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不是刘家的人了。她病好了,就该走了。我不想让她误会,我还拿她姨娘看。”
“不是的!老爷,任……小姐,如今遇上了大麻烦了。老爷能帮帮她吗?”
“帮她?”林枫皱眉,“不合适啊。她不是投奔舅舅去了吗?人家自有亲戚,我越俎代庖,不合适。等她好了,我让人告知她舅舅,来接人。”
牡丹急了,“老爷,你不能这样!好歹她跟过您一场,您救救她吧!”
“咦?”林枫奇怪了,“她自己投奔亲戚,难道连亲戚都信不过吗?哦,对了,当初是她舅舅把她卖给我做妾室的。后来打发妾室,她是第一个走的,说去投奔舅舅。怎么,她舅舅没有善待她吗?”
牡丹难为情地说,“任小姐,她太傻了,还相信舅舅。她舅舅谢老爷,又要把她卖给别人做妾了,这回卖给个老头子。六十多岁,一个七品官。上次,任小姐离开前,是听说表哥休妻了,原以为能回去嫁给表哥。可谁知……”
“她表哥怎么说?”
“她表哥不在,到外地拜师去了,任小姐没办法,就偷跑出来,想了想无处可去,就来投奔,投奔……我来了。”牡丹知道任小姐不屑与人为妾,若说是投奔刘老爷,岂不是又重蹈覆辙,所以,她想了想,说任小姐是投奔自己。
“投奔你啊?”林枫故意说,“那,吃穿用度,你想办法吧。我就不便出面安排了。任小姐不屑做我的姨娘,自然也不稀罕吃我这口饭,打今儿起,我让厨房不再给她送饭,免得我这商人家的铜臭气污浊了书香门第的小姐,坏了人家的清贵。”
在刘老爷本人的记忆里,是任小姐舅舅家托了媒人来说,他家里的表小姐愿意为妾,聘礼要30两。刘老爷一打听,据说是任小姐的舅妈重病,任小姐孝顺,自愿为妾,换取聘礼给舅妈治病。
媒人还安排了相看,那任小姐虽然愁眉苦脸,但是,也是清秀佳人一个,更何况,还是教书先生的女儿,识文断字的。刘老爷挺满意。可是,后来把人接进门,才发现,这姑娘起初说愿意做妾,给舅妈看病。但是,她一直不甘心,找各种借口不肯服侍。
刘老爷多的是女人,也不耐烦强迫她,看她哭哭啼啼,就由她去了。甚至,不改花名,也随她。
不过,后来,让这姨娘给弹个琴、唱个曲儿,她也找借口不乐意,好似让她弹琴唱曲,就辱没了她似的。这刘老爷就不高兴了,弄回来个人,什么都不做,还成天摆脸色,好像别人都对不起她似的,连个摆设都不如。
若是平常,刘老爷生气最多撵回院子去,那天酒醉,就拉了她一把,逼她出来弹琴,没想到,那女人死活不干,还把刘老爷推倒,摔到头。后来,林枫就来了。
再后来任姨娘离开,恢复了任小姐的身份,自信满满回去投靠她认为应该感激她的舅舅一家,还做着美梦,想嫁给刚休妻的表哥。可是,显然事与愿违。
林枫可不觉得那个表哥是真的无辜,“牡丹,你最好问清楚她,她到底想怎么样?还有,她和她表哥是怎么回事?人家答应娶她了吗?人家当初休妻是因为她吗?我总觉得,那位任小姐是个糊涂人,你别跟着她一起糊涂,那不是帮她,是害她。”
牡丹低了头,她比任小姐聪明,其实有些事情,她也是看出来的,“老爷,您能帮帮她吗?她没了娘家,所以,才一心一意都在表哥身上。这是她唯一的指望。”
“算了,老爷就是冤大头!我去打听打听。”
牡丹大喜,连连磕头,林枫还是不适应有人在自己面前磕头,连忙扶起她,“行了,这人归你照料了。”
虽然任小姐有些痴傻气,但是还是有点眼色的,养病期间,她就待在牡丹的屋子里,做个缩头乌龟。
任小姐舅舅家就在本地,打听点事情其实不难。
几天后,林枫把牡丹和任小姐叫到面前,让出去打听消息的下人告诉她们实情,“任小姐的表哥谢公子,已经和黄通判家新寡的小姐订了亲,两家已经换了庚帖,还让人看了黄道吉日,本月底二十五日成亲。而且,谢家还在找任小姐,他家已经收了别家50两银子的聘礼,找不到任小姐,他们就得退这50两。可问题是,谢家已经拿了100两给黄家小姐下聘用了,家里好像银钱不凑手。这几日为了婚礼,四处借银子呢。”
任小姐从椅子上站起来,失态大叫,“你胡说!我不信,我不信!”
牡丹虽然不忍心,但还是跟她直说了,“你听见了吧,你表哥休妻,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娶黄家小姐。通判,是六品官呢。你不是说你表哥如今要考功名,想拜个有名的先生吗?黄通判家定能帮上这个忙。难怪谢家急着打发你,一则,怕你阻挠婚事,坏了你表哥的前程。再则,给黄小姐的100两聘礼,只怕也要你做妾换来的50两来贴补呢。”
“你胡说!我去找他!我去找他!”任小姐要跑出去,被牡丹拦住。
下人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任小姐,你表哥根本没有外出,就在他二叔家住了两天,就是等你出嫁了,他再回去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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