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扑面而来,她咽了一口唾沫:“算了我还是留下吧!”
沈若言把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她很开心,今天吃饭不用是自己一个人了,她炒了菜又煲汤,最后满满一桌子菜摆在了苏扬面前,苏扬愣了一愣,然后又露出那种胸有成竹的微笑。
两个人铁定是吃不了那么多的,她们很勉强地吃了一部分,收拾了碗筷后苏扬执意要洗碗,而沈若言自然是不能允许这个自己记忆中印象最好的老师来给自己洗碗,看见外面天黑了急忙拿这个做托词,苏扬一看,嘿,真是,于是默然了,下楼也开始急促起来,走到楼下摸到了车门,钻进车里打开车灯,沈若言就站在车前看着自己。
“怎么还送下来呢?”她探出头笑,沈若言怔了一怔,然后把一本书递给她:“想要的话这本也可以拿去看的。”
是自己刚刚翻过来翻过去的那本神经病写的书,沈若言居然注意到了,不由得微微一笑接过书:“谢谢,不过这本书大概要后天才能还你。”
“没关系没关系,老师尽管看就好。”她还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把苏扬逗笑了:“快进去吧,夜风特别凉,你穿这么少会冷的。”
沈若言点了点头,苏扬扭转车头,在后视镜中看见沈若言依旧是站在那里就跟雕塑一样静默,急忙探出身:“进去吧!”
然后把身子缩回去,在后视镜中看见沈若言一动不动,叹了一口气微微笑了一下,一直开了出去,她也大概知道,沈若言不看见自己走出去不会死心的吧!
沈若言没看见自己的车钥匙,上面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史努比。
那个史努比是自己当初还在大学的时候千里迢迢寄过来的,她有毁灭论坛的帐号而且是元老级别,那时候看见沈若言的文字只是初中生的水平,但字里行间的忧郁却吸引了她这个中文系的学生,渐渐地,读这个人的散文成了习惯,这个人笔名叫做神经病,自己偶尔跟她聊天问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她就回答说,这个笔名,在书丛中一眼就能看得到。
她欣赏这个人的文字,这个人的小说她倒是不太喜欢,随波逐流完全凑字数的结果。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就在自己带的班里。她不由得感叹世界真小,只是那家伙还没有发现吧!她急打方向盘转过几个弯,霓虹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打下飘渺恍惚色彩来。
沈若言从课桌里掏钥匙的时候自己就看见了上面的史努比,觉得眼熟但不敢肯定,直到看见她手里那本书自己才敢稍微确认。
这些书自己也有,但是明显不同,样书和正式的相去不远但细小之处总会有差异,她心细,不像沈若言那般心思单纯。
送走苏扬之后沈若言才颤巍巍地走进去,夜风确实冷这点毋庸置疑。
打开电脑把新码的字数塞进存稿箱,然后开始在键盘上撒开手指狠狠写着,她今天不打算写到通宵来赶存稿,而是想要好好睡一觉,争取第二天不迟到吧!
一直写到九点半,看着时候不早了立即攥紧被窝里睡觉,只是习惯晚睡了,这么早就钻进来实在难以阖眼,来回翻着身子烦躁不安,想着干脆有安眠药就好了这样就睡得着了,好不容易折腾了许久,刚开始困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打电话来。
妈蛋……她如此嘟嘟囔囔,接了电话:“喂……”
“是沈若言吗?”
“是……”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和陌生的声音,她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这人怎么认识自己。
“哦我想让你帮我打一件毛衣。”
“什么样的……”
“就昨天电视上那个女明星,哎对就是出席那啥,哦对对对。”
“把钱给我我去买线……才能给你打。”她迷迷糊糊听了个大概,也知道那是哪个明星,是红得发紫的一个明星,被称为时尚风尚标,她身上穿着的毛衣铁定不好打。
“哦好,我家地址是……”那个女人啰哩啰唆一大堆,沈若言心里厌烦得紧,难道不知道大半夜是睡觉时间吗?但本着不跟钱过不去的原则,她耐着性子去抽了一根笔,在纸上记录下来地址:“好的我明天有时间再去。大概中午。”
“哎呀那不行啊,我们中午有事……”
“那就晚上。”她听着那女人的声音十分尖利,心里反感越来越强烈。
“哎呀,你上午能不能来啊!”那女人真是厚颜无耻,她深吸一口气:“我是学生,我不会误课的。”
“那早晨总好了吧!”
这大概是那个女人的最大让步了吧,本着不跟钱过不去的原则,她只能是装作笑的声音说:“好呀大概六点半左右。”
“不行不行,七点半。”
“……七点。”去你妈的,老娘七点半的时候就要坐在课桌前了,七点五十的预备铃啊,况且自己作业还没写呢等着第二天去抄,去晚了怎么行?
“好吧七点就七点。”那个女人似乎是十分恼怒地挂掉了电话,她愣了愣,看着那个陌生号码然后犹豫半响,咬咬牙拨了过去。
“喂,怎么,七点不行吗?你又要提前?”那个女人似乎是十分不满,沈若言的手机号在许多主妇手里都有,她声名在外说不上,但口耳相传还是能行的。
“您怎么称呼?”
“我姓刘,叫我刘太太就可以了,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挂电话了,这么晚不让人安生……”紧接着就是挂断后的忙音。
去你妈的明明是你大晚上不让人安生,她憋着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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