弯腰去亲她的嘴,“爷会的还多着呢,您瞧好了。”
柳南烟被逗的呵呵笑,轻轻推开他,从厨房溜了出去。
她瞅瞅半掩着的卧室门,探头朝向厨房,问:“喂,能进你卧室看看吗?”
方北藤头也不抬,专心致志洗着手中的菜,“随你看。”
柳南烟慢慢走近他的卧室。
黑色的窗帘低垂在窗的两边,一扇窗户大大的敞开着,卧室里很凉快,外面有风,白色的床单被子,像他的人一样干净。
床头柜放着本籍旁边放着两个拇指一样长度的药瓶。
柳南烟看了眼身后,她把药瓶拿在手里。
在某一个瞬间,方北藤想到什么,洗菜的手倏的停住,他看向他的卧室。
“澳天,澳天力……伽玛……氨……”她结结巴巴把药瓶上的文字还没念完,她的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双大手在她眼前闪过。
男人修长带着青筋的手从她手中取走了那个药瓶,柳南烟被吓了一跳,双肩一抖,她转身埋怨的看着他,“怎么走路也不带声音的!吓我一跳。”
方北藤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他把拿瓶药揣进裤兜里,要拉着柳南烟从卧室里出来,又想起什么,他扭头看向床头柜上的另一个药瓶,大步走过去拉开抽屉,把药瓶一并扔了进去。
方北藤一言不发,拉着她从卧室里出来,顺便带上门。
柳南烟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问道:“那药是干什么的啊?”
方北藤放缓脸色,脸上的表情有些僵,要笑不笑,“普通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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