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他睡了吧。”
“不!”我狠命一挣,跳到地上,抱住了叶翔,哭道:“二叔,不要再打哥哥了,不要杀他,二叔,璃儿就求你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求,好不好?”
“滚!”叶翔含糊地吐出这一句,一掌拍向我的胸口。江云已经及时把我拎回去,他轻盈地向着叶翔一笑,莫名地多了些妩媚:“翔儿,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是来找璃儿的,你想侮辱的那个人其实是璃儿,是不是?”
房中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曲天南满面的怒色竟也僵住。叶翔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不知是恐惧还是伤重,一口血喷了出来。
“爹,江叔叔!”了无生气的清冽女声,曲莹衣着整齐地从房内走出来,欣儿扶着她,眼睛已经红肿。不过短短半夜,白日里那个娇美俏丽的女孩已经没了生机,她凄然一笑:“杀了他,也还不了我清白,怪我自己不该私自出来。爹爹,我们回去吧,自今日起,我再不认识什么叶翔了。”
“莹姐姐……”我挣脱了江云的手臂抱住她,认真地对她说:“莹姐姐,都是璃儿不好,如果璃儿不病了就可以回来了,你就不会……莹姐姐,对不起……”
曲莹低头将她的脸贴上我的脸,凄凉道:“换了你,他也不会放过你的,这个qín_shòu!小璃儿,姐姐再不会来这里,再见……”
“我没抱你,我抱的是个男孩……是他勾引我然后又陷害我……”叶翔疯狂地大叫,却被江云一脚踢得没了声音。清冷地月光下,他瘦削的身影显得异常的高,也异常的纤弱,让人想去抱住他,抚慰他。但那个人不是我,是已经死去了的那个人,我知道他为什么常常会去泡那个梧桐树下的温暖,他在泉水中思念着那个人。想起那个人,我竟然有些隐隐的嫉妒,反正,他不是我的父亲。
“二叔——”我突然松了她,转向江云和曲天南跪下去:“二叔,曲伯伯,璃儿要娶莹姐姐,璃儿和莹姐姐成亲。莹姐姐漂亮又好心,璃儿不要她伤心!”
“小璃儿,你……”曲莹说到一半就哽住,身子一晃,竟然晕了过去。
江云和曲天南目光一对,江云点点头,缓缓向曲天南跪了下去:“曲兄,江云代翔儿请罪,代璃儿求亲。”
“这……”曲天南有些不知所措,慌忙扶他,“这委屈了璃儿,年纪差得太多,况且……况且……”碧柳庄与展颜堡虽同是世家,但实力哪比得上展颜堡十分之一,攀亲原就为了保他碧柳庄无恙,怒自然是怒的,但他又怎敢要江云杀了叶翔然后断绝一切联系、反目成仇?
江云叹息道:“我不会杀了翔儿的,你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了翔儿。璃儿自幼坎坷,又生性懦弱,若给了莹儿,我便不担心他会受欺,便这样了,好吗?”
“璃儿起来!”曲天南沉默良久,终于动手扶起了我,等于默认了专门亲事。
风悠悠地吹过,带来浓浓的血腥气。叶翔被拖出去的时候手足筋络已断,鲜血淋漓,他将被囚禁在堡中,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而我,安稳地睡在碎梦轩的床上,江云轻轻地搂着我。
这一次,碎梦的是叶翔,不是我!
12
提了食盒经过花园去后院,正看见不远处的江云。
他背着手正站在一株才开的白芍前,那花重重叠叠的碗口般大,玉白的瓣梢上隐隐带了些翠色。我走近了,他回过头展颜一笑,竟比那白芍更雅致、妩媚几分。我不禁开始猜测,到了现在的年纪仍是这般秀美,他年轻时该是个怎样fēng_liú俊俏的人物?
他招手叫我过去,轻柔道:“璃儿,这是你娘当年种下的,年年都开得这么好,只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红莲……”那一声“红莲”唤的如此深情,仿佛他所唤的人才刚刚离开,尾音里竟带着佳人背影的余韵悠长。
我正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他却突然正色道:“听人说翔儿在牢里还在胡言乱语?”
我忙答:“二叔,翔哥没有说什么,伤重发烧,含糊几句也没什么。”我没有说谎,只因叶翔说的其实都是实话。他说我不应该姓叶,他说是我在害他。不错,如此设计就是独孤风的主意,独孤风就是想让我夺了这堡主之位,自然是要害他的,与他交合的那人是独孤风的娈童,辱了曲莹的那人自然也不是他。只不过,我在火上浇了些油,顺便往他落的那眼井里扔了些石头,然后再假装好心地天天去看他而已。
江云本看着花的目光转向我的脸,“嗤”地一笑,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猫儿似的小人儿,偏要装出老鼠的机灵样子,你装得象么?他说了什么,你做了什么,这堡里的事若有一样瞒得了我,叶家的展颜堡怎么姓得了江?”
细不可闻的语声绝没有一丝随风飘出去,完完全全都入了我的耳。我的心蓦地一跳: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云随手挑起了食盒的盖子看了看,笑道:“你放心,今天再去,他已经不可能再骂你!”言笑晏晏,仿佛他所说的话多么微不足道,然后回身又去看那株白芍,又自语般地唤了一声“红莲”。
外面是阳光灿烂、和风习习,地牢内却是阴冷。叶翔手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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