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仓库里看电视,电视上播着股票信息,进来经济不景气,股票市场一片飘红。道哥看了不顺心,骂骂咧咧地踢翻了椅子。
椅子被踹出去老远,到了徐尧脚边这才停了下来。徐尧被丢在角落里,他听见动静,肩膀抖了抖,咬了下小嘴唇,抬头。
徐尧眼神倔,道哥看了不爽,举手就要过去打人。“小兔崽子,看个屁!”
徐微澜这时刚好赶到,一步冲到弟弟面前护住他,道哥一巴掌便打到了徐微澜胳膊上,徐微澜吃痛,却还是转头先安慰起弟弟。
看见姐姐,徐尧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徐微澜看着心疼,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遇见了这样的事竟能抵住压力,不卑不亢,这恐怕是大人都未必能做到的。
徐微澜护住弟弟,怒目看着道哥:“我之前说过,钱我会还的!你们要找麻烦冲我来,干嘛动我弟弟!”
道哥听了不齿,笑了笑:“行有行规,我们就喜欢祸及亲人。你不也是被你那个亲妈祸害了吗?”
提到了赌鬼母亲,徐微澜捏了捏拳头,心中全是恨意。一年前,母亲一掷千金,豪赌了一把,一夜输掉了五百万。事后,她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躲了起来,徐微澜却不得不帮她还钱,沦落到被人围追堵截的地步。
“钱我会还的。”徐微澜说着,摸了一下口袋,这才想起刚刚走得慌张,竟然忘记先去找畅铭的人索要酬金。
“还?”道哥听了笑笑,“我倒要听听你准备拿什么还?”
一年前的五百万,利滚利,到现在已经是笔不小的数字了。徐微澜两手空空,除了一家婚纱工作室外一无所有,确实很难还上道哥的钱。
但想到畅铭的三百万就要到手,徐微澜有了些底气:“我明天去趟畅铭,会还上一部分钱。”
“畅铭?”道哥像是听了笑话,手起手落,桌上的啤酒瓶“砰”地碎在了徐微澜脚下。
徐微澜害怕,缩了一下脖子,身后的徐尧更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徐微澜,你以为你是谁?你去畅铭要钱?”道哥渐渐失去耐心,过来揪住徐微澜衣襟,轻易把她拎了起来,“你当我好骗?好上当?你今天拿不出点诚意,你们都别想走!”
徐微澜被道哥揪得离了地面,当下就喘不过气了。道哥这帮舔血之徒,他所谓的诚意指的是什么,徐微澜心里有数。
旁边兄弟见了这边的情况,犹豫着叫了道哥一声。
道哥嫌烦,扭头吼了一句:“瞎吵吵什么!”
“道哥,你看……”兄弟指了指电视。
道哥手里依旧攒着徐微澜的衣襟没有松懈,扭头敷衍地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一瞥之下,他的眼睛不由睁大。
电视上正好在播财经新闻,这一条便是今天杨琰订婚的消息。主播说着话,屏幕上闪现了一对璧人,两人看似亲密无间,新郎是杨琰自然不用说,新娘……
道哥扭头看了眼徐微澜,又看了眼电视屏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刚说要去畅铭要钱。”兄弟在旁边提醒道哥,“宁可信其有……”
道哥鹰隼一般的眼睛看了一眼徐微澜,问她:“这是真的?”
徐微澜说不出话,别无选择,拼命点头。
道哥想了想,松开徐微澜。“再给你两天时间,还不上钱,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他松手,徐微澜腿一软,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半晌站不起来。
道哥瞥了她一眼:“还不快滚!”
徐微澜支撑着起身,拽上弟弟连拉带抱出了仓库。
身后道哥冷笑:“好心提醒你,家就别回了,毅哥那边可没我好说话。”
提到毅哥,徐微澜背后直冒冷汗,钻进小q|q,踩下油门飞速逃离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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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回不去,徐微澜带着徐尧去了公司。到公司时,天光已经暗了,周遭静悄悄一片,不像有人的样子。
徐微澜小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停好车,一看身边的徐尧,似乎已经睡着。
这一天他多半也是吓得够呛,以往白净的小脸现在脏兮兮的,上边还挂着干不掉的泪痕。
徐微澜下了车,绕过车头抱起了弟弟,俯身时听见徐尧嘟囔着:“姐姐别怕,我保护你……”
徐微澜听了心里一暖,亲了亲他的额头,锁好车门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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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微澜的工作室不大,里外间,外边会客、办公,里边的屋子兼具工作间、杂物间和休息室的功能,显得异常拥挤凌乱。
徐微澜把徐尧抱到里屋的沙发上,安顿好他便回到外间。外间的桌上放了个礼盒,徐微澜看着眼熟,伸手打开,里边是今早她穿的婚纱。
徐微澜给婚庆公司的经理打了个电话,婚纱是他们带过来的,除此之外,那三百万的支票却全无音讯。也对,这么重要的东西,畅铭的人不会让他人转交的,自己亲自跑一趟恐怕是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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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徐微澜把徐尧送到学校,开上车去了畅铭。
畅铭总部坐落在平江的商贸区。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畅铭豪气万丈地占了一大片地,绿化、园艺做的不错,楼房修得倒是不高,分布在绿化带中,倒像是成了点缀。
徐微澜七绕八绕总算找到了总部大楼,她进到前台,犹豫着走了过去。
前台小姐态度倒是挺好,客气地问她找谁。
徐微澜迟疑了一下:“我找杨琰。”
前台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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