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白如纸,勉强抬眼望过来:“你……你是何时下的毒?”
这问题在场众臣倒是都想知道,陶晋自始自终都没靠近过女皇,而在她身边的也皆是她自己的人,这个毒下的确实蹊跷。
只见陶晋再度哈哈大笑:“方才乔少临说意家这二子并无政见,这一点老夫倒也是赞同的。”他看此时大局已定,干脆直呼南帝的名讳。意家两兄弟听他这样说,更是又恨又怕,在殿中抖作一团。
“摒弃小见,以大局目光看待事物,这确是一代君主必备的条件。乔少临能从皇室丑闻中看出这是两国交谊的大好事,确实有点儿皇帝风范。可说到这个,夫老比你只多不少。正如你所言,如今三国鼎立之势,任何两国交谊都能互为臂榜,使余下一国孤立无援,这自然是好事,可是若是能将三国都拉拢过来,岂不是更好?”
他得意地摸摸胡子,目光扫向欢颜这边,欢颜心中一跳,转头仰视唐宁,他看向殿中的神色果然眉目含笑……欢颜还不及说什麽,就听乔少临冷冷一哼:“原来是唐宁太子下的毒的。”
众臣惊诧莫名,也都转头过来,唐宁倒不在乎的一笑,也不回答,只是低头看向欢颜,也不顾她脸色惨白,而伸手在额前轻轻拨弄她的碎发。
陶晋笑道:“乔少临见事之快倒真教老夫佩服了。总而言之,如今一切已定,皇上速速做下决定吧,我们等得,你身体里的毒可等不得。早说出玉玺下落,也能早免你受这刮肠之痛啊。”
(11鲜币)149、大局
“刮肠之痛?”女皇喘息稍定,抬起眼眸看向陶晋“又哪比得凌迟之苦!”
陶晋一怔,却见她瞟向意氏兄弟:“陶大将军谋夺帝位,已是不争之实。到了此时此刻,你们还不醒悟麽?”
意宽与兄弟对视一眼,又去看看陶晋,被他眼中杀气一灼,都是吓得缩成一团,竟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女皇轻叹:“血脉亲人,朕竟也保不了你们……你们即日起剃度为僧,就在城郊广度寺修行,妻儿家小贬为庶民,老死不准往来。”
此话一出,别说是意氏兄弟,就连殿上众臣都是一怔。殿堂里静了静,便听陶晋朗声长笑:“此时此刻竟然还想著拿谱宣诏,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说罢就手一抖,手握的青龙刀上三个铁环“哗哗”作响,他傲气凌然的道:“意家这几个得留待老夫发落了,你有这功夫不如多想想眼前之事!”说话间,铜铃般的大眼挨个大臣脸上看过,竟是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垂了头去,有的甚至已经半软身体瘫软在地。陶晋更是得意,正待再大笑几声,却听御座那边忽然传来几声轻笑。
这娇柔的笑声令人魂魄都为之一荡,可听在陶晋耳中却如惊雷乍响,他皱眉回头,果然见那女皇已然从座上站起,身姿如垂柳般纤细,却有著能与历代君王比拟地气势,此刻正含笑看著他,又哪里有半点片刻前的中毒之相了。
“你……”陶晋双眉直竖,怒喝道:“好你个意如颜,就算你装模作样又能怎样?如今殿内殿外皆是我的人,你还能扭转乾坤不成?”
女皇笑容骤冷,定定注视他片刻,忽然高声呼喝:“陶兴安在?”
陶晋脸色一变,却听殿外有人高声回应:“臣尊帝命,把守内外城防。幸不辱命,已将叛党罗新、定远军副将参将共一十六人扣在殿下,听候皇上发落!”
巨变骤生,殿内众臣都相互对望,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这个陶兴,可是陶晋的亲信,更是陶氏家族的近支啊。怎麽他居然会背叛陶晋?
见陶晋脸色铁青,满脸怒容。女皇道:“陶大将军,此时殿外已然没有你的势力,你猜这殿内,还有几分?”
陶晋怒道:“陶兴怎麽会是你的人。这不可能。你休想随便找个声音相似的人就来混淆视听,陶兴跟著我出生入死十一载,当年他调戏女官,被先皇重重责罚才到的边关!他怎麽可能会背叛我,这不可能!”
女皇道:“要在你陶大将军摹下安插人手,没有这麽长的时间终是不行。你向来多疑,陶兴也是近六年才开始能靠近你,虽然连升数级,可说到真正被你识作心腹,还是一年又六个月时那个月圆之夜的那件事吧。”说到这里她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只是除了陶晋,旁人就不能明白了。
陶晋怒容不变,可背心处已然冷汗涟涟。
他素有龙阳之好,军中生涯,举目皆是男子,兴致上来时无处解怀,只得让贴身侍卫帮他吹穴含根,聊以自慰,到了後来渐渐的,他真的不再锺情女子转而喜欢男子身躯。要知每月那几天送到军中供人发泄的终是一些妓女,就算妓龄再新年纪再小,花穴也早让人操的松了,使起来竟是不如那些少年兵士的菊眼紧密。
一年多前,他看上一个新来的小兵,骗了他到自己帐里将他qiáng_jiān。哪料那小兵竟然是京中一个重臣的爱子,皆因婚事和家里赌气,这才做了个假身份混进军营来。岂料这位小公子想象中的“军旅生活”竟会遇到如此不堪的事。
小公子受此凌辱自然不能善罢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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