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刻没有精力去管她,并没有深想。
回到家,方北藤浑身被雨淋湿了透,客厅没开灯,漆黑一片,方北藤没敢发出声音,脱了鞋往浴室走,刚走进浴室,手碰到灯的开关,浴室灯亮起的那一瞬间,有一道刺眼的银光从眼前闪过,直直朝着自己劈下来。
那是一把菜刀。
前所未有的恐惧,方北藤心快提到嗓子眼上,他手臂下意识往前去挡她手中的菜刀。
‘咔’。
骨头震断的声音。
忍住痛,安抚王碧霞睡下,已经快天亮了。
方北藤的整个左臂在抖,一定是骨折了,那把菜单还静静的躺在于是地板中央。
方北藤无力的跌倒在地上,阖上双眼。
幸好砸在身上的是刀刃的另外一面,不然今天他也许就是一具死尸了。
王碧霞越来越恐怖,越来越严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人命,方北藤胃里恶心的翻滚,头一歪,吐了出来。
那一晚病魔和噩梦缠身,他久久不能从噩梦中脱身。
……
方北藤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去学校,班主任联系不上他,只好给萧雄志打电话了解情况。
方北藤把家里所有危险的物品都扔了出去,连牙签都丢了,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保姆24小时在守着王碧霞。
最近他神经崩的很紧,身体超负荷运转,偶尔思维会出现走神,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心理生理上都出现了一系列的紊乱。
萧雄志接到电话的时候方北藤正在敲柳南烟家的门。
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柳南烟电话关机不见踪影。
昨晚王碧霞又闹了,他没睡好,今天人有些头重脚轻,也许是感冒了,柳南烟一直不搭理他,电话也不接,怕她是出了什么事,专门来这边安个心。
许是发烧的缘故,人有些不清醒,敲门的动静有些大,惊扰到了对面的住户,出来看到那个男人。
两腮发青,胡子没剃,眼下乌青,有浓重的黑眼圈,身上的衣服很皱,仿佛好多天没有换洗,像一个发臭的流浪汉,手臂还打着石膏,邻居看着他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你找谁?”
方北藤看过去,“我找柳南烟,这两天联系不到她,您知道南烟去哪儿了吗?”
“他们搬家了。”
方北藤浑身一震,“什么?搬家了?”
“对,昨天叫来的搬家公司,一上午就搬完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全家都走了。”
方北藤觉得可笑,“您别逗我了,怎么可能,一个星期前还好好的在这呢!”
“爱信不信,这房子都已经买了,人过两天就住进来了。”
方北藤身体莫名在抖,“那你知道她家搬去哪儿吗?”
“这我哪儿知道啊,你不有电话吗,打去问问呗。”
方北藤头很痛。
下楼时碰到了一个熟人,刘也,柳南烟的朋友。
这人他有点印象,就是上次在墙根带着柳南烟抽烟的那个小子。
方北藤问:“你知道南烟去哪儿了吗?”
刘也看着他的眼神实在友好不起来,“不知道。”
方北藤紧盯他的表情,似乎在确认他到底有没有撒谎。
刘也撇开脸,方北藤头痛欲裂,他摸出手机,“我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你,有南烟的消息请立刻联系我。”
回到家里,玄关处有两双男人的鞋子,方北藤一惊,大步往里走,在客厅看到了萧雄志的身影。
他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回来,立刻招呼他过去。
方北藤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去王碧霞房间里找人,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我妈呢?”
萧雄志站起身,“早上保姆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你母亲伤到了她,病情很严重,我顺路带医生过来,结果你母亲的情况有点糟糕,我已经让人接去市医院了住院了,你不必担心。”
方北藤看着他,没有说话。
萧雄志盯着他受伤的手臂,“北藤,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也没告诉我?”
方北藤闻言眸子一闪,“我有给你打过电话,打不通,梁阿姨叫我不要烦你。”前句是真,后句是假。
萧雄志没料会有这样的情况,他脸上少有的尴尬,“总之这件事很抱歉,你放心,你母亲的住院费我已经垫付了一年的,之后我都会全面监督着,直到她病愈,之前是叔叔安排不周到,你最近就要高考了吧,安心准备考试,不要耽误学习,医院那边有专业的护工照看着。”
送走萧雄志,少年一直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他瘫软在沙发上坐下,仿佛压在身体上的石头终于被卸掉的感觉,有些舒畅。
不管萧雄志是因为什么帮助他,王碧霞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环境,这算是对方北藤最好的消息。
如释重负。
方北藤能感觉到自己生病了,他不知道该吃什么预防,想起柳南烟,靠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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