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苏夜月拭去唇边酒渍,看了看他,仿若深潭般夹杂着暗金色碎点的眸子熠熠生辉:“一切……皆为过眼云烟。旁人生死,与我何干?是非善恶,与我何干?秉心持念。
阻我者,杀。
挡我者,杀。
与我为敌者,杀。
断我心念者,杀。
若举世皆敌,那……就是世界的错。”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声调平和却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其中蕴含的昭昭决心,若恒古天星,万世不朽。似渊底金石,不可磨灭。
看着苏夜月眸子里平和夹杂着一丝不可动摇的执着,杨秀不禁回想起大师兄奕剑曾说过的话:此子,道心之坚,我……闻所未闻。
“杀念太重,不怕来世报应?”他呢喃着,用近乎梦呓的语气问道。
“来世?”
苏夜月闻言,不由侧目,唇角勾起一丝冷意:“我苏夜月,没有来世。更不会轮回。我就是我,前生来世,与我何干?若真的有轮回,那托生的来世,可还是我?真是笑话。修士,闻道,悟道,求道,本就逆天而行。于冥冥天机取得一线长生。若心存侥幸,不若混沌一生。何苦踏入道途?”
“顺道,逆道。顺天,逆天。原来如此吗?”
杨秀被苏夜月激烈的说辞震住了。好半晌,他才揉了揉额角,苦笑一声:“怪不得,大师兄会这样说。”
“你错了。”再次出乎他的意料,苏夜月对他的话摇头表示否认:“世俗生灵的观念,如何能与天道相比?难道天道也分正邪对错?什么是顺,什么是逆?你说的算?”
这是他在肖天星随之离去的中年人口中的话。自行悟出的道理。什么逆道,顺道。无外乎是这些生灵自己认为的罢了。大道之广,浩瀚无边,哪有什么正邪,对错。
“不与你争辩,你的诡辩之术实在了得。道不同也。”
杨秀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不在与他争论。不过,从方才一番交谈中,二人彼此间的气氛似乎融洽了些许。
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苏夜月是不是这么想,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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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你先天基础异于常人的深厚,如此才无需大量灵粹来作为储备。直接突破筑基之境。”
还是那个山谷,少女一身紫色长裙,雪白的肌肤似乎能滴下水来,三千青丝似瀑布般闪烁着耀眼的光泽直垂腰际,无暇五官一眸一笑,都仿若天上的星辰,璀璨而夺目。
修长白皙的玉指,仿佛青葱白玉,其上一枚诡异的指环,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一缕缕朦胧的雾气。更添几分神秘。
莲步轻移,长裙摇曳,露出修长丰韵的双腿,其白玉般光泽与深紫色长裙相得益彰,让人观之不禁血脉喷张,若隐若现,多了几分诱惑。
“他……是谁?”
少女樱唇微启,吐出清冷仿若鹂鸟般宛转的声音:“他,在哪?”
指环一震,沧桑的声音在少女脑中响起:“南郡,郡城。他叫……苏夜月。”
“苏,夜月?”少女呢喃着,抬起头远眺天空:“夜月当空,当真是……好名字。”
“他,已经突破筑基。战力绝不容小觑。莫要将那些无脑的妖兽,当做真正的修士。二者相差,云泥天地。”沉寂片刻,声音带着些许慎重。微微响起。
“我,晓得。”
轻风吹过,再回首,佳人如镜花水月。在青石上消失无踪。
“有,鬼。”
杨秀二人站在小镇前,皱着浓眉死死盯着上方若隐若现的阴煞鬼魅。表情微微有些肃然。
此地,距离天星宗还不太远。仅仅千里左右而已。凡俗之中绝顶快马一日一夜都能赶到。更遑论苏夜月这种筑基修士。
“难道,魔煞鬼蜮宗的手,已经伸到宗门腹地了吗?”四目对视,二人都从彼此目光中感到浓浓的担忧。
这并非他们杞人忧天,凭空臆测。而是有真凭实据的。
远的不说,单单以天星宗为中心,方圆数千里之内,鲜有鬼怪作祟。连妖兽都见不到几只。没什么人鬼异兽自己作死,往天星宗这边窜。
毕竟说不准人家直接一刀就把你给砍了,还美名其曰:斩妖除魔,除魔卫道之类的。
“进去看看。”
苏夜月右手轻轻搭在剑器之上,瞳孔之中,璀璨而又瑰丽的暗金色碎片愈加耀眼。闪烁着诡秘的光芒。
“呜……”
幽暗的密林哗哗作响。一股入骨的寒风呼啸袭来。掠过二人发出怪异的声响,似乎在催促他们迅速离去。
“装神弄鬼。”
杨秀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目光如若实质,迸发出两柄半透明的小剑虚影。发出凄厉的破空声,似双龙出海,搅向前方某处。
“唳!!!”
刺耳的厉啸蓦地响起。似乎受到了什么创伤。阴暗处,一股乌云黑烟层层迭起,化一只巨大足有丈许的狰狞鬼脸。怨毒的盯着给予他创伤的凶手——杨秀。
“御剑之一……斩魍魉!”
握剑,锵然拔出,一簇如月光挥洒,炫目匹练瞬间出现。剑芒迸发足有一尺,鎏金吞吐,血色缭绕。森然杀机瞬间将四周温度降至冰点。
“砰!!”
闷响传出,鬼怪徒然发出难听嘶哑的长啸。蓦地化为两蓬雾气,如长鞭一般甩向苏夜月。
方才,苏夜月趁其不备的出手,一剑之下,竟然差点将其劈散。透过伤口隐隐可见一道耀眼的剑芒穿过重重阻碍,崩塌数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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