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快死过去了一般。江慕寒没有理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决不能在这个废物身上浪费时间。
萧楠峰望着江慕寒离去的背影,用尽自己的气力,道:“江慕寒!杀了我,你杀了我!你不杀了我,我永远都会纠缠你和柔嘉!快,给我一个痛快的,杀了我,我不想做一个废人!我也决不想看见你一直踩在我的头上!我叫你杀了我啊!”
江慕寒勒停了马匹,头也不回道:“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萧楠峰,你会永远生不如死!我也会一辈子成为你的梦魇。此刻在你面前的江慕寒,睚眦必报!”
江慕寒离去之后,萧楠峰只觉得自己的患处奇痒无比,难受的他想要自杀,可是他发现他手筋那处早已长好的伤口开始破裂,出现了和腿伤一模一样的状况。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其实江慕寒早就防备他了,早在那瓶治疗筋脉的药里便已经淬了毒!
萧楠峰痒的在原地破口大骂,而江慕寒却对这辱骂声充耳不闻。此刻在她眼中,萧楠峰不过是个小角色,真正的对手,是万俟竱。
江慕寒在这深宫中如入无人之境,方才她对付萧楠峰的手段令人胆寒。没有一个士兵再敢对她动手,江慕寒理智还在,并没有对旁人动手。
如约,万俟竱早在乾元殿等她。万俟竱甚至穿上了楚国皇帝大婚时才穿的龙袍,他做这么多,只为等待江慕寒。
江慕寒的银白盔甲上,早就被无数鲜血染成红色。一将功成万骨枯,如今她手中也是沾染无辜鲜血之人。死在她剑下的士兵家中也有妻儿老小,这些人,才是权力斗争之下最可悲的小卒棋子。
万俟竱见江慕寒周身赤血,道:“慕寒,莫非你已经知道今日是你与朕成婚之喜,故此着了件大红的战甲好与朕的龙袍显得般配一些?”
江慕寒不愿与万俟竱多做纠缠,一进大殿,她的目光就再没离开九公主。数月相别,九公主整个人消瘦了好几圈,她的琵琶骨上,也被恶毒的琵琶锁锁住。此时的九公主,内力全无,原本英姿勃发的一国公主,如今早已失了往日神采,显得异常颓废。
在大殿之上,一众不服万俟竱的人皆被囚禁。尤其是楚皇,年过六旬还要受此折磨,两鬓的头发更是斑白。而令江慕寒惊讶的是,骨鸢也被方显仁挟持。而她的父亲鄞王,居然被安定公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安定公见江慕寒安然无恙的走到了大殿之上,心中便已知晓萧楠峰怕是出事,道:“江慕寒!吾儿情况如何!”
江慕寒望着安定公的脸,这张脸与过仁瑾虽不相似,但却有过仁瑾的神韵在其中,怕是长的像其生母。安定公见江慕寒不语,喝道:“江慕寒,我在问你话!”
江慕寒没有给他留丝毫面子,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问我话,我就一定要答不成!”
安定公被江慕寒这么一吼显得没有底气,看着万俟竱。而万俟竱的脸上浮现出了邪魅的笑容,道:“慕寒说的不错,你问他话,他为何要答你?安定公,请你摆正你的身份,别忘了,你有把柄在朕的手上!”
江慕寒脑中灵光一闪,看着安定公、骨鸢和万俟竱突然明白了过仁瑾之死,道:“万俟竱!过相之死,怕是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万俟竱大笑道:“不愧是朕看中的人,够聪明!不过,过仁瑾这只老狐狸并不是朕杀的,要怪,就怪这个老狐狸生了个认贼作父的儿子!”
过仁瑾是江慕寒尊敬的长辈,死前也不愿透露杀他的人姓名,想来也只有安定公能让这经历一世明争暗斗的老者隐瞒了。江慕寒用剑指着安定公,道:“你们萧家,没一个好东西,拿命来吧!”
安定公害怕的用刀挟持着鄞王,道:“你别乱来,你父亲在我手上,江慕寒,你考虑清楚了!”
安定公此时还在威胁江慕寒,江慕寒定不能饶他,持剑冲了过去。但江慕寒却没有攻击安定公,反而一个转身去打方显仁。方显仁纵身一跃,江慕寒顺势将湛卢劈下,砍断了骨鸢身上的锁链。
两人默契十足,骨鸢拿着锁链直接套在了安定公的脖子上,道:“没想到杀了爷爷的人居然是爷爷的亲儿子,我的叔父!安定公,你身上不配流淌过家的血脉,你永远是萧家的走狗!我要替爷爷报仇!”
江慕寒连除了萧家两人,却还不见万俟竱有丝毫动作。万俟竱也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似乎萧楠峰和安定公只是一个旁人而已。
楚皇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内疚不已。是他亲手造就了这场悲剧的发生,看着万俟竱,想起来多年前自己的一夜fēng_liú。如果他能够给万俟竱多一点点关爱,也许万俟竱便会是万俟靖的一大助力,事情也绝不会发展至此。
万俟竱看见了楚皇眼中复杂的神情,弯下腰抓住楚皇道:“怎么了父皇,你也会心疼吗?你不是一直很爱你的皇后吗?儿子便成全你!”
楚皇再没了往日威严,此时的他只是一个被儿子背叛的可怜父亲,道:“竱儿,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好你,如果你非要解恨的话,就杀了我吧。但是,你不要再作孽了!城外早就是靖儿的人马,你放过这群可怜的孩子,等靖儿入城,我留下遗诏,让靖儿封你为王,从此你做个逍遥王爷,可好?”
万俟竱脸上划过一丝犹豫,这一切都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这也是楚皇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他。万俟竱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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