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挣扎,奈何他两螯如铁,夹得我动不了分毫,偏头也逼不开,却又不能叫人进来,只能眼睁睁的看他撕下了我脸上的易容。这时却觉得捏住手腕的力道渐轻,怀德的脸上也浮出了慈爱的表情。等他放开我,我却没觉得刚刚被他捉住的地方疼痛,再看上去,也没有淤痕,可见他力气出得十分巧妙。我心知再也无法遮掩,而且他竟知道我真假容颜一事,又隐约知道他恐怕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如今已经是避无可避,到还不如把话打开来说个清楚。 我凛然望他,“怀德你可知罪?” 他躬身跪下,“奴才知罪,皇上想怎麽罚都成,可奴才没有後悔,若是一句句说给皇上听,圣上不知何时才能信了怀德,才有此下策,望皇上体谅奴才的一片苦心。” 我要的等的自然是他这个话,於是扶了他起来,“你的辛苦我自然是知道,如此用心良苦,我又怎麽会怪罪?” 怀德这才惊喜的看我,“那皇上是信了奴才了?” “那是自然,”我面上笑,“可我到底是要知道前因後果的,还请怀德说来听听。” “那皇上看天下的形式如何?”我本是要试探他,谁知他却不答反问。 “这……”我略一犹豫,终是道来,“要说这天下最弱的应是佑施,小国寡民,又兵弱剑岌,本是靠黎金与凌两国均衡维持生计,林自清却灭了他……” “那最强呢?最强又是谁?”仿佛看出了我心中隐存的不信,怀德立即追问。 “最强……那应是黎金了,他们本是蛮族,成日马上来去,又喜好征战,武功缺是一等一的强势……” 怀德却笑看著我摇头,“黎金虽然各族强大,可各个部族分崩离析,就是铁剑也熔成了沙子,目前断断不是对手。” “那就是雷君远了,”我话锋一转,“他少年得志,据说能臂负万斤,千军压於眉头谈笑自若,又握有重兵……” 怀德还是笑,“可是他到现在仍无动静,虽说是得志,可此人过於骄横,自负之人,要赢他并不太难。” “这便只有林自清了,”我甚至有些无奈,“他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他如果没有林逐云的辅佐,以他的狠辣心肠,荒淫骄奢,又怎麽能快意得了许多年。” “那就是林逐云了?” 怀德这才点点头,“不错,他的确是厉害,虽然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可心智并不亚於五十岁的谋士,当断则断,该下手时决不留情,心思缜密,出手无情,可做最强之人。” “是吗?”我轻飘飘的笑,心中却有些定下来。要知道他刚才说的这些,其牵涉到多少机密,竟是连我这个皇帝都不知道的。林自清为了怕我这个傻子误了朝政,奏折根本不经我手,後宫不得干政,太监宫女们也不会说这些。我随是至尊,可天下人哪里知道,我对宫中的事情清楚,可若说是军国大事,却是连普通的百姓也不如。如今听怀德娓娓道来,竟有豁然开朗的感觉,自然也知道如果不是真心为我,哪会对我说这些话? 我正想著,却听他继续说道,“其实要说最强……还有一人皇上却忘了。” 我看他,他却恭敬的下拜,“皇上,您其实也是最强。”[秋] 故事慢慢开始了,终于啊~~~~~~感动~~~~~~~~~ 靡靡的文文 (11)听怀德说了这话,我略一沈吟,良久才道,“此话怎讲?” “皇上,”怀德微微笑,“能隐忍这十几年之久,并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况且当年先皇离开时,您不过是个才三四岁的孩子;而且奴才虽然愚笨,可这老眼也不是什麽都看不清,可偏就是看了皇上好多年,却到皇上为奴才解围时,才猜了皇上不过是卧薪尝胆罢了。就这份忍耐,已经是不凡。” 我居高临下的看他,怀德也不慌,“再说,那夜皇上和琴音太子的事奴才斗胆也知道了,就凭那份决断,也够奴才佩服好多年。” 我心中凛凛一凉:怀德知道那夜的事情?他竟是如何知道的?可有其他的人知道? 怀德却仿佛知道料到我所想,继续接道,“只不过皇上当时太急,没注意到有几个多长了眼睛的小奴才,可请皇上放心,那些不懂事的人,都已经被料理好了,永远不会乱嚼舌根的。” 我这才松了气,自然知道他说的“永远”是什麽意思。不过这松气却又令心思一转,难道我已经将这怀德当作自己人了吗?他竟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取信於我,可不知怎麽的,信任却仿佛是从心底里长出来的,不由得就信了他,觉得他不会害我。 他既知道琴音,那自然也看见林逐云了,可他没有说,我当然也不提。此事暂且作罢,我隐忍已久,如今既信了怀德,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这有了帮手,又得了称赞,不免想立即大展宏图,轰轰烈烈的大干一番,於是问他,“那怀德你看我们要从哪里下手才好?” 说著话把他扶起来到椅子上坐下,“怀德你既是我的长辈,如今又是我的知己,不如筝儿就叫您一声叔叔吧。” 怀德忙站起来告罪,哪里敢坐,又要跪下却被我搀住,“皇上这这是折煞了奴才,皇上您是真龙转世,天子临朝,怀德小小内臣,但不起这样的福分,会折寿的。” 我硬压他坐下,“怀德叔叔别推辞了,这声‘叔叔’是定要叫的,否则父皇在天之灵也饶不了我。” 听我说到父皇,怀德眼中痛楚一现,又随即隐去,却被我瞧个正著。我记在心里,只又问,“那怀德叔叔看我们现在要如何呢?” 怀德深深笑,却不再推辞‘叔叔’的说法,只朝我摆摆手,“皇上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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