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官员到此做何也是守口如瓶,自己哪里还能比外人多知道什么?
“就是咱们州府内的读书人,还有那大大小小的官都要去考,说是过了这一关就能去京城呢?”
“去京城做官?”薛媌觉得这可是太不一般了,本朝还从未有过这样破格升迁的举措。
“说先去见皇上,皇上还要亲自考,若是答得好就会留下呗。”小丫头的言语间的神态流露出了对京城是十分的神往,还真是心性纯真的很。,“倒也是个重用人的好法子。”薛媌囔囔地自言自语。“听说这会儿陵州府内到处都贴的告示,才出去买菜的婶子回来说街上好些人,象是过年一般。”
薛媌直听那丫头说完后,心中虽不大清楚却也猜出了个大概,细想了想却觉得其中看似有些不妥,最起码这读书人就分好多种,去京中取过进士的还要同那些平常的读书人一并?这不是有欠周全么?就不知究竟这实情如何,待要也去街上看个端底,转念再想却还不如静下心来,等着萧缜回来便可尽知了,他今日已着人将告示贴出,那就是与此举措相关的诸般琐事均已尘埃落定,那么今日回来的定不会晚。
“夫人午饭可还是不用等大人一道?”巧珠这一句倒提醒了薛媌,说不定萧缜这个中午就会兴冲冲地回转后院来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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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缜还真就午时后回了后院,虽说比平常还是晚了些,却还是陪着枯等他的薛媌一道用了饭。
“这策举是你的主意不成?”
“倒也不全是,我不过是起了个头。”萧缜此时这面上还真就比昨日轻松了一些,端起手边的汤碗,都有细品滋味的意思了。而薛媌却象是有些食不知味似的。“怎么还要书生和官员一道考?”
“是以往在京城得中的进士才有资格与官员一道应考。”
“可是因陆怀瑾之故?”薛媌恍然了悟,为何萧缜在去兰泉山时回程的路上是那般的思索模样,恐怕他彼时就已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如此说也有些道理,但却不全是,”萧缜放下了手中的汤,那骤然深沉的黑眼中又有了几许让薛媌熟悉的苦思,“还有一半是在我走访各县衙时想到的。”
“有屈才之人?”其实薛媌不问也知定是如此。
“不错,若是无有破格的机会怕是少能一展所长。”萧缜一想到栗县那小小的地方被人治理的井井有条,可那官员却是十余年未有过获得升迁的机会,总觉此等情形不该。
“朝中无人反对此举?”薛媌终于将心中的担忧问了出来,凡事都如此,有利就有弊,萧缜这主意怕是要有许多朝臣反对,缘由嘛,不过就是利益二字罢了,想着本朝以往这廷上为官的可有许多出自同一家族,且有父子、爷孙代代为官的例子。且不说旁人,萧缜家族不就如些?虽说他家世代为官全因了学识出众、文采超群,但也还是有承祖荫之便,而如今策举若果要推行下去,以后寒门小吏倒多了机会执掌重权,而世族大家的子弟就难免相应地少了可享之利,说的直白些,谁不愿意将荣华富贵代代传袭下去?哪肯轻易拱手让与他人。
“自然有反对之声,可大学士议政时却多是极力推崇。”萧缜一提到此嘴边便尽是得意的轻笑,仿若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策举可是偏重论策文章?”薛媌听到此处,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了一半。
“夫人聪明,可再猜猜要论些什么?”萧缜此时倒是觉得就某些事情与薛媌真可算得上是心有灵犀了。
“自不会是做那些诗词歌赋,怕多半为时政之类,再则就是本州的农情、民意。”薛媌因与萧缜在一起的时日多了,对于他偏重于人才哪一点早就有了些个眉目,知他不喜听泛泛的空谈,也不太中意专做歌功颂德文章的书呆子,至于只知风花雪月之流更是敬而远之。
“媌儿若是男子定也能谋个一官半职了。”萧缜听完薛媌的话后面容更是生出了几分愉悦,且还有了玩笑的意思。薛媌面色飞红地嗔了萧缜一眼,示意他这可还有下人在跟前呢,萧缜索性低头含笑不语,夫妻两个接下来便安静地用完了这顿与平常相差无几的午饭,而此时外面的陵州上下,却象是被策举这一石激起了千层浪般,食肆、茶馆聚众之地均在谈论此话题,想着会有何人能就此良机从小小的陵州崭露锋芒、一跃登高。
策举的告示贴出三日后,各县衙上报应考的官员还真就不少,这也是萧缜事先做好了工夫,早将吏部大员亲临陵州一事散布了出去,自然就有人琢磨起了这等不同寻常的举动,官场中人最擅的便是捕捉细微的风向、于异动中嗅得先机,如此方才能确保头上乌纱帽越戴越稳不是?
“你这个样儿可是在愁些什么?”眼看着明日就是告示所言的最后一日,萧缜却显得比前几日沉闷起来,仰在榻上也不知是热呀还是心里烦躁,扭着身子忽里忽外的翻腾,让还在灯下做针线的薛媌看着都有些发烦了,索性放下针线坐到他身旁与他闲话。
“明儿个可就是最后一日了,怎么还没见陆怀瑾过来?”萧缜想是万分琢磨不通这是为何,索性坐了起来,不解地看向凑过来的薛媌,象是她能未卜先知似的。
“你赞赏他学识过人本无错,但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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