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醉千醒对着逐渐变得黯淡的血月大声吟唱道,既潇洒又放荡不羁。
此时怜星梦正对着刚刚赶到不久的孤剑等人诉说着刚才所发生的事,心中却不断地担忧着陈御风的安危。
“没想到那个像醉鬼一般的大叔竟然这么厉害,而且还是门主家里的保镖而已!卧槽,我现在要去拜师!让他传授我绝技,也好让我更方便地去泡妞!”听闻醉千醒的事迹后,姜明像是一个中了彩票的穷人一样,双眼冒着金光。
“我说姜胖子,像前辈这样的绝世高手怎么会收你这么自恋的人呢?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免得碰一鼻子的灰。”薛贵嘲笑道。
对于薛贵的话,姜明感到不服气,怒声道:“你少放屁,要是我能让前辈收我为徒,你就请我吃五星级饭店的大餐一星期怎么样?”
“我靠,我说死胖子,用得着这么狠吗?要是前辈经不住你死皮赖脸的硬泡,答应的话,我岂不是就要成穷光蛋了?”薛贵惊呼道,这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
“怎么?怕了?”姜明戏谑地说道。
薛贵咬了咬牙,最后狠狠地一跺脚,说道:“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老子我豁出去了!”
“哼哼,你就等着看吧。”姜明嘿嘿一笑,然后大摇大摆地来到醉千醒身边,然后一脸崇拜地说道:“前辈,您刚才还真是酷毙了,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牛掰的人!请问您能不能收我为徒啊?我也是门主手下的精英啊!”
“无耻至极!”
这是薛贵心里的想法。
醉千醒瞥了姜明一眼,然后摇头叹息道:“这位年轻人,我看你脚步虚浮,面露猥琐之色,眉间也带有一丝的猥琐!我看你还是好好地锻炼身体吧,不要老是看那些有的没的,伤身。”
姜明:“……”
“哈哈哈!我说胖子,吃瘪了吧,猥琐之色?哈哈,想想都觉得可笑,就说你撸多了吧,你还不信,哈哈!”薛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肚子都给笑疼了。
姜明心情郁闷,嘴中喃喃道:“真是奇了怪了,像小爷我如此地fēng_liú倜傥,怎么会失败呢?怪哉怪哉。”
薛贵顿时无语。
……
一俊美男子站立于一栋高楼大厦的天台之上,仰望着颜色逐渐变得黯淡的血月,面色越发地阴沉。
“真是抱歉太子,是属下无能,让今晚的行动失败,还请太子责罚。”佐藤次郎半跪在俊美男子跟前,惊恐地说道,而佐藤一郎则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旁,面色阴沉。
俊美男子转过身,面色冰冷,仿佛空气都降了一大段温度,让佐藤次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忽然,俊美男子猛地将腰间的长刀抽出,然后一道红光闪过,佐藤次郎身边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佐藤次郎吓了一跳,浑身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村正好久没有饮血了,今晚难得有这个空闲,不过却被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给破坏了,真是令人不爽啊!”俊美男子愤怒地说道,手中的那把血红色的武士刀上不停地闪烁着红光。
“还请求太子赐予属下切腹谢罪的机会!”佐藤次郎哀声道。
俊美男子,也就是羽柴信,日本黑道的太子。
羽柴信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个必要,你的身份还算高贵,还不是切腹谢罪的时候,战争已经打响了,今晚就算是我山口组向御天门开战的号角!虽然我们挺进欧洲的计划失败了,但以后还有机会。但耻辱,绝不能让它延续下去!”
羽柴信身上杀气尽显,气势非凡,身为太子的他,自然从小就接受了最为严苛的训练,手中这把村正还是他在千人斩之后得到的!
村正,即妖刀村正,日本妖刀。为何称之为妖刀?传说是由于村正与德川家的相关事件所致,发生了许多极为残忍的事,再加上岁月的流逝,久而久之,故被称之为妖刀。
“太子,我看还是先回日本吧,上海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再渗透进去了。”一直沉默的佐藤一郎开口道。
羽柴信收起妖刀村正,叹息道:“唉,早知如此就多带些人过来了!哼,御天门,希望你们能够在以后的斗争中存活下来,不然也太无趣了点。”
……
上海城隍庙内,陈御风刚刚包扎好伤口,有些气喘吁吁地坐在石阶上。
“要不要去医院?看你伤的这么重。”一旁的苏轻舞关切地问道。
陈御风摇了摇头,说道:“没这个必要,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倒是你,没看出来啊,这么厉害!”
看着陈御风那玩味的神情,苏轻舞轻哼道:“本小姐可不是弱女子,你们男人最好不要小瞧我们女人,不然可是会吃大亏的!”
“是是,不欺负女人。”陈御风无奈地说道。
说完,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周围那聒噪的蝉叫声。或许到这个时候,两人才忘却刚才的那场血战,感慨夏季的炎热。
“月亮恢复原状了。”忽然,陈御风仰望天空,开口道。
闻言,苏轻舞也抬起了头。果然,原本那令人心中发颤的血月,此时已经变成了明晃晃的弯月,那如轻纱般倾泻而下,令人心中留下感叹。
“是不是该进入倒计时了?”苏轻舞轻声道。
陈御风微微一愣,然后缓缓地说道:“也是呢,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无殇的事也不能再拖了。接下来,该是算总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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