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收工。尽管他仅仅在网管所待了一周,但也足够让他管所背后的黑暗,他们身处这里不能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行为,自由被约束,就像是被关在铁笼子里的重犯,没有一丝放风的时间。
心中很快积攒了很多糟糕的情绪,无法疏解,无法倾诉,父母就是“网管”的帮凶\。可想而知到时候出去网管所,乖顺的面具下尽是戾气,那么,那一个人离毁就不远了。
安忻用暗语的方式疏解纷杂的情绪,他呼出一口气,放下笔,慢慢地踩着梯子上床,将头压在枕头上,被子盖住自己的颈子,触手可及红色的横幅。他的眼睛抽了抽,习以为常地无视了对面床上红色横幅上黄色的大字:“辣鸡游戏毁我青春。”
在这样令人压抑的场所里还能过得自在无比,他的室友也真是心大。
条幅上的字体摆在那里明晃晃的,绝对第一时间吸引人的注意里,谁也不会看到就在深红的帷幕遮掩下散着荧光的手机屏幕。两只手掌捧着手机屏幕,双手飞一般舞动,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五色立体小方块,他已经叠起了六层至七层之多。
现在下落的是一块z字型方块,安忻的上铺室友眼疾手快地调整方块下落的位置,十分顺利地将方块下端和独树一帜的一块长条方块安在一起——然后就直接出现了五个空缺,看起来重峦相接,形成四个楼梯的一小段。
乔泽翻了个身,将右手肘压在身下,印花的被子盖住了他的上半身,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空缺供他将脸凑过去盯着手机屏幕。
谁也不能想象西泽那家伙到了这个世界了解了手机这玩意儿不会选择看美人写真或者各种shí_bā_jìn电影,但事实就是……他沉溺于俄罗斯方块等诸多辣鸡游戏无法自拔。
西泽默默地看着屏幕上方块垒到了最顶端,紧接着屏幕上显示出“gaver”的方块字样,呼出一口气,切换页面进入另一个游戏界面——贪吃蛇。
他拿着款被淘汰了的橘红背面老人机玩得热火朝天,偏偏偷偷做什么事情还做得叫人逮不出尾巴来,安忻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盯了西泽一会儿,再次感叹了一下人与人之间巨大的差别,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的眼尾似乎扫到了什么,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情不自禁攥住了自己的睡衣。
待确定躺在下铺的是个人而不是个尸体时,他才惊魂未定地呼出一口长气,大脑充着的血迅速退去。
无他,乔木的睡姿太标准,直挺挺地睡在床上,没搭被子,手掌朝下,交叠在自己的腹部,表情安详柔和,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从何棺材里挖出来的新鲜尸体。
乔泽和乔木是两兄弟,据安忻所知他们来的时间比他长,已经有快一个月了,乔泽在外听说劣迹斑斑,打架喝酒染发逃课——就差沾染上毒品,而他的哥哥乔木则是个彻彻底底的好学生,没有黑历史,没有任何会被家人送进网管所管教的道理。
这俩兄弟感情挺好,当听说弟弟要被送进网管所的时候哥哥自告奋勇也跟着进了来,他们的父母有钱,跟网管所的管理人“王八蛋”打好了关系,才让这两兄弟能够同甘共苦。
听起来是个令人感动的故事——
安忻撇过头,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但怎么听都假的过分。
这两个真的是亲兄弟而不是互相冷漠得要死的亲生子和私生子么?
第一个,弟弟,沉迷打游戏。纵使他不知道是怎样的游戏让乔泽这样着迷,但就看那老人机的型号就知道里边不是推箱子就是贪食蛇俄罗斯方块要不然还加个狂野飙车,没有一点狂放不羁的样子……哦,不,还是有的,当网管们过来巡查他只得被迫暂时停止手中的事情的时候,乔泽的眼神很可怕——
安忻没有办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将人浸在初春时冰川融化后形成的涓涓水流中,看不见太多的愤怒,甚至不夹杂太多感情,俨然从未把网管们放在眼中,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但网管所里的其它“同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许是因为他天生对他人的眼神就要敏感得多吧。
然后是哥哥,好学生的样子怕也是装出来的,无论从那个方面都看不出乔木是那种会叫老师喜欢的类型,他显得沉默多了也听话多了,不是刺头的类型,但是他太能睡了。
睡神都达不到这样的级别,竟然还能够做到睁着眼睛在网管所的忏悔时间睡着。
要不是安忻很无聊地盯着他的眼球看了半天,怕也是看不出来的。
胡思乱想了半天,安忻发现他的大脑快要炸开了。想多了就会导致这样的后果,这也就是他总是喜欢以拳头对待不友好的朋友的原因,省时不费脑。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深深的疲倦感。扒拉了一下眼皮,他沉入了香甜的梦中。
西泽停下了手中的游戏,瞄了一眼对面下铺的安忻,挠了挠头:“这家伙感觉挺敏锐的不是,蠢货乔?”
“哼。”直挺挺睡着的乔冷哼了一声,“蠢货弟弟。”
“见鬼的谁想和你当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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