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工夫,人已经来到。一个丫鬟想拦住这个青年,却被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看到青年在陈枫面前无礼,柳夫人的脸色有些铁青,她喝问青年:“武文修,你这是做什么?”
青年大摇大摆走过来,对柳夫人微微欠了一下身子便算是行过了礼,又看了陈枫一眼,直接坐在了陈枫的上手。他肆无忌惮盯了颖儿看了半晌,才说:“舅妈,你怎么还叫我武文修?舅舅不是已经答应我改姓刘了吗?此后,我便是刘文修。这些丫鬟也不用整日‘表少爷、表少爷’地叫我,直接叫我少爷即可。以后呢,我们就是彻彻底底的一家人,不用那么生分。”
柳夫人说:“老爷目前卧病在床,此事还要等他病好了再说。”
这个叫武文修的青年翘着二郎腿说:“舅舅可是当着舅妈你的面宣布这条决定的,难道你要违背他的意思?再说了,表弟现在不知所踪,你又没法再给舅舅生下一个儿子,偌大的家业总要有个人继承管理。现在呢,你要是及时转变思想,对我好一些,我到时候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否则到时候出现隔阂,岂不是家庭不睦?别人也会笑话我身为刘家之主不讲孝道。”
柳夫人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番话了,一指武文修说:“你给我出去!刘家的家业就是败光了,也不会让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外人来继承!”
武文修不为所动,反倒是笑起来:“外人?你觉得舅舅现在会把我当外人吗?舅妈你何必硬撑着呢?你应该清楚,只要舅舅承认我的身份,你怎么反对都是没用的。小心气坏了身子!”
说完,他站起身来,围着陈枫转了两圈,问道:“嘿,小子,你叫什么?来刘府有什么事吗?”
还未等陈枫说话,柳夫人突然计上心来,说:“他叫柳枫,和你一样,都是刘府的表少爷!”
武文修听了,随即大笑:“舅妈你开什么玩笑?他是表少爷?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柳夫人说:“我娘家侄子还需要提前让你认识吗?”说完,她给了陈枫一个歉意的眼神,表示未经他同意,就私自改了他的身份。请求他谅解。
武文修明显一愣,心中却是相信了,他说:“这倒是有意思了。不过看他这穿着,不会是来打秋风的吧?我们刘府虽然不缺那几两银子,可若是随随便便来个穷亲戚都张口,也不是过日子的长法。不过看在舅妈的面子上,咱们刘府倒是可以施舍二两银子打发了他。”
陈枫站起身来,明显比武文修高出半头。他懒得理会这种无赖,而且他刚刚也探测过了,武文修身上没有一丝秘力,应该是个凡人。所以,他能有拥有秘符,背后一定有其他人赠与。
他直接对柳夫人说:“姑母,我刚到府内,还是先去见见姑父吧?”
柳夫人点头说:“那是自然。侄儿随我吧。”
谁想到武文修突然将陈枫拦住,说:“这可不行!舅舅身体不好,你还是不要去打扰。”
陈枫却说:“我是学医的,正巧可以为姑父诊治一下。”
武文修更是不同意了,干脆用手去推陈枫,可又哪里是陈枫的对手,直接被陈枫推了个趔趄。
武文修不敢再靠近,他用手指着陈枫说:“你小子好胆!你等着!”不过,他却不走开,而是跟在柳夫人和陈枫的身后去见刘全。
还没进刘全的卧室,陈枫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汤药味。
刘全躺在床上,面容焦黄,一脸病容,身子也是瘦巴巴的。此时他双目紧闭,不断发出粗重的喘息。
看到这一幕,柳夫人的眼泪夺眶而出,说:“年前还是好好的,谁想到过了年,说病就病倒了,城里的大夫都瞧遍了,也诊不出是什么病。”
陈枫说:“姑母切勿悲伤,且待我看看。”
武文修发现陈枫的力气比他大,微微有点惧怕他。虽然好奇他的医术,可还是站得远远的,而且阴阳怪气地说:“城里的名医都瞧遍了,你小子难道比他们还厉害?”
陈枫看了他一眼,说:“再多说一句,我丢你出去!”
武文修果然不再吭声,只是用眼神说话。
陈枫自然不通医术,可秘者整日修炼,对人的身体有深刻的认识,学起医生来,倒也能像模像样。
他的右手按在了刘全的左手,中指按在掌后高骨内侧关脉部位,食指按关前的寸脉部位,无名指按关后的尺脉部位,三指呈弓形,指头平齐,凝神感受刘全的脉象。看到陈枫这番动作,武文修差不多可以确定,陈枫真是学医的。
不过医学一道,甚重经验。武文修看陈枫这般年轻,自然觉得他诊不出什么来的。武文修认为,他这样做,是因为初到刘府,想借此献殷勤罢了。胡乱把脉,再乱开几个方子,若是有效,自然是他的功劳,若是无效,便找个借口推脱。
其实,陈枫表面上在诊脉,实际上却是在以秘识探查刘全的身体。在场的人中,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秘者,自然也不会感受到他的举动。
以秘识探查了一番,初时没有任何发现,陈枫也觉得蹊跷。可当他探查得更加仔细时,终于发现了端倪,心中有了计较。
放了了刘全的手,陈枫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说:“姑母,小侄无能,看不出姑父得的是什么病。”
听到陈枫这般说,柳夫人也不知道他早已有了打算,脸上也露出了失落的表情,说:“这自然不能怪你。”
武文修心中那丝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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