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青僧急忙追在身后。
乌明心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柯白子一眼。昔日师徒,如今连这点情分都没了。乌明兰在心里叹息一声,不知道该怪谁。
哥哥固然有错在先,柯白子何尝不是太执拗呢。
只是她累了,不想理清谁对谁错。只要柯白子能陪在她身边,她便管不了别的了。
“哥哥此次来,只为接晗儿回去吗?”
乌明兰问道。
“棋城旧识约我来论棋,晗儿的生辰也快到了,我便亲自来一趟。哼,幸亏我来了这一趟,不然晗晗指不定就被拐走了。”
乌明心喝着茶,言语讥诮。
柯白子站在一边,被他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
“哥,她二人是两厢情愿。你莫不是又想棒打鸳鸯?”
乌明兰心痛的说,当初若不是她哥从中作梗,她和柯白子会不会便没有那些苦难了?
“什么两厢情愿?她配不上晗晗。”
想他乌明心一生风光,最后却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让他怎能不气恼。更别说把女儿给那个人了,如此算来她已算得上欺辱师门了。
柯白子是自己的徒儿,青僧是柯白子的徒儿,可不算是自己的徒孙吗?
乌明心落了面子,此生怕都无法原谅柯白子师徒俩了。
固执的老头,乌明兰和柯白子同时在心里腹诽。
却说青僧追着乌晗出去,两人疾步走着到了湖边。
乌晗饮泪啜泣,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而哭,也为两人得不到父亲的祝福而哭。
青僧在她身边手足无措,暗暗恼恨自己,又把晗儿惹哭了。
“晗儿,你不要哭了。你再哭,我也想流泪了。”
青僧哑着嗓子说道,不说还好,一说眼泪便哗哗地往下掉。
乌晗破涕为笑,嗔怪道:“我哭我的,你跟着哭什么?”
青僧被心上人笑中带泪的容貌吸住了心神,喃喃道:“看见你流泪,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你哭的伤心,就像在我心上扎了一把针似的。晗儿,我但愿护你永世笑颜展。”
“你做不来的事情,就不要承诺。”
乌晗赌气道。
青僧急了,她是真心的。
“我不是说说而已。晗儿,你滴的每滴泪,我心中都干涸一滴血。”
“你就会拿话哄我。”
“怎么会是哄你呢?我巴不得时时刻刻都陪在你身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我唯一的愿望。”
乌晗被青僧的认真打动,不再闹别扭,偎在青僧怀里,看湖中鱼儿跃出水面。
“青僧,你要平安回来。我在这儿等你。”
“恩。”
湖面平静的一丝波纹都没有,就像此刻,一点风雨欲来的预兆都无。
青僧终是走了,带着乌晗慢慢的挂念。
天色还未大亮,军队已行出十几里地远。青僧倚在马车上打盹,脚下放着她的棋盘。
女皇下旨让她随援,实际上并未给她任何职务。
孙子仲特意吩咐人好生照顾青僧,便一路跋涉,片刻不停。
青僧只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行军的艰苦倒是让她将乌晗稍稍放下。只是夜深人静时,仍免不了眺望归程。
不知何时,她能回去?
行途过半,众人安营扎寨后,孙子仲便来了青僧的营帐。
“青棋圣可还习惯行军速度?”
青僧欠身道:“承蒙将军照顾,青某无碍。”
孙子仲哈哈一笑,知道青僧定是身疲体乏,便挥手让军士拿了两坛酒进来。
果然,青僧眼睛亮了,佝偻的腰也挺直起来。
“呵呵,将军真是知我心啊。”
孙子仲对这个凭空被女皇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圣,似乎颇为忌惮,不过面上却不显,往日与青僧只是多加照顾,从未限制她什么。
投其所好,是他这个久经沙场的人能想出最佳的对策。
无论女皇给了此人什么差事,只要自己远离了皇城,量她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几番试探下来,青僧爽快的性格尤其是她嗜酒的性格深合孙子仲的脾性。再加上离皇城渐远,那份朝堂的算计和心机,孙子仲便渐渐丢开了。
每次来找青僧,孙将军都能尽兴而归。
有相同爱好的人,总是会莫名熟悉起来。
青僧满心欢喜的接过酒,凑在鼻子上闻了一口。酒香醇厚,不知道入口如何?
“青棋圣,请。”
“请”
“孙将军,能不能请您帮个忙?”
酒酣时分,青僧开口问了个问题。
孙子仲眯着眼,大手一摆。“说。”
“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棋圣?您是长者,唤我名字即可。”
青僧被孙子仲左一句棋圣右一句棋圣叫的很不好意思,她年纪尚小,实在是担当不起。
“哈哈,依你就是。青僧?”
孙子仲喝得过瘾,心情自然大好。一坛酒喝了个见底,才回去。
青僧躺在榻上,枕着熟悉的酒香,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远在棋城的乌晗,却拥被坐起。
书上总是说闺阁幽怨,她以前不懂,如今却能稍解一二。
不知那人现在何处?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睡好?
披着外衫,乌晗走到窗边,仰望圆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但愿你不要食言。青僧,为何你才走了短短几日,我便多了这么多忧思?
眼角瞟到墙角的琴,乌晗莲步轻移,手指拂过琴弦。
一首惑心弹得比以往都要得心应手,乌晗仿佛陷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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