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向亭外的石桥望去,便见幽墨和寒桑二人疾步向这儿走来,且幽墨的脸色还黑得像老婆跟隔壁老王跑了一样,凶神恶煞的只差没提着把西瓜刀。
一来到我们跟前,幽墨便恶声恶气地道:「掌门找你。」说话时,两双眼睛盯着亭外,也不知在狠狠地瞪着什麽东西。
他说话不看人脸的後果,就是我和白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喊谁。
见我和白衣人依然木木地坐在原位,幽墨的双眼冒火似地发红,咬牙道:「大小姐这是坐累了不想起来,还是和人家聊得不痛快还想继续?」
这样一说後,我总算明白幽墨找的人是我,只是不太明了他哪儿来那麽大火气,说话非要夹枪带棍的,也不知我又哪里惹到他。
临走前,我向白衣男点头示了个意,他便轻笑着做出「请」的手势,客气地目送着我们离开。
一直到走出湖心亭,幽墨的背影看上去仍然怒冲冲的,火气旺盛得叫人不觉退避三舍。
我悄悄和他拉开五步的距离,偷偷和走在後头,满脸惫懒样的寒桑咬耳朵。
「喂,你五师兄怎麽了?不是才刚开作战会议吗?怎麽他那模样看上去像是已经开打了?」我问。
寒桑打了个呵欠,细长的一双蓝眼猫儿似地微眯着,懒懒回道:「吃醋。」
「啊?」我愣了片刻,不是很明白刚才寒桑嘴里说出了什麽,但却十分清晰地看见幽墨是怎麽在一瞬间向寒桑扫出一计飞腿,而後被寒桑轻巧地躲过。
「——你小子他娘的乱说什麽!老子他娘怎麽可能吃这大小姐的醋?」幽墨再接再厉地又甩出一记直拳,但仍旧被身法极快的寒桑简单避开。
在闪躲幽墨的拳头时,寒桑不忘凉凉地说道:「师兄不是说那外来的老冲着岳小姑娘笑,看上去很是居心不良?」
幽墨涨红着一张脸,也不知是被气出来的,还是真的羞得无地自容。我很自以为体贴地默默向,幽墨愈发焦急起来,忙问道:「你干嘛不说话?在想什麽?老子都说不喜欢你了,你别想太多!」
我点着头,一脸我明白了的神情,对幽墨道:「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可以去找紫炀掌门了吗?」
幽墨望着我面不改色的沉静模样,有些怔愣,後头的寒桑则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大师兄说得果然没错,岳小姑娘对自家以外的人,心肠铁得可怕。」
我抽了抽眉角,瞪向寒桑。这小子分明和我同个年纪,却老爱和萧草一起喊我岳小姑娘。但更让人不爽的是,寒桑刚才说的话真是萧草说过的?那小贼什麽时候这样评论我的?
回过身,我不再去理会身後的寒桑和幽墨二人,自己迳自向不出其他男人好看。」
信心十足的一番话,百分之百保证了紫炀的面貌并无问题。
那为何他不娶妻?
我想,经过这两年的相处,我多少有些明白个中原由……
正向着远方出神时,眼角的馀光刚巧见喜雀从不远处走来。
我想起岳公平捎来的信,本想和喜雀讨论回京一事,但心中却忽然玩兴大起,於是招手将她唤来,摆出张沉沉的脸色,肃然道:「——喜雀,我有件事得和你说。」
似是被我沉着的神色给唬住,喜雀立刻端起正经的模样,小心问:「小姐,您要和喜雀说什麽?是很严重的事吗?」
我绷着脸,肯定地点点头,而後yquot;/gt;恻恻道:「我们要回岳府了,你得永——远和玳石师兄说再见了。」我刻意在说到永远时,拉长了音。
「啊?」
喜雀瞪大眼,一副没听清楚的模样,因此我便好心地一字一句重复道:「再过几日,咱们就要回京城了,这次回去,此生约莫不会再回来了。」说道最後一句时,语气不觉又沉了几分。
我本意是想着逗喜雀一逗,但说着说着,自己却不由得地感慨了起来,彷佛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是呀,回至京城後,我又得做回那个寻常的千金小姐,知耻守礼、安分嫁人,这辈子若想再回璇玑gquot;/gt;,基本上完全不可能了。
我心中有些怅然,但依旧在等着看喜雀接下来的反应。
就在我以为她差不多也该哭鼻子时,却见小丫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好的小姐,喜雀这就去替您拾掇好,以便随时能够出发。」说完便要回起gquot;/gt;里遇袭一事,同时还和他开了个完笑。」他顿了顿,转头望向我,忽然笑得有些神秘。
「你知道,我和他开了什麽玩笑吗?」他问,我摇摇头,表示当然不知道。
萧草这人向来十句话里有八句都是玩笑,我自然不可能知道他一时兴起对鬼差大哥开的会是什麽玩笑。
他笑了笑,轻声答道:「我和他说:『岳小姑娘为了找你,受了伤。』你猜他是什麽反应?」
我白了萧草一眼,觉得这人当真闲的可以,连那样的情况下都能开玩笑。
「他应该没什麽反应吧。」毕竟鬼差大哥本就知道我可能会在昨晚丧命。
可萧草却摇了摇手指,一脸可惜了的模样:「答错了唷,犀风听到你受伤时,那模样就好似无尘书里写的,晴出来呢?」
我又打了个呵欠,淡声道:「听故事的就我一个,说故事的你自然也知道剧情後头的发展,我提前说出来并不会怎样呀。」为了提振jquot;/gt;神,我伸手执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啧,明明来问簪星节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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