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随手扯起被子盖住自己,她不屑于在这些事情上跟这个女人争辩。
正懊恼着,手提包旁边的字条吸引住了风梅的目光。景腾花苑……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三)
午后的阳光很好,季延躺在阳台的藤椅上,探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盆景里的小乌龟。
“咳咳。”楚玟璧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可对方却全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作为受惯了众星捧月的公众人物,楚作家当然不能忍受这种级别的忽视。
“喂喂!怎么说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干嘛要忽视我啊!”
“我怎么敢啊,惹着谁都不能惹着你。”季延两指捏住龟壳,把无辜的小乌龟举起来对着某人。乌龟胆小,立马缩回脖子。“我突然觉得你跟我的钱钱很像。”
“你才像乌龟!”楚玟璧气急败坏,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仰起脖子喝完,“钱钱?这是个什么名字?”
“首先,你喝的是我的咖啡。”季延放下钱钱,十分纠结的端起已经空无一物的杯子,“其次,钱钱之所以叫钱钱因为它是一只金钱龟。”
“那怎么不叫金金?”
“你不觉得很俗气吗?”
“钱钱就不俗气了?”
两个人刚见面就因为一只金钱龟开始了纷争不休的口水战。许是季延觉得这样的争辩太没意义,终于屈服于楚玟璧的淫威之下。钱钱从此改名金金……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季延淡淡的瞥她一眼,她比较担心的是风情过来撞见楚玟璧怎么办。毕竟楚玟璧虽然看着比较稳重,实则最不靠谱的就是她。
“额…不做什么,来看看你不可以吗?”蹲下身子摸摸趴在石头上的金金,楚玟璧悠哉悠哉的说道。
“不做什么你跑来我这里?!”季延不自觉提高了语调,果然最不靠谱的还是她。
楚玟璧没皮没脸的凑到季延面前,伸出爪子摸了摸季延的脸,笑意盈盈的说:“你这脸在哪儿整的?我家那几位最近都嫌我难看了。”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摸了摸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拍掉自己脸上的爪子,“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好吧,好吧。”给金金扔了点生肉,“你拜托我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但我觉得还是我亲自过来告诉你比较好。”
“嗯,说。”
叹了口气,楚玟璧坐到季延对面。“你让我查风情这两年都跟什么人在一起,很奇怪,她的私生活虽然不是很光彩,倒也是很检点。在夜总会也没有再出过台,好像做这些事只是为了赚钱。”
她说完,看了看季延的表情。见对方情绪没什么波动,又继续说:“不同寻常的地方,两年前她突然多出了一个母亲。”
季延的脸立即沉了下来,眼里闪着异样的神采,“母亲?”
“是,母亲。一个叫做风梅的女人,而且她…吸毒。”楚玟璧停下,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这个女人很不堪,早些年做妓,她的毒瘾至少有十年了。”
“两年之前呢?这个女人在哪里?”
楚玟璧摇摇头,“不知道,查不到。她至少消失了四年,这四年里没人见过她。”
季延听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身体好像锈了一般,懒洋洋的。“好吧,我知道了。”
“ok,那我就完成使命了。”楚玟璧打了个响指,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去。可刚走了没几步,她痞痞的回头,“对了,季江打电话说她一个星期后会回来。”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楚玟璧感觉自己被人晾了一道,这家伙好生无趣!
等楚玟璧走了,季延深吸一口气,周身都放松下来。她慢慢闭上了眼,抬手挡住阳光。季江要回来了,是啊,她为什么不能回来?就因为这里有自己在吗?
季延微抿的薄唇轻轻颤动,她说…季江,对不起……
迟暮黄昏,季延仍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日落西山。
直到风渐渐凉下来,季延才从自己沉寂的心思里抽出神来。她拢紧了外套,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原来已经六点了……
修长的身形逆着光,她站起身来正准备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下一秒,却不自觉慢慢的皱起眉。季延咬紧了唇,脸色蓦地变得苍白。手里的杯子悄无声息的从手心滑落,只留下一声清脆的响声。
季延踉跄着跑进卫生间,口腔里腥臭的深红色血液淌在白色的洗手池里显得格外刺眼。她捂住右腹,皱着眉再次吐出带着异味的血液。
季延捏紧了身上的衣服,一只手臂撑着台面。颤抖着唇,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身体的疼痛似是缓和了一些。季延抹了把额上的汗,手心里也是汗渍渍的。
最近吐血吐的越来越频繁,这是病情加重的情况了吧。她想着,随手扯了块毛巾抹去嘴角的血渍。
她口腔里洁白的牙齿被鲜红色染的妖冶,她轻轻的挑起唇角,笑的邪魅又绝望。
从卫生间里出来,季延踩着拖鞋慢慢悠悠的走下楼。她湛蓝色眸里不复往日的神采,整个人有些焉儿焉儿的。
从冰箱里取了瓶水,透心的冰凉让身体变得更加难受。季延并没把水咽下去,她不停的漱口,企图让嘴里的血腥味淡一点。
“叮咚…叮咚……”
门铃的响声打断了季延的动作,她下意识的望了望不远处的挂钟。应该是她来了吧,季延想着把手里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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