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些事了,受了点苦,对不住了。”
杨琰眼神还是冷的,脸上也没有表情,单刀直入,问道:“她欠你们多少钱?”
毅哥便说:“其实也不是她欠的,一年前他妈赌了一把,输了五百万,中间还了点,但是不够……”
杨琰听得不耐烦,“直接告诉我金额。”
“本金加利息,一共八百万。”
杨琰看了眼徐微澜,手伸到怀里。这个动作吓坏了毅哥和道哥,两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弹了开来,异口同声:“有事好商量。”
杨琰淡淡看了两人一眼,手里动作不停,从怀里摸出支票本。
毅哥和道哥见了长呼一口气,讪讪笑了下,又靠了回来。道哥识趣,从旁边搬来桌子、椅子,还给杨琰掸了掸灰。
杨琰坐下,大手一挥写下金额,又在末尾签了名字,两只手指轻巧一夹,像是打赏小费一样递到了两人面前。
道哥伸手去接,杨琰指尖却用了些力。道哥愣了一下,听杨琰说:“拿了钱就滚,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道哥唯唯诺诺应声,拿到支票又拉了一下毅哥,毅哥沉了口气,看了眼杨琰便被道哥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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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个干净,偌大的废工厂便只剩杨琰和徐微澜两人。
杨琰坐着不动看着徐微澜,她缓过力气,这才咬着牙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她双手被毅哥反捆在身后,因为身上没力,刚刚坐起又“咣”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杨琰看着起身,一把把她从地上拦腰捞了起来,另一只手使劲儿一拽,帮徐微澜松了绑。
徐微澜惊魂甫定,杨琰松了手,她便又瘫坐回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她的嘴唇干涩,唇边因为紧张已被她咬破,血迹干涸便有些结痂。她脸上很脏,和着地上的灰尘,再加上眼里的泪水,混成了灰黑一片,这倒是衬得她双眼更加明亮、透彻。
杨琰看了她一眼,问她:“还能走吗?”
徐微澜点点头,爬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腿一软栽倒在杨琰怀里。
杨琰扶住她,看到她衣衫凌乱,想了想脱下了西装披在她的肩上。
背后有了温度,徐微澜心里踏实了一些,这才被杨琰扶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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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车往平江市区的方向驶去。豪车的密封很好,车里静谧一片,徐微澜坐在副驾驶座上只听见自己的牙关在打颤,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部件是自己的。
杨琰开着车看了她一眼:“冷就把暖风打开。”
徐微澜摇头,杨琰却还是开了暖风,很快车里温度上去,徐微澜这才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回到了身边。
“谢谢。”徐微澜尴尬启齿,“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她想了想又说,“钱我会还给你的。”
杨琰没有回答,余光扫了她一眼,一下子看到了她锁骨下边的伤口。伤口还很新鲜,隐隐向外渗着血,血和着灰尘,变成了深褐色。他没回应徐微澜的话,伸手过去,碰了一下那处伤口。
徐微澜“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往后靠了一下。
“疼吗?”杨琰问她。
徐微澜摇摇头。
“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徐微澜还是摇头。
她逞强,杨琰也不勉强,只不咸不淡说了句:“记得去看看。”
徐微澜“哦”了一声,听杨琰又说:“钱还不还无所谓,是你应得的。”
“酬金应该是三百万,我还要还你五百万。”徐微澜倒也诚实,心里的账算得清楚。
杨琰听了觉得稀奇,看了她一眼。向来女人从他这里拿了钱都欢心雀跃的,没见过有人把他的钱当烫手山芋,拿到手还要往外扔。
“随你。”杨琰不再强求,淡淡应了一句。
车子驶入平江城区,徐微澜指了路,七绕八绕绕到了旧城区。旧城的街道很窄,杨琰的车子到不了徐微澜楼下,便停在了不远处的大路上。
徐微澜下车,多次道谢,把杨琰的西服放在了副驾驶便离去了。
徐微澜走后,杨琰坐在车里待了一会儿,看了一眼隔壁座位上的西装,随手一勾,将它扔到了后座,紧接着车子加足马力,一溜烟驶向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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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琰订婚仪式之后几天,媒体各显神通,未婚妻徐小姐的身份渐渐浮出了水面。徐微澜,平江人,没有强大背景也没有显赫身世,唯一拿得出手的身份便是lan婚纱工作室的设计师。舆论对此颇为震惊,不明白这样的女人为何能获得杨琰的青睐。
再后来几天,舆论悄然变了方向,徐微澜十八岁入行,从学徒开始一步步变为独当一面的婚纱设计师,对设计理想的执着非常人所比。订婚典礼上的那套婚纱更是她亲手制作的,工艺堪称精良,无以伦比。
很快,网络上、高定圈子里都在争相抢购徐微澜以前的作品,普通的一件流水线婚纱都已炒到上万,一时间她身价似乎也上涨了不少。
徐微澜不相信这就是所谓的时来运转,近些日子,工作室接到的订单有如雪片一样,单是订制婚纱就够她忙上好几个月了,完全不用再和婚庆公司合作,仰人鼻息。
徐微澜夜以继日地工作,一个人做不完就招了几个学徒。听说是她招工,应聘的人络绎不绝,个个都还是资质颇高的,让徐微澜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梦是幻。
一个月后,工作室进账颇丰,抛去运营成本和人工费,徐微澜前所未有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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