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与他道:“莫慌,姐夫帮你。”
他犹疑地看过来,愣了又愣,开口却是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不应该叫姐夫吧……”
……
三天后,景阳冈。我端着一杯掺有mí_yào的酒,笑眯眯地递与楚非羽,道:“姐夫敬你!”
然后,然后我晕了。
再然后,醒来便是现下。窗外是夕阳西下,倦鸟归巢,身边是楚非宸,倾国倾城。
她抚抚我的耳垂,道:“醒了?”
我很是不解,捉住她的手,“我怎么睡着了?”
她笑容无奈,“mí_yào?生米煮成熟饭?”
呃,被揭穿了。赵奕疏那个靠不住的死小子!可是,这两人去哪里了?
楚非宸似乎看穿我的疑惑,低头靠近我的额头,气息温柔,“他们回宫去了。非羽与我同房的那天晚上我便将她劝开了,她只是心结未解,心中其实还是有赵奕疏的,找到赵奕疏一谈,你那点小心思还不全曝光了……”
枉做小人,所以……
楚非宸点头,“所以作为惩罚,非羽便反过来将你药倒了……”她扯扯我的面颊,目光缱绻而纵容,“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宫中有谁不知道非羽那有仇必报的性子……”
我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在心里替赵奕疏的后半生祈祷了一番后感叹:“所以,我是不是该庆幸,遇上的是长公主你?”
楚非宸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我吻上她的额头,“公主,找个日子,咱们出趟山寨吧。”
她闭了眼睛,“干什么去?”
我微微笑,心中一片安宁。
“陪你回娘家。”
☆、台风天,番外天
我在齐云山山脚生活了一十九年,当了一十九年的猎户,在快满二十岁的某一天,决定上山落草。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女人——这齐云山上的压寨夫人。
古话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此番我落草为寇为红颜,觉得自己真是爷们极了。
上山的那一天我很用心地打扮了一番,把头发用头巾包了,穿上最钟爱的虎皮对襟罩衣,腰间别一把砍柴斧。对着门前的小溪照了照,觉得水中那人粗放中不失斯文,斯文中不失豪迈,端的是压寨夫人应该喜欢的类型。
然后我就雄赳赳地上山去了。
可我没想到这齐云山上竟然有两个山寨。一条羊肠小道在山腰间两分,往右看牌匾高悬——未勒寨,往左看旌旗飘扬——青云寨。
我很为难,心尖上的那姑娘压的是哪家寨,我竟是一点头绪也无。关键时刻我决定相信自己与她之间的缘分,抛出一枚铜钱后,果断走进了青云寨。
这青云寨正在大张旗鼓地招人,守卫的小哥听说我的来意后喜不自胜,一路把我领到一间颇威武的殿堂上去。
堂前一字排地立了十来个汉子,应该是同我一样求收留的,我草草一眼扫过去,觉得都不如我英武,精神很是振奋。
可再待我看清楚歪坐在堂上正中央的人时,觉得自己定然是入错寨了,这样的人若是一寨之主的话,又怎能娶得那么漂亮的压寨夫人?!
因他是一位小白脸。
然后他开始说话,声音也像没吃饱饭似的,“都说说你们会点什么吧!”
十来个人争先恐后。
“我会苍龙拳!”
“我会卧虎腿!”
“我会穿云箭!”
“我会擒拿手!”
都是些拿得出手的功夫,可那小白脸竟似一丝兴趣也无,还慢慢地皱起了眉,那副病态的样子,忒娘娘腔。
我打定主意绝不拜于这样一个小白脸的门下,在轮到我发言时挺了挺胸膛,很是正经地回答:“我会做菜!”
周围的人一片嘘声。在那片嘘声中,小白脸却眼睛一亮,笑容灿烂牙齿白,拍案道:“就是你了!你留下!”
噶?
我被那口白牙晃了晃眼,一时未来得及有所反应,然后,他急步走上来拍拍我的肩,说了一句话后一个转身便走进内堂去了。
呃,他说的似乎是“好好干”?还有……“我陪夫人去了”?
这……这寨里招的到底是弟兄还是厨子啊?还有,大白天的陪夫人,敢再不务正业一点么?
我就这样留在了青云寨……的伙房。
伙房与小白脸寨主住的院子离得颇远,中间隔着一块很大的菜地。我借口摘菜多次徘徊在寨主院子门口,想制造与寨主夫人的偶遇,奈何一次也未如愿。
有一次却无意在菜地旁撞见了蹲在那里的小白脸寨主。起初我以为他内急,蹲在那里就地解决呢,还感叹他终于有点男子气了,却不防他猛地起了身,却是衣衫齐整,看见我时笑得很欢喜,对我招招手。
我十分不情愿地挪过去。
他指着一颗叫不出名字的菜苗问我:“可爱吗?”
可爱吗?这是什么鬼问题?堂堂一个寨主关心的不是抢钱抢牲口抢女人,居然研究一颗菜可不可爱,忒不上台面!
我默着没作声。他却也不需要我答话一样,乐呵呵地看着那颗菜苗,像看心爱的女人,“这北地不若滕州那般多雨,我总以为养不活呢,这下好了……”
滕州是大燕的京城,这么说来,这小白脸寨主竟是去过京城的?也对,定然只有京城那种烟花柳巷之地,才生出了他这样女气的奇葩。
我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在伙房打下手,没有半点见到寨主夫人的头绪,心里很煎熬。
伙房老大倒是模糊地提到过一次寨主夫人,借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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