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说说也罢,切记祸从口出。”
“这府里都是义父精挑细选的人,难道您还不放心?”
“陛下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陛下了,很多事情,他已经懂得隐藏,现在就连义父也不能完全猜透陛下心思。”
当今圣上刚过四十,太子便已成年,往年皇后一族在朝中势力庞大,现如今皇后一族已被圣上一一清除,太子之位能否坐稳,真猜不透。
万齐似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然一冷,双眼如刀看着秦惜,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逼问道:“你见过太子了?”
秦惜吃痛,却是一笑,道:“太子在深宫,女儿哪有机会见到,义父这是听谁乱嚼舌根子?女儿可非得拔了她的舌头不可!”这话残忍,她却说得如同撒娇。
万齐目光似刀,警告道:“惜惜,每个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会变得不一样,曾经的恩,曾经的助,曾经的情都可能变成要命的刀,千古来,几多功臣得了善终,何况你这样的身份,切不可牵涉到党派之争中。”
秦惜盈盈笑道:“义父当真女儿是神仙不成?女儿弄个惠安寺不过是闲来无事替义父收集下情报而已。”
“天地可鉴,女儿可是一心为了义父,义父这般误解女儿,当真伤女儿的心。”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性子……万齐无奈地摇摇头,擦了她滚落的眼泪,收了锋利,柔和声道:“义父信你便是,义父这也是担心你。”
这不,只这么一下,她又笑了起来,当真是夏季的雨水,来得快,去得快。
万齐自小跟着当今圣上,圣上离不得他侍奉,便在府里呆了半日便急急往宫里赶去。偌大的府邸便是秦惜的天下。
秦惜趴在美人榻上拨弄着窗沿上的流苏,时光匆匆,她在这里已经整整十年了。她多大了?哦,她已经十八了,她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一个不漂亮的老姑娘。
义父还是罪恶多端的阉党头目。
整个上京,关于她的,都是污秽的传言。
秦惜笑,妖娆地笑,红色的唇,如人血。
曾经,她也是天之骄女,一夕间沦为阶下囚。原本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却不想与地狱擦肩而过。
而,救她的竟是她曾经无意间救过的。
这边是人们口中的风水轮流转。
当她如日中天时,她救了他。
她落魄时,是如日中天的他救了她。
只是,他们到底不同。
这个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饭,没有白得的恩。
她得还。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
她能还的只有一样,所以她毫不吝啬地将它给了他。
即便知道这是个深渊,她也必须得跳下去,义无反顾。
因为,她的心中藏着一个秘密。
一个倾覆天下的秘密。
她需要一块儿通天的踏脚石,一块儿牢靠的踏脚石。
侧目而去,她丰满的身体映在泛黄的大铜镜里。这个世上弱不禁风的美人不计其数,她不能泯灭于众,她要的就是与众不同。
所以,当所有女子都在节食时,她却在养身体,将她的身体滋养得珠圆玉润。
前几日,太子的确托人来找她,她也的确去见了太子。虽太子这人心思重,难猜度。太子的意思她也明白,无非是要她从万齐这里打听消息。
秦惜不知这太子到底是试探,还是真的无脑?
万齐现在是如日中天,但始终都是阉人,荣辱全在皇帝手里。从他嘴里能得到的东西少得可怜,便是她也很难探听一二。
万齐这些年虽对她万般好,但始终都防着她一二。
现如今朝中最得人心的便是四皇子,皇帝对洒脱不羁的四皇子也颇为喜爱,曾言,四皇子类我。
可,越是这样,秦惜反而觉得四皇子登位的可能性渺茫。不为别的,就为他整日流连美人乡这脾性也难有作为。
不过,除了爱美人这点,四皇子其他方面倒也无过错。
至于八皇子,沉默寡言,木讷无趣,不得圣心。虽办事勤恳,但不会为人处世,在朝中无人交好。
越是不被看好,越有可能。
秦惜不知该把筹码压在哪位皇子身上,其实秦惜最中意的还是太子,毕竟他们之间有些关联。可也是这份关联毁了她的一生。
万齐虽纵容她,对她还是看得紧。很多事情,她都没法太张扬。
不过,看得再紧,过几日一年一度的花灯会,他总不能锁了她。
秦惜眼底流淌出异样的光彩。
因为,那日,皇帝会微服私访。
秦惜想,这是她的机会。
☆、第三卷:秦惜
带着可怖鬼面的秦惜一身男装穿梭在人群中,她常年跟在万齐身边,对龙涎香的味道无比熟悉,便是于闹哄哄的夜市,只要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就能将那独特的香味分辨出来。
秦惜想过很多种见到皇帝的场景,唯独这一种除外。
调戏民女的皇帝。
秦惜本想着着男装更独特些,现在看来,真是天助她也。
她上前将被调戏的女子挡在身后,声色严厉道:“哪来的登徒子,竟敢在此调戏女子?”
她虽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偶尔拖出的尾音还是能让人发现她女子的身份。
原本兴致被打扰的皇帝心中很不悦,但历经花丛的皇帝见见义勇为的男子竟是个女扮男装,兴致便更好了。
他痞子声道:“本大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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