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办些事,墨兰没少打赏。当初皇帝想要踏进皇后寝宫,就是他得了墨兰的指示穿了西边境的消息,借故拉走了皇帝。黄安区区一个太监副总管,宫外的外宅就置办了好几座,金银、财帛、良田更是无数,全仗于此。
只是在皇帝与皇后之间,他自然是坚定不移的站在皇帝的一边,和夙沙悦容、顾嫦依等更是牢牢的划清界限。否则,在皇帝怀疑顾嫦依的情形下,他如何能当得大总管?
然而皇帝没想到,他自己竟然也没想到——他年少失散的妹妹,竟然为夙沙悦容所救,嫁给官宦之家,侄儿陈谦更是对小公主忠诚无二。黄安本以为自己一家人都在秦末乱世里死了干净,没想到还有一脉香火,且被皇后安排在顾月敏身边……
唉,皇后娘娘……罢了,奴才欠你良多,只要能让奴才的侄儿有个好前程,奴才豁出这条命给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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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殇来到这个世界,皇帝都见了两回,却还从没见过自己便宜爹。这次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爷爷和父亲。不过她原本就对苏家亲人一点儿印象也无,更没什么感觉,半分没觉得期待或是紧张。
反而倒是烦恼公主的处境。想到刚才皇帝的那些言语,分明是暗示她苏家人的身份,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她不懂政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打算还是去问问吕天赐或是顾睿再说。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进苏家的院子,苏家便软禁了她。
107驸马的决心(2)
偏厅里,高堂上坐着一个威严十足的老人,应是赵国公苏封。左手的中年男子身穿官服,想必就是兵部尚书苏策了。隔了一张桌子和苏封一起坐在首座的老太太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捏着手绢擦泪。
苏国公盯着她的脸静静看着。苏策眼观鼻鼻观心,端坐着盯着前方的地面,像是地上有什么军国大事需要他操心,怎么看怎么怪异。偶尔眼神不动声色的飘过来,便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爱。
苏夫人,据说是元殇便宜后妈,安安静静的坐在苏策旁边一言不发,只是一会儿悄悄看看公公,一会儿看看丈夫,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元殇,满眼担忧,欲言又止。
元殇这身体的亲生母亲,乃是皇帝的结拜兄弟、已经去世的肖大人唯一的女儿,生她之后体弱,不多久就去世了。这前前后后又是一笔扯不清的阴谋仇怨。是谁要害她们母子,元殇查过,年岁太久早已经没了线索。
下人们都走得远远的,整个大厅安静得诡异。元殇却浑然不惧,直视国公爷爷。
过了好一会儿,赵国公终于开口了。
“孩子,跟爷爷过来。”
元殇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进了后院,站在一株桃树下。此时春末夏初,桃花已经谢了,嫩芽开始舒展,满庭树叶的清香。
赵国公叹道:“当年,我和你外祖父结义,在前秦为官,后因官场黑暗,结伴辞官闯荡江湖,二十余年生死之交。二弟将你的母亲托付于我,可我竟然没能护她周全,此时是我一生最大的憾事。”
元殇俯首不语。
赵国公又道:“皇上雄才大略,一代明君,只是难免有些fēng_liú。当初陛下见了你母亲,便念念不忘。可我哪能让芸儿去后宫受苦?便一口定下了芸儿和策儿的亲事……当初你出生的时候,本有一位双胞哥哥,可惜出生不到一个时辰句夭折了。我一直盼望你外祖肖家能后继有人,你爹为了不让我失望,竟然将错就错,把你做男儿养大……你原本应该像公主一般呵护长大,只因爷爷的私心,便让你受了十六年的苦楚……此番,都是爷爷和爹爹对不住你……”
赵国公说着,不觉已老泪纵横。他若是早些知道,甚至在一年之前知道元殇的真实性别,如何会闹出女驸马这样的欺君之罪?他倒是能厚着脸皮让皇帝开恩,可纸包不住火,将来他的宝贝孙女出嫁,岂不因此事让人嘲笑终生?
元殇虽然并不觉得委屈,却也被这真挚的情谊在心底生出一丝暖流。“爷爷,孙儿能做男儿样未必不是好事。我在舅舅家,师兄们都真情待我,在京城暗潮汹涌,哪有宫外的无拘无束?”
赵国公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向不愿与人近距离接触的元殇奇迹般的没反抗,“我的乖孙女,爷爷一定补偿你,给你找天下最好的才俊做你的夫君……”
元殇平淡的答道:“爷爷说笑了,我是公主的驸马,何须夫君?”
元殇面无表情,眼神坚定,赵国公竟然没有听出话中的不寻常来,只慈爱的看着她说道:“傻孩子,皇帝已经知道你是女子,怎么能做得驸马?嗯,公主殿下倒是心机深沉,没有揭穿你的女儿身。此乃一番维护,我苏家理应报答。我苏家虽然一向中立,但这次说什么也要帮帮明辉这孩子。”
元殇猛的抬头,“公主怎么了?”
当初楚王叛乱,顾月敏受了肩伤,元殇亲自服侍还下厨煮羹汤的事满朝皆知,赵国公也是知道的,只以为两个小女儿家深厚的情谊是寻常友情,说道:“明辉公主明知你是女子而隐瞒,此乃欺君之罪,陛下定是要责罚公主。”
元殇心中焦急,道:“此事怎么能怪公主?即便是论及欺君之罪,也是我……”
“傻孩子,你以为陛下为什么急着让你回来?我已经去求过陛下,陛下宽恕了你,下旨让你禁足三月!”
元殇这下明白了。皇帝这是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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