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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明蹙起了眉头,听白香香继续说道:“杨大哥很孤独,他需要刘凝波。你知道刘凝波并没有死,在马拉湖畔的郁白香节上,你就知道她没有死,可是对杨大哥隐瞒了这个真相,爸爸,人不能这么自私,爱一个人的表现方式可以是占有,还可以是成全……”
“香香,你别说了!”白天明站起身,面无血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八尺门18号。白天明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市街头乱转,他的内心如一团乱麻。在如潮的人流里,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沧海一粟,没有着落和依附的地方。突然他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惊跳起来,回过身去看见了蓝凤凰笑靥如花的面庞。蓝凤凰一袭蓝色的雪纺长裙,亭亭玉立在车水马龙中,她的眼睛雪亮,笑容仿佛也在发光,她的声音如迎风而鸣的风铃清脆悦耳:“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我爸爸让我去相亲,对方是刑警大队的一名刑侦,一路上我都跟自己说,如果我在去相亲的路上没有遇到白天明,那么不管我相亲的这个人是高富帅,还是矮穷挫,我都嫁给他;如果我遇到了白天明,那么不管他有没有和柔桑离婚,我都要跟着他。如果他离婚了,我就做他的妻子;如果他没有离婚,我就做他的情妇……其实我是绝望的,我想白天明在加拿大,我怎么可能在街上遇到他呢?可是,我遇到了你……”蓝凤凰的泪已经滚滚而落,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呜咽起来。
白天明的耳边嗡嗡地回响,周围的人声全都被他过滤掉,他只听见蓝凤凰冗长而忧伤地陈述,然后他的泪也从眼眶里浮上来,模糊他的视线。他终于走向她,把她揽进自己怀中,然后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白天明想起这个女孩从少女时代就开始迷恋他,为他堕落,为他随性,为他执拗地坚守着一个爱情梦。这个梦也是他坚守的。他守了刘凝波十年,整整十年。于是,这时这刻,他满怀同病相怜的情绪,与蓝凤凰相拥而泣。他告诉自己,此时此刻,面对蓝凤凰,他动容了……
方逸伟特意避出八尺门18号,是为了给白天明和白香香单独沟通的机会。他一个人散步到公园里,于是遇见了向冰儿。向太太扶着她缓缓走在公园里,向冰儿的脸上是天真的孩童般的笑容,她时而指指蓝天,时而指指绿树,自言自语,自说自笑。向太太一脸悲伤,步履沉重。她们从他身旁经过,没有认出他来。向冰儿憨笑的目光从他脸上飘过,却没有停留。她是彻底忘记他了,或许,她也忘记了白若昭,忘记了林亦风,甚至忘记了自己。从和林亦风的婚礼拆台之后,向冰儿的精神就崩溃了,方逸伟私下打听过她的情况,医生说她换了严重的精神障碍,这辈子都无法恢复了。
看着向太太和向冰儿在公园里走远,背影消融在白色的夕阳里,方逸伟倍感惆怅。然后手机响了,白天明在电话里说:“凝波没有死……”
当白香香和方逸伟一起找到渥太华的那片花田时,新季节的花已经开放了。和夏天不一样的色彩的盛宴,在那片艳丽和充满花香的时空中,刘凝波依旧地长发飘飘,白衣胜雪。她站在阳光、鲜花、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的背景中,纯洁净雅,就像一道白烟。
白香香撼然,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比在八尺门18号见到的那些写真还要美如画。h见到了从花田那头飞奔向刘凝波的方逸伟也感到撼然,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气度不凡、英姿倜傥的男子。他知道这个人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人了。
方逸伟沿着花海中的小路一直飞奔向刘凝波,那个长发飘飘,白衣胜雪的女子的的确确是他死而复生的妻了。
刘凝波的目光无法从花海那端飞奔而来的这个西装款款、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身上移开。她的心雀跃着,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可是脚步却踟蹰着不敢迈开。
“en,但是现在你的真命天子来了,我得把你还给他了,刘凝波……”h微笑着对刘凝波耸耸肩,他眼里有不舍,却已做好了割舍的准备,“去吧,我知道他就是一直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
“谢谢。”刘凝波含泪而笑,然后转身向方逸伟飞奔而去。
他们终于站在对方面前,近在咫尺,再没有远在天边的遗憾。四目相对,沧海桑田;四目相对,往事如烟。他们就这样彼此互视,各自的泪光把彼此的容颜消化进彼此的内心与血液。就这样,含泪而看,仿佛时光停止,岁月搁浅。终于,他们紧紧拥住了对方,喜极而泣。
白香香看着花海中相拥而泣的璧人,也留下了忧伤的泪。她觉得此时此刻,唯有白庸老爷子形容郭襄送别杨过与小龙女时的那句诗词最贴合她的心境: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方逸伟与刘凝波相认的消息早就传到国内那座南方小城的季公馆里。司徒月一早就起身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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