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铭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意味深长,李展风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所在——他若是敢把今天这事情向外透露半个字,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便要发挥她可怕的手段。他亲眼见过许多,自己还不想尝试一番。
李展风很自然的把双腿搭成“二郎腿”的样子,坐姿像个香港的普通混混一般,脸上不羁的表情正是说明自己得到这个答案也没什么作用,更不会到处去乱传。他在澳门香港生活了这么多年时间,做的又是这些个生意,沾染上地痞习也无可厚非,反倒为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归宿找了借口——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除了逢场作戏,又有几个女人愿意拿出自己的真心去与他拼一拼。
他一摆手,对苏筱铭说:“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止这个答案。”
苏筱铭一愣,心里已经知道他想了解什么,却还是故意吊着他,不往他要的答案前进,只是接下自己的话,说:“不错,我们早就认识,当年在英国留学,他正好跟我在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校区。也本不是他当上劳什子法律顾问之后我们才知道彼此。你是知道我格的,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心交给另一个人,就算我爱他爱的发狂……也不可能。”
李展风思考似的点头,似乎对苏筱铭的坦白很是满意,只不过带着一脸了然的笑容让苏筱铭分明看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李展风,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知道,说再多别的事情掩盖都没有用处。
她索一笑,摇摇头道:“罢了,知道总有跟你说的一天。”
“昨天你做了一件冒险的事情,把她带去我们的小金库,就不怕……呵,我知道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可是谁能保人心不会变呢?”
李展风一改方才零散的态度,一本正经的坐好,带着三分严肃的口吻对苏筱铭陈述,不得不说,这样的他看起来说要多了,苏筱铭不住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他的看法,却是不变的淡定,
仿佛秦韵遥本不足以造成威胁一般。
等他说完,又过了一会儿,苏筱铭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我赌她……不敢。”
李展风伸手在她面前的桌上,忍了许久还是拍打下去,有些着急的说道:“你本没赌注,你怎么赌?如果输了,全都完了,这六年的一切毁于一旦,你赌的起吗……”
苏筱铭平静听完他说的话,又是停顿,思索了很久才开口道:“说到底,你一直都信不过她。”
“她是秦桑的女儿,我如何能信她?”
李展风将手收回,拍在桌角,使劲的刺痛自己的神经,提醒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动怒,只是发抖的肩膀出卖了他,让苏筱铭看的一清二楚。
叹了口气,苏筱铭起身拍拍他的背,说:“那是你跟秦桑的事情,和他女儿无关,我一直希望你不要纠结于这件事情,没想到事与愿违,都过了二十年,你还……”
“是我激动了,对不起。”
他倒是没让苏筱铭说个完整,先堵住她的嘴,但仍然不与她直视。
苏筱铭只道一切都还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好,整理好自己的语言,缓缓道:“我不是赌她不敢,而是肯定她不敢。第一,她在广州算得上叫的出名字的人物,比她大一辈的人有时都要让她三分,她又何苦抢着我们家的东西呢?更何况,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她在广州这地方是绝对呆不下去,我想她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祖宗的基业开这个玩笑。第二,昨天我明跟她说了,这个所谓的小金库我只带她一个人去过……好吧,现在就算算上cyril,两个人,如果我们的东西有什么闪失,你觉得我是怀疑她呢,还是怀疑我的枕边人。没理由,没动机,还没有能力,我想不用多说,你也该明白了。”
李展风耸耸肩,看样子已经将心情平复下来,慢慢说道:“你说的很对,她是秦桑的女儿,并不是秦桑,我跟他的事情……不该牵扯上她,但我……有时候情绪就是这样奇怪,我本控制不了自己。诚如你刚才的分析,其实我只要稍加判断便可以得出一样的答案,但我……我就是做不到,我没法这样心无旁骛的面对她,就算她当年说过爱我,我也做不到,做不到去面对她,去接受她,纵使……”
“纵使你当年也喜欢她。”苏筱铭说完这一句,不意外的看到李展风惊愕的表情,然而她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狗血了点罢了。其实这不难看出来,你当年……还真是好笑,央求我带你来澳门,素了这么多年没找个女人,这还不够明显?”
他颓唐的摇头,靠在椅子上不动,喉结上下滑着,有些可怕,苏筱铭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就算在他最失意的那些日子里,也不是这种模样。
“不过都已经过去了,韵遥本没跟我再提起你。”
苏筱铭看着窗外,有些恍然于当年的往事。
秦桑是大律师,那时候在b市也算律政界的头号人物,李展风的爸爸受人委托,花重金买凶杀人,不料找“凶”的过程中刹车失灵,在路上一连撞死七个人,经过公安介入调查之后才发现,这七个倒霉蛋儿正是要被杀的那七个人,所有的罪证都指向李雄这个中间人。再加上有秦桑担任原诉人律师,案子很快就结了,只是到最后李雄都没认罪,为了还自己清白在监狱中自杀。
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苏毅的人脉很快就查到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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