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如果我们要离开,明天一早,就是最好的时机。”
媾刑和普兰的事情,刺激她的身体成熟,也让自从从来到繁殖星球,就没有正视过自己身份的她,终于认清了现实:她不属于这里,她不是蜥蜴人的宠物,更不是兽人繁殖的工具。随意用自己价值观参与到别人的事件里,除了换来一身伤,之外,什么也得不到。她没有得到想象中普兰的友情,没有得到奇乐的谅解,没有其他兽人的理解和宽容,更没有归属感和满足。
世界不会因为你胡乱的努力,突发奇想的圣母意愿,就顺利改变,发生奇迹。
夏耽已经顺利从道格嘴里,套出了离开部落的方法。
——
“你们真的决定要离开部落,出去狩猎?”道格对赛伦斯和夏耽,深信不疑,一双大眼睛,盯得夏耽罪恶感顿生。只要夏耽胡扯一个他们两人准备结伴出去,想给部落里补充点魔兽做粮食,这傻乎乎的家伙就完全信以为真了,还搭拉着他毛茸茸的长耳朵,绕着食指,答应了帮他们保密,还给他们指了一条密道,保证绝对不让长老知道。
夏耽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可恶的,欺骗小朋友,那肯定是坏人才做的事。
不过她的想法还没维持多久,就被道格一句天真无邪的话语给打破了:
“外面的路比密道更难找,前两天奇乐出发的时候,还要我带路呢,不过赛伦斯这么厉害,他一定会知道的!慢走不送,一路顺风!”
无·辜·的小盆友道格,站在密道的起点,一手罩在嘴边,另一手拼命地招呼,对一步三回头的夏耽,比了个标准的大拇指。
奇乐也准备离开部落出去狩猎?夏耽一听到这名字,心里顿时不爽。
自从媾刑被她毁容后,奇乐整个人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地整天整天盯着她,整个眼神里除了赤亵,就光是被他看一眼,夏耽就能觉得自己浑身衣服都被扒了似的,看一回恶心。艾尔法猛扁了这厮几次,他才稍微收敛,这回还真不想再碰到了。
能离开多远,就离开多远。
夏耽和艾尔法两人,随着道格给指的路,钻洞,爬坡,上山,下河。
风尘仆仆地来到时间缝隙的大门前,果然见到奇乐和一堆雄性的身影,夏耽下意识地往下风口站,让风带走她身上酸甜诱|人的味道。但站在一群臭烘烘雄性中的奇乐,还是皱起眉头问边上的人,“你闻到没有?”
“啊?”闻到什么?
奇乐眯起眼睛,重重地吸了口气,“妈的……不知道,香死了,像是那只远古猫耳人的味道……”边说边咬牙切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老大,你想太多了吧?”一群雄性哄堂大笑,奇乐的拥趸之一,更是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你不是已经有小雨了吗,还想着她啊?”
“啧,就你们他妈的屁话多,部落里能看的女人就那么两个,老子都没上过,你们有意见啊?!”奇乐往边上吐了口唾沫,越说越来气,好处都让塞伦斯那个混蛋给占了,他看着边上几个雄性,伸手就要打人,面前的大门,却忽然打开。
几个雄性都停止打闹,脸色严肃地看着大门外面的寒冬,他们纷纷闭眼凝思,转瞬间,原本空旷的土地上,出现了几个由人形变化来的野兽。厚重的皮毛,锋利的牙齿,从眼睑到下巴带着条疤痕的奇乐领头,迎着风雪,冲出大门,消失不见了。
夏耽和艾尔法又在茂盛的树荫里头等了许久,直到遥远的部落里,已经升起了代表夜晚的篝火,而他们两人凝神屏息,也听不到门外的响动,这才确信奇乐等人已经走远。
两人走到那开了小半的出口,抬头看壮观得不像话的石质巨门:每隔一段时间开启,每次开启时间不超过十天,连通兽人藏身地与外界的唯一通路,传说中的大门。
夏耽忽然觉得胆怯,看了眼边上站得笔直的艾尔法。他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石门上的纹路。
“你要回去找班尼吗?”她问。
回到饲育园,回到那个世界?
“我倒是想呢,”艾尔法伸手抠了抠石门,然后看了眼手指上黑乎乎的污渍,撇了撇嘴,“他看到我,肯定吓得尿都崩出来,啊哈哈哈哈哈!死而复生的伟大哥哥,此生唯一的偶像——”艾尔法边说边在空气中挥舞他那脏兮兮的手指头,最后实在乐得不行,笑得岔了气,扶着石门猛咳嗽。
夏耽边给艾尔法顺气,边觉得,“变成兽人的哥哥”,和“以为自己哥哥挂掉的蜥蜴人弟弟”,平静面对彼此的画面,确实有点诡异。
“吱呀——”
两人一个咳嗽,一个顺气,各自在大门口忙到一个颓然忘我之时,背后那扇大门,慢悠悠地又开启了一分,像是催促两人上路。
外面的寒风从门缝猛吹进来,夏耽被纷飞的冰渣吹得眯起眼,感到头发“呼”地一声散开,面前顿时被白色占据。
铺天盖地的,让人窒息的白色,填满了整个世界。时间缝隙的外面,繁殖星球的冬季,比他们想得还要严苛得多。这样的气候,如果没有厚重的皮毛和衣服,一定会在风雪中冻成冰棍,艾尔法和夏耽身上,穿的都还是在部落穿的秋衣,虽然带了一堆用猎物的毛皮编制的厚重外套,但就算把所有的衣物都披在身上,两人还是被寒风刮得东倒西歪。事到如今,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好的准备,时间缝隙的门下一次打开,就是下个狩猎季了,两人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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