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精。
她推开金佳仪,小心的将雅静移往角落。
「啧,又是你?」瑞尹亚罗没有讶异,但脸上仍明显十分不悦。
「很抱歉出现的不是你想见的那位。」说着,她往雅静这儿看了眼,带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道:「我的部下受你照顾了。」
看着对方在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最后只从口袋里头抛出一把美工刀,瑞尹亚罗的眼愤怒的眯了起来。
低吼:「你现在是在污辱我吗?只凭那把小刀就想跟我斗?太天真了!」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夏优挑起眉:「我从未想过要跟你斗,只不过你这么尽心尽力的教导我的手下,我应当给些回礼才是,免得给人说了我没礼貌,我可多冤啊?」
她推出刀片,约半截指长,又道:「礼数不可少,但小了点别介意啊!」
夏优话才说完,对方已经失了耐心,早就如鬼般出现在她眼前,右腿奋力迎面扫来,夏优偏头一闪,手中的刀已经染上了些许血丝。
瑞尹亚罗摸着脸上细细的刀痕,若非方才他发现的早,转了弯躲开,这刀可不是落在他脸上,而是他的眼,看来这女人是打定要替她手下讨这口气,以同样的方式……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夏优的笑容更深了,她甩着手中的刀片,缓缓走近他道:「我们都老朋友了,我的办事方式你应该很清楚的,事后咱们还可以把酒一聚,但现在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唷!你拿了我手下一只眼,我就要你还一只眼过来,应该不过份吧!礼尚往来这种事我也很清楚的。」夏优一个人边说边点头如是道,她露出单纯无害的神情,但人已经飞快的扑上前。
瑞尹亚罗也没等待,正面迎上她的攻击,两人的缠斗瞬间像风一样快的令人看不清,紫香已经移到盼盼身边,帮着她替雅静检查伤口。
盼盼脸色不佳的向紫香道:「近距离的射击,眼球已经没了,还有灼伤…恐怕子弹会伤到脑部,你打电话请那位做些准备,我要马上把雅静送过去。」
「要请那位吗……」紫香有些错愕。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无法处理,请他来的话…或许这只眼还有救也说不定。」语毕,她温柔的看向从头到尾都紧紧握着雅静双手不放开的金佳仪,安抚道:「没事的,仪仪。」
「小静的眼睛……」
「那位来操刀的话…就会有奇迹的,我保证,不必担心。」盼盼微笑。
「那位是……」
「算是我恩师,我的医学知识都是她传递给我的,虽然现在我已经不在这块领域活动了…」
盼盼喃喃说着,看似陷入了沈思,直到紫香唤她,她才回过神来,与紫香展开后续细节的讨论。
「仪仪……」
「小静,你听到了对不对,你的眼睛没事的。」
「嗯,我听到了,所以你不要再哭了,真是个爱哭鬼啊……」雅静望着恋人哭丧的脸,忍不住轻笑出声:「知道我没事,应该要笑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损我。」金佳仪不满的嘟起唇。
「不跟你这样讲讲话,我怕我没办法保持清醒,如果再也睁不开眼了怎么办呢?」
「胡、胡说,才不会这样,盼盼保证过的!」
雅静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十分虚弱。
「保证还真是她的口头禅呢!」
「别这样,受这么重的伤还要这样抵毁我的清誉啊!亏我还想怎样帮你作处理才能好过一点呢!」盼盼一旁听见了,忍不住转过头小小抱怨了一下。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是、是……」盼盼摊手,明显不想再多作解释。
「但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呢?」金佳仪不解的问,又不是在演英雄片,他们就是能这么刚好在危急的那一刻出现。
「这……」
盼盼脸色僵了一下,紫香则是迟疑了半晌,才开口解释。
「其实…我们早就来了,只是领导不让我们出手……」
「咦……?」金佳仪的小脑袋有些打转了。
盼盼接口:「领导的说法是,想看雅静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
「所以眼睁睁看小静让对方欺负,还射掉一只眼睛?」金佳仪的声音变得冰冷,虽说没有任何能力出手的她同样也是站在一旁看着小静受伤,但是她就是无法接受这些明明是站在同一边、被称为同伴的人见死不救。
「我很抱歉,但领导的命令我们不得不听……」盼盼语带歉意,紫香也难得地没发话。
「你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为什么?你们的领导她……」
「别说了,仪仪。」雅静制止金佳仪继续说下去,她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有因疼痛及失血过多而更加苍白,彷佛她早就知道这回事一般。
「小静…难道说你早就……」
「是,我知道领导早就已经来了,其实只要是了解她的个性的人,都会知道……」雅静抬起脸,望着仍然缠斗在一块的两抹影子,道:「在他潜进来时,我相信领导早就知道了,只是…也许觉得好玩吧!但她是很重视契约的人,既然契约拟定,她就能确保委托人毫发无伤,所以当她让擅衡保护首相,而没有提及你时…我就知道,她会亲自过来保护你……」笑了笑,雅静凝视着金佳仪气愤的小脸。
「只是……我比她快了一步罢了。」
雅静的话重重打在她心头,金佳仪紧紧抱住气息虚弱的恋人,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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