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实在说天煞宫去过的时候,红发修士已经用手中的幽黑小刀,朝着张实的腰间切去。
张实的腰部瞬间被划出三道细长口子,这些口子深浅刚好,让人感到了疼痛和危险,还不至于让血不可控制地涌出来。
张实在说这五个字的时候,虽然语速还是如同平日里说话一般。
但是他每说一个字,以及在字与字的间隔之间,都转动了十来个念头和机警,随时防备着红发修士动手杀人。
在说这五个字的时间里,张实像是在经历修真界的心劫,闯过了漫长整整一个时辰的磨难。
红发修士见得张实不再言语,只是静观岛上修士的反应之后,才将那仍然抵在张实腰间的幽黑小刀,给退回了一点点。
张实知道这是红发修士满意了自己的说辞,当即见好就收,不节外生枝。
张实的心弦拉得紧紧的,巴不得红发修士这个大灾星赶紧消失,到那个时候就可以欢天喜地逃出生天了。
之前时间紧迫,只是用手语说明了,张实愿意帮着证明红发修士的天煞宫人身份,都没有来得及向红发修士说这句说辞。
小岛上的人已经议论纷纷,嚷嚷起来一个比一个嗓门还大。
“天煞宫要说有你们吹得这么厉害,你这样小小的炼气期修士咋能去过?
听说还是个……”
一个黑矮小胖子在人群之中,不以为然地朝着张实吐口水道。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啊,小黑也什么都没有看见。”
一个黑矮的壮实小伙,将黑矮小胖子的嘴巴捂住。
这黑矮的壮实小伙这么一做,岛上之前还吵吵嚷嚷的那些人立马反应过来,岛上立马鸦雀无声。
张实心中更是觉得见到了生机,心里更是急切地期盼着红发修士能够顺利地离开。
不过张实又迟迟不见岛上的人,将他们的视线从自己和红发修士以及粗眉毛修士身上移开。
特别是那两个带头闹事的年轻修士,虽然停下了朝着红发修士前进的脚步,但是他们也丝毫没有退下去。
两个年轻修士就这么地和红发修士以及粗眉毛修士对峙着,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之中交打了足足有几十个来回。
张实见得自己的这一招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虽然他用了自身被要挟的;
与红发修士以及粗眉毛修士没有共同利益,而有着根本利益冲突的身份,说出了“天煞宫”这样大势力的名头。
但是这一招在对小岛上的修士有了实质上的威慑作用之余,仍旧不能让他们买账。
张实心想,这些围观的修士之所以这个样子,是他们心中对于红发修士是天煞宫修士的怀疑,还没有打消得到一定的程度。
这么想着,张实与耳朵半红半绿的武威将军对上了眼。
张实的眼珠子以一个很小的幅度,慢慢地转动着,周围的修士很难发现得了其中的奥秘。
而武威将军却知道,那是张实的眼球密语。
“天煞宫的人你们惹了,那是你们的事情,可不要带上我啊。
我和少主可不是想去那天煞宫的。
只是少主的身体有些奇异,所以被那天煞宫的抓去做实验了,我当时也顺带着被带走了。
天煞宫的人不放过任何研究异常人体的机会,想要从中研究出厉害的玩意儿出来。
最后我俩咋逃脱的?还是天煞宫的人觉得实在从少主身上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才把少主放了的。
要不是我们寒至门的名头大,在人族之中排进前十,不然就会被天煞宫的人当做废物,杀掉宰成肉酱扔掉的。
你们看看我这耳朵,一半红一半绿,这个就是天煞宫的人做的实验。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研究出来的,能把我耳朵肉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弄得红红绿绿的。
我家少主的灵根,大家有指灵针的可以拿出来检测一下。
我家少主是万世罕见的五行杂灵根,所以才有被天煞宫抓去这一出。
你们都知道,这五行杂灵根,在我们的修真典籍以及修真传说里边,都是一个笑话,就是没啥用的灵根。
你们就放了天煞宫的人安然离去罢,其他的什么都不要问了。
不然天煞宫的人生气了,我家少主和我这条老狗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天煞宫那样的大势力,要从我们这个小岛上边要个啥?
多半是之前的误会啊,是误会我们家少主,是从天煞宫跑出去的实验品。
其实我们少主根本就没有啥用,你们的身体也没啥奇特的,不用怕这个红发的大人把我们抓去做实验。”
武威将军说着谎话,还一边用手比划着,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
他一边比划,一边还从自己的耳朵上给硬生生地割了一小块肉下来,道:
“大伙看看,我的这个耳朵就被天煞宫的人改造过,这里边的肉不是红的都是绿的。”
小岛上所有人的视线,都不停地在张实红发修士,以及武威将军身上来来回回地扫射着。
“哎哟,我可看得真切了咧。
还真不是假的肉,是真的绿肉和红肉啊。”
一个麻子脸伸长了脖子,脚还不自觉地朝着武威将军处迈去。
“我来捏一下,就一下下,希望兄弟你还不要介意。”
麻子脸趁着武威将军一个“不注意”,赶紧一顿小跑,冲上前去抓住武威将军的耳朵。
“小兄弟,你这捏得有点狠了吧?”
武威将军的身子也跟着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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